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打听见小徒弟一脸大义灭亲的表情，心想坏了，自己得先发制人。

“你被我戳穿了心思，就敢污蔑起师父来了？”

小徒弟太了解自己的师父了，此刻的他反而不慌了。

“师父，你越是这样急切，越是显得我接下来的话是多么的真实！不然你也不会着急着想要打断我的说辞，你说对吗？师父！”

头一次被自家徒弟用这种语气问候，包打听一肚子火没处发，“你……你这个孽徒！”

“师父，除了这句话，你还真是没话可说了呢！”小徒弟对着包打听冷笑，转而一脸谄媚地看向叶昇，“两位大人，小的跟随包打听已经五年有余，这之中的所有龌龊事情我都知道，我孑然一身，也没什么可怕的，只求事后大人们能给我足够的盘缠，助我逃离望城！”

“这点你毋庸担心，只要你说的是实情，我可以保证你有命活着！”

小徒弟听着叶昇的话觉得有些奇怪，但强烈的求生谷欠让他一口气说出了当年的事。

***

姚若澜刚才汹涌的记忆中清醒过来，就听见有个冷静的声音在说，“可以了！”

姚若澜还是有些睁不开眼，但是她能感觉到放在自己额上的手离开了。

“你可以睁眼，也可以将手放下了！”见姚若澜没有动静，女子的声音再次响起。

姚若澜放下手臂，挣扎着睁开眼，刚刚还是白茫茫一片的云雾，此刻已经消散了许多。

“你到底是何人？”姚若澜看着面前的女子，“为何我脑袋里，会有那些奇怪的人和事？他们又是谁？”

“所有的那些女子都是我……”眼前人顿了顿，又道，“或者，更准确来说，是我们！”

“你……”

“我叫顾舒，而你……”顾舒盯着姚若澜的眼睛，“是我身体的一部分！”

“你……你这话是何意？”姚若澜被顾舒说怕了，“我怎么会是你的……”

“你是不是纳闷，你怎么会是我的一部分？”顾舒笑笑打断姚若澜的话，伸手挥向虚空，“那块黑色的阴影是我散落在外的魂体碎片，而你……就是这块碎片！”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肯定觉得我有病，而且病得不轻！但其实真正病的人，是你！”

“你之所以会记不起来我，是有人在操纵这个位面世界，或者说，是有系统。”

“我知道你又糊涂了，但是你想想刚刚你看到的那些画面，你会发现，这其实是一个又一个不同的位面世界，你现在的这个宿体，早在你进入之前，就已经丧命，你现在不过是以她的身份继续活着，你还真以为你就是姚若澜了？你怎么不好好想想，这丢失的记忆为什么会丢失的那么彻底？因为那些本就与你无关，那是已经死去的原主，也就是这个宿体原来主人的记忆！”

“可我……”

“和我合并吧，我一直被压制在你的体内，是因为有系统操纵位面的原因！之前那件稀世珍宝血暖玉竟让屏障松动，你也因祸得福来到了我这儿！”顾舒循循善诱道，“和我合并，我让你能做回姚若澜，你也帮我重塑了魂体，两全其美的事情，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