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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少绝宠:甜心,要抱抱

作者:七只生煎包 | 分类:青春 | 字数:99.4万

第216章

书名:帝少绝宠:甜心,要抱抱 作者:七只生煎包 字数:4138 更新时间:2024-11-17 00:07:28

夜北冥听到这话,嘴角带着淡淡的微笑。

“如果——DNA查下来,那个苏尘真是你的兄弟,怎么办?”

少琛勾起嘴角,冷笑道:“自然是杀之而后快。”

夜北冥满意的点了点头,道:“合作愉快,左少。”

“合作愉快,夜少。”少琛眼角划过一丝精光,淡淡道。

【番外】

红烛映射着营帐中两人交叠的欣长身影,守帐的侍卫听着阵阵喘着粗气的男声红了大半张脸,手指不自觉的握紧了腰间佩戴的剑柄。

自从丞相进去帐内已有一个时辰之久,说是奉旨来和将军商讨作战方案同时记录行军路线和攻防守势回京上报。可是现在是怎么回事?想到这侍卫忍不住微微的朝右偏了脑袋,斜着眼想从缝口处偷瞄一下,却不料一个青衫衣料挡住了缝口。

下一秒帐布被掀开,丞相冷着一张脸走了出来。惊的侍卫赶忙稳住身形扶正头盔笔直的站在帐旁,弯腰朝人行了个礼。“看着点封迟聿,再胡来,哼。”丞相突然停了步子半侧着头余光扫视侍卫,冷不丁丢下这句话后甩开衣袖继续朝前走。侍卫赶忙点头正打算说“是”,帐里又走出一人,肩上还缠着新换上的绷带赤着上身就追了出来,嘴里还叫着:“琅夕琰!你给我回来!”侍卫被陡然升高的声调吓得一愣,将军这是怎么了?丞相像是没听到身后人的命令,从人手中接过缰绳一跃而上头也不回骑马离开。

侍卫看着将军在马蹄后吃了一嘴灰后气急败坏的一拳捶在营队边栓马的木桩上,肩上的纱布再次被血染红。侍卫惊恐的跑上前去:“将军您的伤口……”被叫之人止住了怒气淡淡的开口:“无碍,让其余人都早点休息,明日还有场硬仗要打。”收回打出去的拳转身快步进了营帐。

和预想的一样,这场仗打了快三月,好在策略得当,对比死伤惨重的敌方,我方损失少了许多。安顿好伤亡士兵后整顿一番带着俘虏回京。

皇上听闻将军凯旋归来,下令官员出城迎接并急宣将军入朝。丞相立在朝堂之下,看不出欣喜之态。皇上振臂一呼:“快哉!果谓我朝大将,丞相何如?”丞相抬手作揖:“皇上所言极是,封将军确实是个难得的将才。”

回京的路上百姓们站在两侧,高声拥呼将军的功绩,其中不乏有女子站在楼阁之上朝骑在马上的封迟聿抛出丝绢花束和媚眼。封迟聿勾了勾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惹得不少女子心花怒放,娇羞掩面或不顾礼节的大声尖叫。

封迟聿进殿后一眼就扫到站在不远处的琅夕琰,眼底的笑意更盛了,压制住心底的激动,向龙椅之上的皇上汇报此次战役。皇上下令宴请百官以表庆祝,同时拨款抚恤金以慰死伤战士家人并犒劳三军。百官齐呼“皇上圣明。”

席间皇上于坐榻上端樽小饮,瞥见下方冷着一张脸的丞相,在其对面正是今天的功臣,却是一副愁眉不展的模样丝毫没有该有的喜庆。皇上心里纳闷了,阿聿上战场受伤的时候,琰哥连夜上书要求去军营探望,怎么平安归来却没给什么好脸色看?要知道琰哥可从没对谁如此上心过,连他这个亲弟弟都没这么在意过。封迟聿这小子打小就没皮没脸的,跟着他做将军的爹一起进宫时偷跑着乱玩结果撞见在沐浴的琰哥,还笑嘻嘻的脱了自己的衣服说要一起洗,后来三个人就玩到一起,现在倒是沉稳了不少。只是这两人之间的关系看着很微妙,想到这皇上思量再三后开口:“阿聿,说说看,你想要什么赏赐?”封迟聿赶忙起身跪拜“臣……”皇上看了眼亲哥突然打断封迟聿要说的话“阿聿,我看你年纪也不小了,也到了该成家的时候了,不如朕赐你一门婚事?”封迟聿看见琅夕琰铁青的脸刚想开口拒绝,“李侍郎家的千金知书达理,张尚书家的千金温婉贤惠,还有……”皇上不等他开口就开始列出不少未出嫁的姑娘以供挑选。琅夕琰袖中的手早已握成拳,不动声色的忍着心中的不快。封迟聿咽了咽口水,眉毛不自在的抖了抖,都能感受到阿琰身上散发出的寒气了,不顾礼数赶忙开口:“臣已有钟意之人,还望皇上成全。”本来身上的胭脂和花粉味就已经让阿琰不悦了,这再接受个皇上塞过来的女人,自己还不完蛋!怕是拉拉小手都不行了,有理说不清的无力感越发强烈。

