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初代系统的机械音带着很明显的波动，【您难道认为随随便便一堆数据，就能拥有自主意识了？】

“那不然怎么解释我体内的完美基因自动和你绑定这件事？”顾舒质问道。

【因为您体内的完美基因可是我的杰作，它和我有最为吻合的基础数据，我在逃跑的时候，很自然地就被它吸引了，进而自动绑定……】

“照你这么说，你的前主人给我替换的确确实实是完美基因，而并非其他的什么未完成的数据代码咯？”

【当然了！我的杰作我怎么会分不清楚！】

“那裔昇呢？”顾舒追问，“裔昇体内的是完美基因吗？”

【也是，不过不是我的杰作，是其他设备模拟我的杰作的复制产物。在同一位置的完美基因，都只有一个成品，这点我很清楚，所以和你替换相同位置的裔昇，就只能用复制的完美基因了，这也是我的前主人用来测试复制品稳定性的方式】

初代系统的话让顾舒不禁陷入沉思。

这个假的裔昇，为什么单单对自己这么与众不同？

裔昇说这个世界都是假的，只有自己和他是真的，那么这个模拟了一切的假裔昇的出现，到底是为了什么？

***

“这些……”程佃拿着鼠标的手都在颤抖。

他不停滑动着页面，那些他从没见过的可怕数据也一页一页地出现在他眼前。

“我知道我口说无凭，所以我冒险拿了这些证据来给你，只是希望你能相……”

“所以之前的那个黑客，真的是你？”程佃抬眼看向裔昇，“所以他没骗我，真的是你亲口向他承认了你是黑客的事实？”

“对，我承认，这事是我做的！”裔昇见状立刻坦诚，“我是复制了所有的资料！”

“但那位裔教授恐慌的并非我复制的所有资料，而是我现在拿到你面前的这些罪证！”

“你让我如何能相信这些你所谓的证据，都是真的呢？”程佃虽然很震惊，但是理智还是战胜了情感，“毕竟初代系统已经不见了，所有的数据也都没了，你的这些数据到底是你自己伪造的，还是确有其事，也都‘死无对证’了……”

“我知道你肯定会有所质疑，我也没想要你立刻相信我，我只是想让你自己去试着查查看，然后你就会知道，我说的到底是不是事实！”

见眼前的裔昇神情镇定，说话笃定，程佃怎么会不信他说的就是事实呢？

他跑来见自己已经是以身犯险，如果只是为了构陷旁人，他大可不这么做，只是……

程佃更不愿相信自己眼中正直的裔教授，会为了金钱做这种违法贩卖基因的勾当。

“我会亲自向裔教授问清楚这件事的！”这是程佃现在唯一能给出的回答。

“好！我相信你！”看着程佃黯淡的眼神，裔昇觉得自己应该没有赌错。

“另外，初代系统并没有叛逃，只是在那位裔教授想要将它彻底抹杀之前，为了自保逃离的！自毁数据也都是无奈之举……”裔昇顿了顿，指着程佃桌上的某物道，“希望你真的可以好好地问问那位裔教授，为什么一直让你蒙在鼓里？”

程佃顺着裔昇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身侧的手竟不自觉地握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