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望着南曦还有些发愣，双眸似要涌出泪水，几秒后，她表情冷淡地说道：“崩坏位面，不值得心疼。”

“崩坏位面如何处理？”南曦问。

又听到南曦的声音，女孩指尖有些颤抖地指向最后一道程序下的两个桶中的其中一个，语气尽力很平稳地说道：“放那儿，然后推进位面回收站。”

南曦好奇地问：“那另一个桶装的位面有什么用？”

“未崩坏位面，还能教化。”女孩回答完就开口问南曦，“不知这位小姐来此处有何事？”

南曦把新生位面从系统空间里拿了出来，说道：“这是一个新生位面，因为心智不成熟犯了点错。”

女孩在南曦拿新生位面的时候，手就很快地戴上了口罩，口罩恰好遮住了左脸的伤疤，只露出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和光洁的额头。外人看起来她就像是要全副武装认真投入工作般，南曦亦是如此认为。

“我看看。”她道。

南曦将手中的球体递给女孩，在递的过程中，南曦感觉到手中的位面颤动了一下，像是在害怕自己被检测出是崩坏位面被送进位面回收站。

女孩拿到位面，先是旋转看了一圈才把它放进检测器中扫描：“它年龄很小，你从哪处得来？”

“一个位面里。”南曦说。

“正在检测，要等结果吗？要等一小会儿。”女孩问。

好歹是自己一手相救的位面，南曦点点头。

之后便是一片沉默，南曦看着女孩又忙碌了起来，而自己在这里干站着，实在有些无聊，有点话唠的她总想找点话说，“像这些位面，你每天要处理多少个？”

“成百上千。”女孩已经习惯地说道，机器的一处源源不断地在输送新的位面进来提供检测，女孩便要记录这些位面的情况，“位面海里有多少位面，数的清吗？”

南曦扫了一眼一望无际的位面海，摇摇头：“当然数不清。”

看来这个女孩似乎是日复一日重复着这样的工作，而南曦刚才一番观察，这个位面海里根本没有其他人，万籁俱静，完全无法想象这样一个瘦弱女子是如何在这待下去的。

“喵。”南曦旁边的青瞳叫了一声。

女孩俯视了青瞳一眼，喃喃道：“青瞳。”

“你认识？”南曦好奇地问。

女孩转眸平静：“裴先生的猫。”

位面海的主人是传说中的Devil，这女孩作为位面海的管理员，自然应该认识裴凉亦。

“裴先生平日里是个什么样的人？”南曦顺着她的话搭下话题。

“不了解。”女孩冷漠地吐出三个字，随后从检测器最后一道程序处捡起那个位面，机器打印出位面的相关信息，她将信息纸条贴在球体身上，向南曦汇报道，“没有崩坏，犯了点小错，可以教化。”

南曦颌首：“那便好。”

“对了，它希望你帮助它选择一个背景。”

南曦想起新生位面曾有过这个意向，位面海流行什么位面它就要成为什么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