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就是关于破坏神是否真实存在的问题。

由于破坏神与源始之神不同，没有留下那么多相关的传说，也不像源神那样确确实实留下了被证明是源自于他的力量，以证明他的存在。

而且一位职责就是破坏的神只，也没有太多人去信仰他。”叶冰娜苦笑道，“最令人感到匪夷所思的就是，你说破坏神为什么要使用自己的力量去污染源始之力呢？

这对他来说有什么意义吗？也没有任何的神话传说有提到过相关的故事。

不过现在就不一样了。我并无法从这灰色气流上感受到任何的源力波动，我打算将其收集回去进行解析。

如果它的确是纯粹的破坏之力的话，也许就能使得人类对源力本质的研究更进一步，也有可能证明这个假说是否正确了。”

叶冰娜目不转睛地凝视着地面上的这奇异的灰色气流，眸子中流露出了炙热之色。

“对了，等我们去那个什么命运殿查明了身份以后，你究竟打算怎么处置我？”凌殇忽然问道。

叶冰娜瞥了他一眼，随即迅将目光移了开来：“到时候再告诉你，你就自求多福吧。哼！”

“......”凌殇双眼虚眯，就在他刚才看到那灰色气流的那一刻，他就感觉到自己体内此前一直沉睡着的某种能量，居然仿佛被点燃了一般地开始咆哮起来。

在倾听着叶冰娜讲解的同时，凌殇也一直都在不断地尝试去控制体内那庞大的源始之力。而他现在已经摸到了一些门道。

不仅如此，凌殇甚至就连自己的一些源技都记起来了，也已经掌握了自己的源赋。

虽然凌殇自己也不清楚那疑似破坏之力的灰色气流到底与自己有着怎样的联系，但是毫无疑问由于这灰色气流的出现，令他体内原本沉睡着的一身修为已经恢复了大半。

此时的他能够清晰地感受到从站在不远处的叶冰娜身上所散出的源力波动，很强，但凌殇自问也并不是没有胜算。

凌殇心中想道：虽然修为已经恢复了大半，但是却没有恢复任何的记忆。果然还是需要依靠自己这柄长剑上的宝石对自己进行刺激么？

这是目前为止凌殇所知的唯一可以恢复自身记忆的方法，但就如叶冰娜所说的那样，这长剑实在是太过危险，虽然凌殇已经记起来了拔剑的方法，但是他依然对这长剑几乎是一无所知，甚至就连剑的名字都不知道。

虽然在刚开始的时候他险些直接被叶冰娜杀掉，但叶冰娜自从得知他失忆以后，对他的态度就一直还算不错，对失忆了的凌殇非常有耐心，不厌其烦地为他讲解了各种问题。这使得凌殇对叶冰娜的大体印象还是很好的。

对于失忆了的凌殇而言，他一个人在这陌生的环境里没有任何依靠，严重缺乏知识的他即使在这里击倒了叶冰娜，也很难一个人从这幽之森里走出去。即便走出去了，又能如何？所以对他来说，他并不介意与叶冰娜继续同行下去，但是问题就在于叶冰娜是否会在查明了他的身份以后选择将他杀掉。

如果答案是“是”的话，那么已经恢复了大半修为的凌殇自然不会再像之前那样束手待毙，这也就意味着到时凌殇与叶冰娜之间势必会生一场恶战。

凌殇不想与叶冰娜为敌，但选择权并不在他手上。

“那么我们该如何带走附在这地上的破坏之力呢？”凌殇刻意在压制着自己体内咆哮着的源力，不知道为什么，只要身处在这灰色气流附近，凌殇体内那刚刚苏醒的源力就表现地特别活跃，可是这对于凌殇来说显然不是什么好消息。

叶冰娜并不知道凌殇现在已经恢复大半修为，这个信息差是目前凌殇手上唯一的底牌。

凌殇此时只能全力以赴地将体内变得狂躁起来的源力再次压下去，他不敢泄露出哪怕一丝的源力波动，因为他很清楚一旦被叶冰娜察觉到自己已经恢复了修为的事实，很有可能就要被迫在这里直接爆战斗，而他并不希望如此。

在这个不断对自己源力进行压制的过程中，凌殇惊喜地现自己对于自身源力的控制也在变得愈地娴熟起来。

叶冰娜显然并没有察觉到凌殇那边有什么异样，她做出了一个单手托腮的动作，随即往后退了两步，背靠在一根粗壮的树干上。

叶冰娜的血瞳死死地盯着地上的灰色气流：“让我想想......唉，我们现在并不清楚破坏之力的实质是什么，所以不能随便用源力进行试探，万一不小心将这破坏之力消灭了，就糟糕了。如果有实体的话就容易了呢，唉，到底该怎么将它回收保存起来呢......”

片刻之后，叶冰娜忍不住低头单手扶额，无奈地道：“零，有什么好办法能让我们回收附在这地上的神秘能量？”

看来她自己并没能想到什么好的点子，只能被迫求助于零。

“叶冰娜小姐，请稍等，零将先扫描一下这能量的组成成分。”从叶冰娜的右手上居然传出了带有磁性的动听女声，在听到了零的声音以后，凌殇对这源始铠也是越来越感兴趣了。

叶冰娜抬起右手，从源始铠上骤然释放出了一道强烈的红色光束，朝着那灰色气流笼罩而去。

只见零的报告上赫然写着四个大字：无法鉴定！

看到这扫描结果，叶冰娜感到十分吃惊，同时内心深处也更加兴奋了起来，无法鉴定也就意味着这灰色气流是破坏之力的可能性变得更大了。

看到叶冰娜的脸色突然生变化，没有看到零的报告不清楚扫描结果的凌殇感到十分疑惑，问道：“怎么了？扫描结果出来了吗？”

“扫描结果显示无法鉴定！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叶冰娜的俏脸上满是兴奋之色，她伸出纤纤玉指指向地上那灰色气流，刚想再说些什么，却只见地上这灰色气流骤然开始高旋转起来，转瞬之间便已化作一股灰色的旋风，随即就在两人震惊的目光的注视下就这样凭空消失地一干二净，一点曾经存在过的迹象都没有留下！

“......”

两人面面相觑。

半晌，凌殇抓了抓头：“你也不要太难过了，生这种情况谁也没想到的嘛，既然命运这样安排，我们就只能顺其自然。”

叶冰娜苦笑道：“唉，只能怪自己源技卡片带得不够多。仔细想想，即使它不消失，我好像也确实没有能够将其回收的手段。真是可惜了......如果当时再多带来几张源技卡片就好了呢，可能就会有什么办法了......这次携带的那几张源卡根本就派不上用场。”

“不过话说回来，根据这现场的情况，究竟能推测出什么？虽然这里好像确实可以看作是曾经爆了激烈战斗的场所，但是在这里并没有任何的源始之力，只是残留了那么一点疑似破坏之力的能量而已。感觉不太合理啊。”凌殇看出了叶冰娜的失落，连忙扯开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