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什么？”云诺急忙追问。

楚音歌微微弯下身子，修长的食指挑着云诺的下巴，强迫云诺和自己对视。

“你要答应我一个要求。”

“什么要求？”

“跟了我，做我的人。”

楚音歌提出这样的要求的确是让云诺有些意外，没有立马答应，也没有问为什么，就是疑惑的目光看着楚音歌，想要从楚音歌的脸上寻求到答案。

然而，楚音歌并没有给她这个机会，直起身子，楚音歌把头偏向一旁：“你可以选择拒绝，但是，林菀的命我可就不能保证了。”

“王妃仁慈，云诺怎么会有拒绝之意。”

“那你就是答应了。”

“是，云诺今后就是王妃的人，任凭王妃差遣。”

对于云诺的臣服，楚音歌早在意料之中，扶着云诺从地上起来，伸手拍了拍云诺的肩膀：“你以后就是我楚音歌的人了，也只能为我一个人办事，若是动了什么不该有的心思，你应该知道我的手段的。”

“云诺明白。”

“好了，你回去，等待我的回复就是。”

“多谢王妃。”云诺没有多什么，转身离开了殿外。

她是聪明的，自然知道这是楚音歌给了她一次机会，一次可以重新开始的机会吗，她应该学会感恩的，怎么还能端着不放呢？

……

御书房内，慕靖宇放下手中的奏折，看到突然出现的楚音歌，并不觉得意外。

“有事？”

“皇上压着林菀和楚嫣然的事情不放，不就是等我来出个主意么？”

“身子可好些了？”

“多谢皇上关心，一时半会的还死不了。”

慕靖宇皱皱眉头，面有不悦：“你就不能好好的跟朕话么？”

“音歌和皇上之间本就君臣有别，今日来就只是为了把林菀和楚嫣然的事情清楚而已，并无其他。”

“那你倒是，你想怎么处置二人？”

“两人都是犯了死罪，按照律法，罪该当斩。”楚音歌依法事，容不得半分拒绝。

没有想到慕靖宇这一次倒是没有刁难，反而是轻而易举的点头同意了：“既然如此，那这件事情就如你所，只是没有想到你竟然这般心狠，楚嫣然再怎么也是你的姐姐，你就这般不顾念姐妹情谊么？”

“金銮殿上，她可曾顾念过我们的姐妹情谊？况且，我和她之间怎么会有姐妹情谊这种东西。”

“这倒也是，你本就是一个冷情的，怎会顾及这些？”慕靖宇这话是多了些许的嘲讽。

楚音歌不傻，自然也能够听得出来慕靖宇话中的意思，她的确是冷情，尤其是对待本不该有情的人，而慕靖宇就是那些不该有情的人。

“今日来还有一事要和皇上清楚，音歌已经是七王妃了，那些不该有的心思自然不会再有，还请皇上自己也能够如音歌一般。”

“不知七王妃口中的是哪些心思是指什么？”

“这个皇上清楚。”

“朕不清楚。”慕靖宇从位置上起身，步步紧逼楚音歌，目光里的炙热太过明显。

楚音歌不动声色的朝着后面退了一步，看向慕靖宇的目光也越发的坚定起来：“我只是希望皇上明白，君臣之别，男女之别。”

“何为君臣？何为男女？你倒是抽身抽的干净利索，可是朕还深陷其中。”慕靖宇顿了顿，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接着道：“朕今日就想问你一句，如果现在给你后位，你可还愿意……”

“不愿意。”不等慕靖宇的话完，楚音歌就已经提前给出了答复。

“皇上应该明白，音歌自始至终心里都只有七王爷一个人，今生今世，都不可能会装的进去别人，所以，皇上还是放过音歌。”

“放过？简直就是笑话。”慕靖宇猩红着双眼：“朕放过你，谁来放过朕？你可知楚嫣然为何恨你？因为她受宠之日，朕口口声声念着的是你楚音歌的名字！”

“连我和楚嫣然都分不清楚，皇上还敢爱我？皇上自始至终爱的都是得不到之人，若是得到了音歌，自然也就不放在心上了。”

“朕的感情朕难道不清楚么？”

“当局者迷。”

楚音歌的话不无道理，可是慕靖宇怎能不清楚他对楚音歌究竟是什么感觉呢？也许真的是因为得不到，可是，他的心里的确是有着楚音歌的位置的，这一点毋庸置疑。

“你迟早有一会后悔今日的选择。”

“那就等到那一来临的时候再。”

“你可以走了，朕不想见到你。”

“音歌还有一事相求。”

慕靖宇冷着一张脸看着眼前的人，话都已经到这个份上了，眼前的人竟然还敢有求于他，当真以为他真的大度不计较么？

“你还有事？朕倒是想知道，你还能有什么事情？”

“音歌想要了太后娘娘的贴身奴婢云诺。”

“为何想要？”慕靖宇追问道。

楚音歌收敛了眉眼，变得温顺了许多：“之前承恩于云诺，所以，现在来还。”

“那朕若是应允你了，你是不是承恩于朕了？”慕靖宇的脸色稍微有些缓和。

楚音歌沉默片刻，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这个恩情音歌会记住，以后也会还给皇上。”

“不必，朕要你永远都欠着朕的。下去，这件事情朕允了。”

“多谢皇上，音歌告退。”

看着楚音歌离开的背影，慕靖宇心中的不甘一点一点的被放大，最后，充斥着身体的每一个地方。

他想过会有这样的可能，却没有想过自己是否能够承受的住这样的可能。

楚音歌从御书房里出来，整个人都感觉轻松了不少，色已经黑了，也不知道这个时候是不是可以出宫，她已经不想在这个地方多待下去了。

况且，回去之后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处理，尤其是楚那边，指不定怎么为难楚音南呢，她一定要让楚音南铁石心肠一些，这样的话，就不会轻易被楚动了。

这样想着，楚音歌脚底下的速度就又加快了几分，匆匆忙忙之间，忽略了一双恶毒的眼睛，从楚音歌出现在皇宫里的时候，这一双眼睛就无时无刻的不在跟着楚音歌，而，最初，楚音歌也是有所察觉的，只是并没有放在心上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