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先生，姚某很感激这段时日你对我家小弟的照拂，但是她毕竟是我们姚家的人，我定是要接她回去的，还望叶先生成全！”

“若是事实，那我也无话可说，更谈不上成全，你接他回去便是……”

“可是我家小弟现在正失忆，这几日我多番试探，也没能让她恢复一星半点的记忆，而她现在最信赖的人莫过于叶先生你，若是你不出面让她离开，她又岂会心甘情愿随我们回去？”

“我只不过是他的老师，又不是他的谁？我不会强迫他做任何事！他想留下便留下，想走便走，我绝不会干预他自己的选择！”

“叶先生，你这话说的姚某可就听不懂了。你现在在我家小弟心目中，那可是一日为师终生为父的形象，若是你不开口，就算她想离开，也不敢说呀！”

“那他便不走！我说过了，只要是他最终做的决定，我都不会说一个不字！”

“叶翩，我听闻五年前春试出了一桩骇人的丑闻，尽管后来捉到了主谋，但是一干考生都无辜受到牵连，且均不能再次参加春试。我记得其中有一位呼声甚高的叶姓书生，可惜被这丑闻连累断送了大好前程……若是姚某没有猜错，阁下便是那位叶姓书生吧？”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不过是些陈年旧事，提来作甚？”

“若是我说我有法子让你重新参加春试，你可愿一试？”

“我与你非亲非故，你为何要帮我？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叶先生言重了，姚某只是为了报答你这段时日对舍弟的照拂，并无他求……最多，也不过是想让你稍稍劝一劝舍弟回到我们身边，同我们一起回府……我知道你是有理想抱负的人，你肯定也不愿自己待在这偏僻县城里继续做个教书先生吧？”

“我……”

“叶先生，我可以向你保证，会安排你在望城春试期间的一切吃住，并且你即刻便可启程去望城，所有费用均由姚某来出，你看如何？”

“若是真的能有再次参加春试的机会，叶某自然是感激不尽，其余的事情，就都不劳姚公子费心了！至于叶澜，我会试着劝他一劝，但听与不听也都在他，回去或是不回去，也都在他的选择，我左右不了……这是我唯一能办到的了！”

“也样也好，但姚某还有一件不情之请，希望叶先生能够答应。”

“何事？”

“姚某希望叶先生去了望城之后，不要与舍弟有私下接触，不知叶先生可否做到？”

“我……”

………………

脑海里还循环着昨晚与姚若修的对话，眼前是叶澜的低声啜泣。

叶翩不知道自己这么做到底对不对？值不值得？

“先生，你说话呀？你不能就这么抛下我一走了之！”叶澜越哭越凶，“我才不要选什么书籍，我只想待在这儿和先生您好好的看，好好的学，不想去其他的地方！”

“连你自己的亲人那儿，你也不想去吗？”叶翩盯着叶澜，缓慢而艰难地吐出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