裔昇失落地回了原来的座位，林苜低头翻书包拿东西的时候，露出一抹诡异的笑。

“钱韵，你等一下！”

快放学的时候，裔昇难得地叫住了顾舒。

要知道在之前他们每日下午需要一起回顾舒家复习功课的时候，裔昇都没在放学和顾舒结伴并肩走过。

大部分的时间，是顾舒一人走在前面，裔昇有时会远远地跟在她的后面，有时嫌她走得慢，又会一个人先到顾舒的家门口等着。

裔昇主要是不想让别人发觉自己和顾舒的事情，进而崩了纪孑的人设。

“抱歉纪孑同学，今天放学，我和钱韵约好了一起走。”林苜蓦地挡在了裔昇的面前，露出扎眼的笑容。

“你什么？”裔昇突然怒不可遏，他一把揪起了林苜的衣领，“我警告你，少打钱韵的注意！”

“纪孑，这就是你对待新同学的态度？”林苜啧啧摇头，“钱韵同学不过是想带着我了解一下周边的环境，所以约我一起走，你至于吗？难道我还会吃人不成？”

“混蛋通常都不会说自己是混蛋！”裔昇咬牙切齿道。

“好了纪孑！你闹够了没有？”顾舒直接打断两人的争吵，并将林苜的衣领，从裔昇的手里解救了出来，“是我约的他，不是他约了我！你没什么事就先回去吧，不用跟着我了！”

“顾……钱韵！”裔昇一着急，差点当着外人的面，喊出顾舒的名字，好在最后及时改了口。

顾舒深深地看了裔昇一眼，然后带着林苜出了校门。

***

“那个纪孑，他喜欢你？”走在学校周边的小路上，林苜冷不丁问道。

“没有没有，我们只是一起奋斗学习的战友。”顾舒随口解释道。

林苜突然停下脚步，缓缓开口道。

“你还记得我是墨哲轩的那一次，你是书灵了吗？每次你一化形，都会因为没衣服穿而气愤苦恼，为此不知道和我发了多少次脾气……”

“我是王爷祁少康那一次，你作为丞相嫡女却一点嫡女的样子也没有，假意成亲的我们，也总是吵吵闹闹的……”

……

林苜静静说着，可每一句，都打在了顾舒的心坎上。

这一桩桩，一件件，都是自己之前和裔昇发生过的事情。

除了裔昇自己，又有谁能这么清楚的知道呢？

“你真的是……裔昇？”顾舒打断林苜问道。

“我都已经说了这么多了，难道你还在怀疑我？”林苜皱眉。

“不是的，我只是……”只是不知道为什么突然会出现两个裔昇。

“是因为纪孑吗？”

“你怎么知道？”顾舒脱口而出，说完了才发现自己的嘴太快，连忙又摇摇头，“不是不是……”

林苜扯着嘴角冷笑，“是不是他前几日也告诉你，他就是裔昇？”

“你怎么知道？”嘴又快了，顾舒忍不住轻拍了拍自己的嘴巴。

“因为我会读心术呀！”林苜盯着顾舒，却发觉小丫头的面色越来越不好看，又急忙改口，“因为这是反派男一号特有的本事！”

“这是……什么意思？”顾舒不解道。

“就是字面意思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