“哦?哪家姑娘,说来朕替你说去。”听见这话皇上丝毫没有怪罪之意,反而颇有兴趣的询问起来。“呃,这……”封迟聿翘起眉尾撇了眼榻上面无表情的琅夕琰,突然下定决心“臣喜欢男人!”一语既出惊的四座人一阵私语,虽说好男风在民间并不稀奇,可是怎么说这也是件上不了台面的事,尤其是在皇亲国戚面前这更是不雅之举。琅夕琰似是没料到他会这么说,楞在那看着他。“皇上不是问我心悦何人吗,我钟意的人皇上也该有所察觉吧,我喜欢琅夕琰,从第一次看见他时,就认定了。”封迟聿抬起头与皇上对视,缓缓的开口道出。琅夕琰的心脏像是被重击了一下,瞳孔紧缩,冷着的一张脸早已写满了震惊。

第216章

皇上冷眼扫视群臣止住了他们的议论,“哦?谁给你的胆子?”封迟聿很久都没见到皇上发怒的样子,兄弟俩一个样,全都是冷着一张脸,但不同的是皇上的眼中藏着的是阴鸷,一种来自君王的让人生畏的压迫感。“臣实话实说绝无戏言。”封迟聿坚定的回答,下一秒脖子被皇上紧紧的掐住,被迫扬起了身体。“哦?是吗?为了琰哥你敢去死吗?”皇上加重了手上的力度,嘴角挂着嘲讽的微笑。“呵,你觉得我会怕吗?”此刻封迟聿却笑了,皇上松开了手,有些气恼的背过身:“哼!不许后悔。”众臣皆疑但见识了皇上发威的模样不敢开口反驳,只好缄口等到散席后匆匆离去。

皇上举着酒樽看着两人离开的身影,浅浅的笑了笑:“琰哥,我也为你做了一件事,只是只能帮到这了。”当初这个皇位是琰哥替他抢来了,护他至此,也该有所回报了。

“阿琰你听我说,我真的没碰那些姑娘啊,别听他们乱吹,我是清白的。”封迟聿追在琅夕琰身边慌乱解释,却轻易的听见人一个“嗯。”高兴的忘形“阿琰你相信我了!”本打算偷偷摸摸牵人的手一转将人扛至肩上大步朝卧房走去。

“封迟聿!你干什么?”被褪去衣物放在床上的琅夕琰红着脸瞪着一旁正在捣鼓小瓶子的人。“夜长梦多今晚就洞房,特意准备了润肤膏,皮糙了点怕硌着你疼。”封迟聿看着身下心心念念的人笑的特别开心“还有上次在营帐里,你欠我的这次都补上来。”

#三月#

三月的人间,太苦。

我最后一次看见三月的笑颜,是在我南下的那个深秋。她穿了件单薄的衬衣站在大门口送我,清亮的眸子漾出盈盈笑意。

“阿承,我成亲的时候,你一定要回来。”

我背过身去,良久才轻轻点了点头。

她忽得笑了,惊了树上的雀鸟飞起,悲鸣为离别平添萧索,前方绵延横亘的枯枝交错,牵动漫漫的风沙织成一张可怖的大网,网住的,叫人间。

三月生在三月的暖春里,我拉着阿娘的衣角微微探头,看着那个闭着眼睛啼哭的女娃儿。那是个好日子,院里的草齐齐地出了芽,鸟雀在内院的枝头上叫着,迎春花又抽了朵儿。那是个好日子,却不是对她而言。

