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渣后她嫁给了九千岁
作者:烟火惹尘埃 | 分类:古言 | 字数:116.6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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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六章 蛊虫围攻
老人很是和善的笑起来,浑浊的眼眸显得有些幽晦,他摸了摸红尾蝎的尾巴尖,而红尾蝎却纹丝不动。
老人这才解释起来,“你放心,我没有恶意的,这只是我养在这儿的看家的蛊罢了,它不会伤人的,只是见你有些喜欢,想亲近罢了,并没有别的意思。”
“原是如此,倒是我过于谨慎了。”姜瑗微微拱手赔礼,有些不好意思的笑着。
她其实并不知道这种蛊到底是何物,所以这才轻而易举的被老人给哄骗了去,这种蛊确实是看家蛊的一种,但却是其中最为厉害的一种,就叫红蝎蛊,但凡是被它给扎了一口,就只有当场毙命的下场。
不过这种蛊虫极通人性,也并非见人就杀,也得听从老人的意思,而且它也确实是因为察觉到了姜瑗身上的命蛊气息,才想要靠近姜瑗的。
这一点,老人并未骗她,但同时,老人也知晓蛊虫的异常,便对姜瑗也多了两分探究之心。
他见姜瑗继续查看蜡染的布匹,便又状似无意识的问她,“这布匹的香味可浓?”
姜瑗不假思索的回答,“不浓,倒是极为好闻,也不知是放了些什么进去?”
“这便是我苗疆秘术了,不便多言。”老人应着,这话说得颇有些意味深长。
姜瑗却没有在意,只是和老人约定好了时间,准备明日唤人兑了银两送来,再雇人把这些布匹送回到扬州城去卖。
老人亲自将她送出了门外。
姜瑗没有回头,她若是回过头,便能看到老人唇边扬起的诡秘的笑容。
黑夜沉沉,姜瑗和肆他们在客栈里会面了。
“今日你们可曾找到什么线索?”姜瑗没抱什么希望的问着。
果不其然,他们也确实是没找到什么线索。
暗十七轻叹了声,“只要我们提到邑沙苗寨,那些苗人的态度就会大变,极其的谨慎,我们若是想接着套话,难保不会中招。”
苗疆人就是这点不好,虽然不是人人都精通巫蛊之术,但确实基本上没人都会那么一两手,折腾人得很。
姜瑗微微点头,何止暗十七他们如此,姜瑗自己出去问人的时候,哪怕拐着弯儿问到了巫蛊之术,亦或者邑沙苗寨,那些同她交谈的人便用很是警惕的眼神看着她,仿佛下一瞬就要对她动手了一般。
这让姜瑗再想问也问不出什么。
姜瑗便将目光放在了肆的身上,“你呢?”
肆从一进门就开始轻揉着额角,只觉得脑子微微有些抽疼,这段路,他恍惚是曾经来过的,“我不知道,我只是觉得这段路很熟悉。”
他身侧的阮仇摸了摸鼻尖,回想了一阵,随后微一拍手,“你们还记得我们进明月苗寨之前路过的那个山坡吗,要是我没记错的话,我爹就是在那儿把你救起来的。”
那时候他跟着他爹出来跑江湖,是他先看到肆的,然后央着爹把肆救下来陪他玩儿的。
“你就是苗人,有人将你制成了蛊人,你应该是被人救出来,然后惨遭追杀,救你的人不知所踪,然后又被阮仇的父亲救下。这般说来,你的命可真大。”姜瑗感慨着。
不得不说,肆这运气也太好了,换个运势差的早就死得只剩下白骨一堆了。
肆沉默着,主要是他自己越知道该说什么。
正想着,姜瑗却突然感觉心猛地一缩紧,命蛊躁动的令她胸膛内一阵发疼,她忍不住嘶了一声,伸手紧抓着心口,好教它不要那么疼。
“小姐?”暗十七很是担忧的低唤了声。
姜瑗没应答她,而是快步的走到窗口,推开了窗往下望去,其实根本就用不着她往下望,只见那窗框上密密麻麻的爬满了各色的毒虫毒蛇,悄无声息睁着眼望着她。
若非姜瑗自己也是炼蛊的人,只怕看到这一幕都要被吓疯了。
姜瑗赶紧伸手关紧了窗,但她知道这并不能拦住这些蛊虫,于是她赶紧将自己带来的包袱打开,将几个小瓷瓶里面的药粉兑着,在每个人的身上都洒了一点。
她快速的做完这些动作,呼吸声都变得沉重起来。
索性这些人也相信她,并没有抗拒她洒药粉而举动,阮仇还多问了句,“你这是在做什么?”
姜瑗已经被体内的命蛊折磨得没力气回他了,只指了指窗口,示意他自己去看。
命蛊大概真的是感应到了有大量的美味,它疯狂的想要跳出姜瑗的身体,但却备受桎梏只能在她的体内游走着,姜瑗只觉得自己浑身的经脉都在被它撕咬一样,疼得她脸色煞白。
阮仇走到窗边去,一推开窗门就被吓得往后跳退了两步,随后一脚将窗户门给踢上,嘴里骂骂咧咧的好几句,“这是什么情况,这是冲着我们来的吗?”
姜瑗压了命蛊好半晌,总算是恢复了些,但她还是无力动弹,“小七,我包裹里有一个蓝色锁的小木盒,将它给我。”
暗十七见状赶紧去翻姜瑗的盒子,随后将它递给姜瑗。
姜瑗揭开盒子,里面装着的是一块半个手掌大小的血玉,若非姜瑗从血玉之中拎起一个不知名的约莫半个指甲盖大小的虫子,他们还真的看不出里面藏着东西。
那虫子红得就跟血玉的颜色一模一样。
姜瑗冷眼看着阮仇,然后当着众人的面将那虫子直接吞下,看得阮仇眼睛都瞪直了。
肆倒还好,大概是因为他自己也这么吃过,所以比较能接受。
那虫子一被吞下,众人便眼睁睁看着姜瑗的面色逐渐红润起来,阮仇心道这可当真是奇了。
姜瑗这才恢复了些许力气,眼神横扫了一遍四周,“不要坐得那么远,靠近些,保命。”
她这话一出,众人便纷纷围着她靠拢过去。
毕竟现在那些虫子们已经爬到房间里来着,密密麻麻的包围着他们,只给他们留下了一点落脚的余地。
但虫子又仿佛是忌惮着什么一样,不敢再靠近。
听到阮仇的嘀咕,姜瑗嘴角微抽,“要不是我给你洒了药粉,你现在就已经是它们的盘中餐了。”
阮仇对上那数不尽的冷幽幽的眼睛,只觉得自己浑身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
“我们今天是得罪了什么人吗?”阮仇紧捏着手,额上冷汗都已经冒了出来。
姜瑗微微眯眼,“或许,是因为我们今天问了太多不该问的东西,所以就被人给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