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贵妃娘娘。”

“免礼，赐座！”

“谢娘娘！”

“都是康儿的王妃了，怎么还叫娘娘？”

“谢、谢过母妃。”

顾舒在一旁拘谨地坐着。

婚礼第二日要进宫谢恩，祁少康此刻去了皇上那儿，顾舒则是要和他的母妃静贵妃周旋。

顾舒真的很不擅长处理这种婆媳关系，所以两人就这么一直保持着尴尬的安静。

“康儿的身体……”静贵妃率先开口打破僵局，“可能会有些力不从心，你要多担待些，多照顾些，尽快地给皇家开枝散叶！”

顾舒刚开始还想打马虎眼，可是静贵妃的暗示已经明显到这种地步了，顾舒只得不住地点头。

“康儿是个可怜的孩子，他的生生母妃过世得早，我一直把他当做自己的孩子照顾疼爱，所以他也愿认我这个母妃。”

嗯？祁少康的身世这么坎坷？

“母妃，”顾舒小心翼翼地开口，“不知殿下的身体是何缘由……”

“哎，都怪我识人不清！”静贵妃扶额做出很痛心疾首的样子。

难道不是因为生病，而是因为其他的什么隐情？

“这件事不提也罢，王妃只需好好侍奉康儿便好！”

***

“康儿，坐到朕身边来。”

“是，父皇。”

祁少康由随从扶着在皇帝身边坐下。

“你最近的身体？”

“谢父皇关心，儿臣的身体无碍。”祁少康答得不卑不亢。

“没事就好，你看看这些。”皇上将书桌上的折子推给祁少康。

“儿臣不敢！”可祁少康直接拒绝了，“父皇早已立储，自有太子兄长替您分忧。况且儿臣身体欠佳，从不参与前朝政事，这些父皇也都是知晓的。”

“康儿，你觉得你那昏庸无能的大哥，能掌管好这天下吗？”皇帝莫名有些激动，“那是他们胁迫我立的储位！”

“康儿，从小到大，你一直都没让朕失望过，即使是发生过那些……”皇帝突然将玉玺推至祁少康面前，“朕希望，等朕百年后，这个天下能由你来掌管！”

***

在回王府的马车上，祁少康侧靠在车内，像是睡着了。

顾舒百无聊赖地看着窗外。

突然一阵颠簸，顾舒一不留神撞到了祁少康的肩头。

“抱歉抱歉！”

没曾想，祁少康根本没任何反应，难道真的睡着了？

一想到早上他在睡梦中那种窒息的状态，顾舒吓得用力摇晃他。

“王爷，快醒醒！”

“快醒醒呀王爷！”

“祁少康！！”

“祁……”

“能安静会吗？”祁少康突然开口，但却完全没为自己刚刚地故意不理会解释。

顾舒顿时火了，“我只是担心你会像早上那般，如果你是醒着的，为何不答应我一声？真是不识好人心！”

“今早的事情，谢谢！”祁少康冷不丁地开始解释，“我只是有些事情想不通，并非故意不搭理你。”

“我能问你件事吗？”

“何事？”顾舒没来由的紧张。

“你当初说你是受人所托要嫁给我，那么，”祁少康很专注地望向顾舒，“你说要‘护我一世安稳’，究竟是你自己所想，还是同样受人所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