“宿主，道心种魔因为你的选择，而随着你的心意进化，或许是为了让你强大到能保护媚娘，控制媚娘。毕竟媚娘一旦出事，你就会因为绝对的黑色本源而爆体而亡。你不愿牺牲无辜的人，更不愿牺牲你的爱人，这也是逼着道心种魔晋级。”小灵也分析道。

“......你们的意思是道心种魔或许有意识？”

“本体，我和小灵分析过这种可能。可最后还是否定了这种想法，因为如果他有意识，那你几次不明智的选择，他都完全可以干涉。所以，只能得出一个看似合理又不合理的解释，那就是你其实已经和道心种魔是一体的了。”

“......我是一种功法？”战天被魔念和小灵的话震惊了。

“本体，这没什么奇怪的。花草可以成精，天体有了意识，不一样是成精了吗。同样，也没人规定功法不能成精啊......你的三十世轮回，其中有好几次都入魔了，你多次献祭自己灵魂和肉身，或许滋养了道心种魔这种功法也未可知。”

“那媚娘是天魔族又怎么说？”

“宿主，我研究过接引和菩提的佛经，他们认为每个生灵心中都住着神和魔，你以神念求爱，求来的自然是神之爱，你以魔念求爱，自然是求来魔之爱。或许，你化魔追求媚娘，吸引的只是媚娘身体中的魔，她的神，搞不好还是喜欢盘古......”

“本体，媚娘化成天魔，对于有心魔的你来说，最容易接触到。或者如小灵所说，你现在接触到的，只是媚娘的魔之分身。她想要吸收那些分身的残魂，未尝不是为了彻底的完善自己，彻底的变成你想要的样子。”

“......只是魔之分身。”战天心念一动，感知到意识海中的媚娘正在无聊的等待自己，一心都挂在自己身上。魔，那又如何，自己何尝不是魔，有这么疼爱自己的魔，还有什么可遗憾的。既然不能做神，那就一起化魔吧。

“宿主，魔和神都没有好坏之说，只是世人的偏见罢了。你可不要因此自贱或者嫌弃媚娘主母。”

“放心吧，她是我的全部，为了她，化魔又如何，何况，她都能为我化魔，我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哪怕她只是魔之分身，我也会让她成为最幸福的魔，如果真有神之分身，那我也要把她灭了，不能让她威胁到她。”

“不，不要啊......”媚娘的声音突兀传出来。魔念、小灵和战天一起钻进意识空间，看着嘴角、眼睛、鼻子、耳朵都流血的媚娘，一颗心在滴血。

媚娘识海中，一个青衫男子，抱着像是女娲一样美丽的女子，女子身前，一个和她一模一样的黑色虚影出现。青衫男子举起手刀，就是三刀劈下，三把巨斧，瞬间把那黑色虚影女子劈成飞灰。

战天牙齿紧咬，看到媚娘毫无血色的脸蛋，逐渐有些涣散的瞳孔，指骨捏的咔嚓作响。

“本体，我们猜对了，媚娘只是魔之分身，被本体斩出去了......”

“宿主，那和女娲一样的女子，应该就是媚娘的本体了，媚娘好可怜啊......”

战天顾不上回话，一直感知着媚娘的状态，发现她的白色本源能量开始溃散，速度越来越快。急忙抽取体内黑色本源能量，转换成白色本源能量输入媚娘体内。

“宿主，本体，快停下。媚娘意识体已经破碎了，你再输入能量，只会让她加速溃散。”魔念和小灵同时开口大喊。

“不，不可能......”战天已经停止了动作，因为媚娘的身躯确实在消散，逐渐虚无。

“本体，我请求收回魔种，她在吸收你的能量......”

“闭嘴，我和她经历的一切，你难道忘了，她不离，我便不弃......”

“本体，只是意识体消散罢了。她的灵魂体还在妩媚体内，你没必要......”

战天一摆手，魔念和小灵都被赶出了这片只属于他和媚娘的宫殿。

“大王，媚娘是不是快死了？对不起，大王，我不知道我只是本体的恶念分身，我真不是有心骗你，她斩去了恶念分身，彻底掌控了白色并蒂莲，我没用了......”

“媚娘，别说话了，你好好休息。我不会让你离开我的，我们说好了要同生共死的，你忘了吗？”战天红眼珠开始滴下血泪。本源能量的共享，他的意志体也在开始破碎。

“大王，不要......那个妩媚，她可以陪你，只是恶念被斩去了，她会更美丽，更善良的。”

“不，我只要你陪我。”战天摇了摇头，这一刻，他真的慌了，不是担心自己会死，而是担心媚娘真的消失。她是最特殊的意志体，是天魔，是那白色并蹄莲本体里恶念分身附着在天魔上的存在。

“大王，你不要管我了，你快停止生命共享，媚娘已经满足了。能遇到你，是我这辈子最幸福的事。你娶了妩媚吧，她同样是白色并蹄莲的分身，只要娶了她，让她吞噬更多的分身，迟早能成长起来的。你的本源之心也会完善的。媚娘没用了，不能帮你了，更不能拖累你的。”媚娘越来越虚弱，身影越来越暗淡。她艰难的抬起手，捂着战天嘴巴，继续挣扎着开口。

“大王，你不用担心盘古和白色并蹄莲本体，他们离这个空间有几十亿年的距离，他最多能派他的分身来，他太强了，过不来的，他要是来，这里他所有的分身和宇宙都被被压碎，这是他的道基所在，这也是你的机会。”媚娘说完，头一歪，彻底闭上了眼睛。

“不......不......”战天抱着已经没有一丝气息的虚影，扬天大吼。

“本体，你真要救她？”魔念一脸怨念的传音，他的意志体也在崩溃，更可怕的是，他感觉到战天的道心在崩溃，一旦担心彻底崩溃，那就完了，就算不死又怎样，不过是时空长河里的阴影罢了。谁知道这次还有没有至高意志体愿意把战天捞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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