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先生你又装病
作者:荨秣泱泱 | 分类:现言 | 字数:184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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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零章 精力旺盛的乔演员
荒凉的大漠上,尸横遍野,血染苍穹。
两军对垒,必有损伤。
然而,这只是一句话而已。只有真正的面对战场,才知道这样的一句话后面,代表了多少血腥厮杀,多少累累白骨。
“杀——!”
沙哑的嘶喊声,在天地间响起。
面对上百的敌军,还有遍地尸骸,林枫已经忘记了心中的愤怒,忘记了这是一个陷阱,她只知道,想要活着,就只能杀杀杀!
这是一个骗局!
林枫在先锋营中崭露头角之后,总会有人看不过去。肮脏丑陋的阴谋诡计,不仅仅只存在于朝堂之中,就连着边关大营里都不可避免。
一场本应该赢的战役,却因为迟迟没有后援,而把整个先锋营都陷入其中。
本就是以一敌五的先锋营,如今只剩下满身是血的林枫一人。
谁也不知道,那些沾在她甲胄上的血,是她的,还是战友的,亦或是外族蛮人的!
她要活下去!
带着这些死去的将士们的意志活下去,只有活下去,才能返回边关大营,为枉死的弟兄们讨回一个公道,让那些罪魁祸首付出代价!
“%¥@!~*……**”剩下的那百人蛮族首领,嘴里说着林枫听不懂的话。
虽然她听不懂,但大致能猜出他是在让自己投降。
投降?
林枫心中冷笑,那双清冷的眸子越发的凌厉。
她骨子里流淌着的是沈家的血,怎么可能向外族蛮子投降?
林枫把染血破烂的营旗从地上拔出,直接插在了自己后腰上,被腰带固定。
破烂的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林枫骑在马上,一手血枪,一手弯刀,直接冲向了将她困住的敌人……
……
这一场戏,很是难拍。
每一个镜头,每一个动作的到位,都十分磨人。尤其是,还要穿着厚重的甲胄,更是考验人的意志和力气。
先不说这场戏主角的乔蓁,其他演员都被折磨得快脱水了。
反观乔蓁,却好像一个没事人一般。
终于,等这一场戏拍完后,所有演员都放弃形象的躺在地上大喘气,工作人员和助理忙着递水、递毛巾。
乔蓁脱掉身上的甲胄,收拾了一番,就去了陈平之那里看拍摄的效果。
陈平之看着她精神奕奕的走过来,不由得笑骂:“你简直就是个小怪物,被折腾那么久,居然一点事都没有。”
这段时间,他和孟义东都看出来了,那些兵器,盔甲,还有各种复杂的动作戏,战争戏,根本就难不住乔蓁。
甚至,比拍起文戏来,这些武戏更加让乔蓁得心应手。
孟义东好几次都跟他提过,林枫这个角色的有些武打动作,被乔蓁加工过后,更加好了。
“这不好吗?我精力旺盛,就不会拖后腿了。”乔蓁也难得开了句玩笑。
陈平之被她逗得笑了起来。
《将军令》的拍摄,已经接近尾声。整部剧,除了几场场面比较大的战争戏还没拍之外,就只剩下几场林枫的杀青戏了。
按照如今的进度,如果一切都顺利的话,大概只要一个半月就能完成所有拍摄。
“还有几天就要飞过去试镜了,你准备得怎么样?”等乔蓁看完了自己刚才拍摄的镜头后,陈平之就关心的问。
他说的试镜,自然是占涛的《佞臣》。
这个角色,是陈平之把乔蓁推荐给占涛的,他自然不希望乔蓁丢了他的脸。
“还行吧。”乔蓁也没有把话说得太满。
这段时间,她晚上回酒店后,做完题,就开始研究《佞臣》的男一号,连人物小传都写了好几大页,跟宋砚沉聊天的时间都变少了。
好在,宋砚沉很体谅她,没有和她计较。等她忙完后,也就简单的说几句,就催着她去休息,生怕她累坏。
“你也别跟我见外,如果有不懂的地方,就来找我。别的不说,我起码能帮你看看你的表演上还需要注意什么。”陈平之这算是光明正大的给乔蓁开小灶了。
“好。”乔蓁笑道。
“原本拍完《将军令》你就要回学校上课,准备高考了吧?”陈平之与乔蓁闲聊着。
乔蓁颔首,“是的。”拍完《将军令》也到了五月中旬,离高考也就只剩一个月不到了。
“如果你《佞臣》的试镜过了,这个时间……”陈平之沉吟了一下,替乔蓁担心。
乔蓁却比他想得更早,“我问过占导了,《佞臣》的开拍时间,初步确定在七月份。”周期大概三个月到四个月的样子,刚好用了毕业的暑假,可能还会占用开学的一部分时间。
陈平之突然笑道,“既然你精神不错,就把《佞臣》里试镜的戏份演给我看看。”
乔蓁没有忸怩,让郑茵把《佞臣》剧组发过来的试镜内容拿了过来。
这些内容,她早就背了下来,所以直接就递给了陈平之,让陈平之出题。
陈平之接过一看,A4的打印纸上,除了试镜内容外,旁边空白的地方,都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各种分析。
有人物分析,也有情景分析,还有情绪的分析,光看这个,他就能感觉到乔蓁的用心程度了。
“就选这一段吧。宁远被流放后,重病快死,心境变化这一场。”陈平之粗略的翻阅了那边准备的几场试镜内容,选择了其中一个最考验人演技,和对人物了解的戏份。
这场戏的内容,算是电影中的第二个大转折点。
其中第一个,是宁远弃医从文,从医人想要医国的思想转变。
而第二个,则是他经历官场重重黑暗后,面对这个国家的腐败,百姓的怨念,自身的境遇,在生死之间的参悟。
也是从这一幕戏后,侥幸活下来的他,决定要成为一个佞臣,要用以毒攻毒的方法,来挽救这个国家。
乔蓁点了点头,当即就在棚子里给陈平之演了起来。
她坐在椅子上,原本挺拔的脊梁弯下,无力的依托椅子坐着,清透明亮的眸子,也变得浑浊暗沉,就像是临死之人的弥留。
不过一瞬间,他整个人身上都沉浸着一种浓浓的死气。
这种死气,不仅仅是因为病痛带来的,还是因为他对这个国家的失望,对理想破碎的绝望带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