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灵一直是一个行动效率很高的人，说来便来，说走就走，两天前因为得知柳布丁与柳浪同床共枕，她来的快去得快。

不过柳浪一说一起过年，白灵又立马高兴的来了。

这是她第一次跟这么多人一起过年。

往常总是看着在远处默默的看着自己还在世的家人们在庆祝团年。

一家人唯独没有她在，但对于家人们来说，她本就是不存在的。

作为人类的一切，白灵始终无法翻过那一页。直到柳浪的出现。

她才再次觉得，这个世界对于自己来说，并不是一款单机游戏。

柳浪必须承认，白灵比起花小兮和柳布丁，看起来正常的多，这个女孩子身上没有那么多司狩的气息，她只是做了七年的司狩，看起来，更像是一个小自己两岁的妹妹。

当白灵掏出红包的时候，柳浪也没多想，回了白灵一句新年快乐。白灵对柳浪眨了眨眼，说道：

“你会需要它的！”

“这什么？怎么捏着硬硬的？”

柳浪拆开才发现，里面不是钱，而是一张黑色的卡片。柳浪倒是理解，毕竟红包里也装不下太多钱，不如一张卡片给力。

只是这张黑色卡片上的字母吓了柳浪一跳。

UBS。瑞士银行。

学过一点金融知识，柳浪一眼认出了这张卡出处。想问问白灵到底有多少钱在里面的时候，白灵已经在一旁，跟着林森一起捣鼓食物了。

“我这两天在学习做菜哦。管家，让我来帮你吧。”白灵说道。

林森诧异的看着白灵，说道：“白小姐叫我林森便好，大家都是自己人，不用叫代号了。不过鼎鼎大名的Danger居然会做吃的？在下真是佩服。”

“你不也是个厉害的黑客吗，不也什么都会？”

“这不一样，这些方面也算是在下的特长。”

两个最厉害的情报人员在厨房里捣鼓食物。对于白灵来说，林森算是柳浪之外，唯一让她不那么拘束的人。

“林森，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您问随意问，在下知无不言。”

“你会有觉得自己是累赘的时候吗？”

“嗯？这话从何说起？”

林森微微皱眉，确信白灵应该不是在讽刺自己。

白灵眼神略微有些黯淡。

“你们对付柳生一梦的战斗，我也有看到的。那毕竟是我做的项坠……我真的有些羡慕阿卡司和花小兮，羡慕柳布丁。”

林森讶然。

白灵继续说道：

“他们有着强大的战斗力，能够直接解决柳浪的敌人，可是我却只能在另一个城市看着这些，感觉很无力……”

“什么忙也帮不上，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我也想像阿卡司为花小兮那样，什么也不顾的挡在自己想保护的人面前……”

林森懂了。

他嘴角流露出一丝苦笑。

这个问题有点复杂，作为末楼事务所的管家，每个人之间的关系，阿卡司与花小兮，柳浪与柳布丁，林决洛阳商路布景这些人，包括唐闲王原乃至他们身边的人，各种各样的关系，林森都清楚无比。

对于白灵，他了解不多，但白灵对柳浪的心意，林森早在白灵来的那天就察觉到了。

“可白小姐，你有没有想过，花小兮要的不是阿卡司为她奋不顾身，柳浪少爷也绝对不希望布丁小姐为他犯险。请不要总想着为了谁做多大的牺牲。”

林森的眼神变得柔和，又带着一丝哀伤。

“我们希望我们所守护的人过得更快乐，但也不要否定自身的价值，因为我们本身也是他们所想守护的人。”

“一起活着比什么都重要，我们已经很孤独了，再让他们更孤独的话，死了也会遗憾的。”

轻轻的切着白萝卜片儿，林森笑道：

“在下的确也觉得自己很没用过，毕竟虽然略微会些战斗技巧，但面对真正的强敌，保护在下的都是小兮和阿卡司。可在下也会努力在别的地方帮助他们。白小姐，柳浪少爷没有你的帮助，也许这次对战柳生一梦，便会陷入被动。所以请不要否定自己。”

不知道林森是否在鼓励自己，但白灵很认真的点点头。

然后又问了林森一个古怪的问题。

“我该争吗？”

“争？”

“呃……没事，瞎说的。”

林森其实听懂了，但现在他不得不微笑掩饰，然后装傻。

有些问题，问题本身便是答案。

白灵在问这句话的时候，内心深处便已经有了答案一旦念头产生，后续发生的事情，便会理所当然。

林森苦笑。

柳浪少爷大概……二零一九年，桃花比较旺？

……

……

柳浪并不知道白灵和林森在聊些什么，白灵的红包里还有一部vertu手机，卡片背面沾有纸条，上面写着手机号码和卡片的秘密。

柳浪也是第一次摸到这样的卡片。

内心有些紧张。

在一连串操作后，他终于查到了这张不知如何用自己身份信息办来的卡片的余额。

“妈的！”柳浪看到余额数值后，立马挺直了背。

“这是几个零？”

“五……五千……万！？”

“假的吧？”

这一瞬间，柳浪有种比柳生一梦诈尸还慌的感觉涌现出来。

一个长得非常好看又文静的女孩子，对自己还很有可能有着某种情愫……这样的女孩子，送给自己一张五千万余额的银行卡。

接还是不接？

尽管知道自己以后钱途无量，但一下子看到这么多钱，尤其是这是白灵以红包名义送来的钱，柳浪还是有些懵。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这么有钱……”

柳浪的内心如果有弹幕，那么弹幕上大概全是这句话……以及这句话的表情包。

这个时候，因为这笔钱的到账，识海里原本暗淡无光的军械库，防御设备，奇观，经济建筑也都在这个时候亮了起来。

全部都是可建造状态。

柳浪一时间还真有些心动。

只是最终柳浪忍住了。

这事儿柳浪用短信问了白灵。

“怎么回事？这么多钱？”

两个人明明就一个在卧室，一个在厨房，偏偏都开始用手机聊。

“惊不惊喜，这个红包大吧？”

“太多了……不敢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