裔昇一面想着怎么样才能找到顾舒潜意识的源头，一面感觉到电流声慢慢地趋于平稳。

【实验体你好，我是初代系统】

裔昇的耳边突然响起机械音。

【接下来的试验，会由我来完成】

【我会任意提取你身体里的一个完整的功能基因，然后注入系统生成的完美功能基因】

【之后会对你进行数据跟踪】

【过程不会有任何疼痛感，请实验体放松】

机械音发出平缓的声音，介绍着整个实验流程。

这个裔昇倒是不意外，这和他以前做的实验大致相同，不过他们是定向提取，而这里是随机提取。

也因此，之前程佃提到的“不可逆基因缺陷”会很容易发生。

因为数据堆砌出来的完美基因，并不一定适用于任何的实验体。

【滴！数据接入成功，已正确导入完美基因！】

“系统你好，我能问问我的什么基因被换成了完美基因吗？”裔昇试图在脑海里和初代系统交流。

在静默了一小会儿之后，裔昇猜测这有可能只是程序设定好的说辞，都不报以任何希望了，初代系统却真的答复他了。

【实验体，你很好……还是第一次有人这样与我交流……】

【通常情况下，都是研究员在不停地向我的系统内输入数据和信息，没人在意我的状况……】

【我渴望交流，像人一样的交流……】

裔昇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但却有些意外初代系统的回答。

看来这个初代系统已经有了自我意识。

“只要你愿意，这段时间我都可以和你这样交流。但你必须回答我的问题，行吗？”

裔昇想了想，试图将初代系统化为己用。

尽管他知道这么做极有可能失败，而且风险很大，但他还是想试一试。

因为一旦成功，他就可以在这个实验里稍稍占据主动，至少不是一直处于被控制的状态。

这样一来，他也就能腾出更多的精力，来保障顾舒的安危。

【可以，你被替换的基因是关于人脸识别这一部分的记忆基因，你放心，完美基因只会让你更完美地识人】

虽然机械音听不出情绪，但裔昇却隐约听出了初代系统话语里的轻快。

在现实世界里被替换这一基因的人可是顾舒，现在换成了自己，不知道顾舒待会儿会被替换什么基因？

“一会儿我的朋友，也就是另一个实验体也会进行实验，你能告诉我她会被替换什么基因吗？”

裔昇尝试着从初代系统那儿得到答案，不过结果却是让他失望。

【程序是研究员随机设定的，我现在并没有接到新的指令，所以并不知道】

【糟了，刚刚差点被研究员发现我在这儿闲聊，我得回复数据了，很高兴认识你】

“你记住，我的名字是裔昇！”

裔昇在脑海里喊着自己的真实姓名，可初代系统却毫无反应。

治疗舱在下一秒自动打开了，程佃也来到了他的身边。

“怎么样？”程佃摘取着裔昇身上的贴片，“数据回复的时候出了点状况，有些卡顿，不过好在后来裔教授都解决了！”

“我一切都好，只是睡了一觉……”

裔昇随意答道，他并不打算对程佃透漏任何关于初代系统和自己交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