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刚刚的都是假象！”程佃拉着虚拟裔昇来到外间实验室，“你好好看看她们，哪有一点正在好转的样子？”

“这怎么可能？”虚拟裔昇甩开程佃的手，“数据是我亲眼所见的，怎么可能……”

“因为那是我做的手脚。”程佃沉声道。

“你什么意思？你怎么会……”虚拟裔昇不信，“你什么时候……”

“看看吧！”程佃顺手撕下了身边那个女生脑后的贴片，扔到虚拟裔昇手上。

虚拟裔昇盯着突然被扔到手上的东西，猛地回身去了操控室。

刚刚还在不断减少的数据，现在竟像是凭空蒸发了一样，一点痕迹都不剩了！

“怎么会这样？不可能会这样的！”虚拟裔昇跌坐在椅子上，不可置信地摇头，“明明一切都在好转，明明我成功了呀！”

“你这是什么？”虚拟裔昇攥着手上的贴片质问程佃。

“是让你能开口说实话的东西！”程佃缓步走到虚拟裔昇身边，“看起来很有效……但我多么希望对你没有任何的效果！”

“你用这个东西诈我？”虚拟裔昇这才恍然大悟。

“不过是让你说出实情，谈不上诈，只不过我……”程佃眸色幽深，“我从没想过原来顾锦说的那一切是真的！我本来还幻想着，你是不是受人胁迫，可是没想到……这一切的事情，都是你一手主导策划的！你实在是让我看不清！”

“你这个一直以来一帆风顺的医学院高材生，又家境殷实，你懂什么？！”

“我是不懂！”程佃吼道，“之前那个一心为科研的裔教授，到底去哪儿了？”

“或者是我自作多情……”程佃的声音突然就黯淡了下来，“还是说他一直就没有……存在过……”

虚拟裔昇看向程佃的眼神变幻莫测，但只一瞬，又仿佛被什么给控制了，眼眶里充血。

“对！就是你自作多情！我一直以来都是这样的人，从来没和你们这些人交过心，我都是骗你们的！而且你以为，你诈我说出实情，你就能怎么样吗？”虚拟裔昇冷笑道，“简直是异想天开！我随时可以矢口否认，而且你别忘了，这个项目你也是一直参与其中的，要是严格论起来，咱们一个都跑不掉！”

“我既然来找你，就是没打算跑！还有就是……”程佃突然从怀里拿出录音笔，“你刚刚的话，我都录下来了，你是否认不掉的……”

“你是可以过来抢了砸掉！”看着朝自己冲来的虚拟裔昇，程佃淡定异常，“但我这是录音笔是联网的，我早都传至云端，发给你亲爱的初代系统了！”

“你说什么！”虚拟裔昇拎起程佃的衣襟，“初代系统它现在在哪儿？”

“你是不是知道顾锦他们的藏身之处？你快告诉我！”

“有本事的话，你就自己去找啊！”程佃用力扯掉虚拟裔昇的手，“既然你为了一己私心狠心对待初代系统，你就该想到你会有这样被背叛的结局！”

***

【主人，好像有奇怪的数据传到了我的终端】

“快看看是不是裔昇找到的新证据！”顾舒焦急问道。

【奇怪？怎么是段音频文件？】

“咔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