产婆把孩子抱给刘叔的时候,他只瞧了一眼便嫌恶地走开,只留下阿婶在床上默默垂泪。刘叔已过四十,盼了十几年却还是得了个女儿,自那之后便日日酗酒,每每醉酒便对阿婶动手,直言是她不争气,当初瞎了眼才会娶她进门。久而久之,阿婶也拿孩子出气,怪她偏不是个带把儿的,怪她给自己带了霉日子。

阿娘疼她,常常抱她过来,在我家多待会儿也还能免几顿打。彼时她已满一岁,却还未曾得个名字。阿娘提过几次,刘叔置之不理,总归是别人家的事也不好再多言。但总还得有个称呼。我摘了院儿里新抽芽的柳条给她,唤她三月。她眉眼弯弯,笑出了声。

三月六岁那年,阿婶生了个儿子,全家人笑得合不拢嘴,三月踮脚趴在窗户上看着屋里那个被大人轮流抱着的孩子,悄悄抹了一把泪。

弟弟成了全家人的掌中宝,刘叔脾气也好了不少,不再对三月动辄大骂。没多久便出摊做了生意,家里条件好了些,却未曾给三月添过一件新衣。

三月很喜欢那个孩子,白白嫩嫩的,眉眼与她八分相像,笑声清脆,三月每每看着他,都很开心。那是全家唯一一个愿意对她笑的人。

那年的垂柳出芽晚,树上的鸟窝塌了几个,东邻家的狗懒洋洋的,遇见生人就只是有气无力的叫两声。三月常常来找我,带着七分明媚的笑意,和三分瞧不见的沮丧。

刘叔给孩子取名叫知翊,却是同我们一样唤女儿三月。

“知翊的名字真好听。”

三月捡起碎石子用劲丢到河里,惊了游上来的鱼四下逃窜。

知翊很喜欢三月,像个小尾巴一样跟在三月后头。阿婶说话难听,指着三月骂她贱骨头,怕她带坏知翊,远远抱着孩子躲开。刘叔说家里炕小睡不下,就在柴房支了一张木板床,叫三月睡到里头去。那会儿是深秋,三月盖了层薄被子,门缝里漏回来的风从脚底直窜头顶。三月发了高烧,阿娘心疼她,给她熬了小米粥,拿了一床的被子。自那之后三月鲜少说话,人们都说她烧坏了脑子,刘叔更是对她愈发嫌弃。

三月十三岁那年,知翊上了私塾。三月常悄悄蹲在窗户外头,听着里面孩子有板有眼的背书,也不管懂或不懂,张口跟着念。私塾先生夸她,想叫她去念书,刘叔不同意,把她关在家里,日日叫她干些劈柴浇地的活儿。

三月跟我说她想认字,我下了学便跑去找她,偷偷教她。我想起那天先生问我们,长大以后想干什么,女孩子们都说想要嫁个好人家,过怎样怎样好的生活。

“三月,你将来想干什么?”

“我想离开这儿。”

那是头一回三月说她想离开,那种无可奈何混着凉风一起惯到肚子里,三月抹了把泪笑了。

“阿承,你将来若是能去城里,记得告诉我那里是什么样的。”

那夜的星辰忽明忽暗,像三月眼里闪烁的泪光。我无端的生出几分惆怅,那时候我还不知道,像她这样的姑娘,在这样一个时代,注定了是无法掌握自己命运的。

后来刘叔生意落败,赔了不少钱,家里一度陷入拮据窘况,刘叔日日借酒消愁。彼时三月已经16岁,到了该出嫁的年龄。

那日刘叔反常的喊她上桌吃饭,还把肉夹给她。

刘叔为她说了门亲事,是城里松老爷家的大儿子松凌浩。松老爷家财万贯,据说儿子也是玉树临风一表人才,嫁过去肯定不会吃亏,让她好好考虑考虑。

三月放下碗回了房,嘴里没嚼完的半块肉生硬苦涩,混着滚烫的泪水囫囵吞到肚子里,叫人发颤。三月知道,她没得选择。如果她不嫁,家里那么困难,知翊没钱念书,她没有好日子过的。

那天我南下去谋生,三月早早起身来送我。她挽了一个从别家小姐那儿看来的发髻,显得俏皮可爱。我想带她一起走,逃得远远的。

我们人少了居无定所的苦楚,却仍旧要饱受折磨,尝遍所有辛酸苦辣,不得善终。

“阿承,我会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