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也不必给欧阳家那些人继续活下去的机会...

慕雪歌伫立在半空中，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一个欧阳家的人，实则不带任何的感情，可每一个欧阳家的人却仿佛觉得有一把刀正在狠狠的刻划在他们身上。

但见欧阳家的每一个人在触碰到慕雪歌的目光时，均忍不住的打了个寒颤。

慕雪歌的声音明明不大，甚至不曾裹挟灵力，但是慕雪山山口处的每一个人却觉得振聋发聩...

她绝对有那样的资本！

原本将整个慕雪山山口堵得水泄不通的人群此时早已如溃败之军，在欧阳和上官两家联手袭向慕雪歌的那一瞬间，即已要么溜之大吉，要么躲在甚远。此时仍站在慕雪山山口的，只剩下了寥寥数人。

但见那寥寥数人此时仰望着半空中的慕雪歌，一双双眼眸中已然是无穷无尽的震颤...

不，“震颤”这个词都不足以表达他们此时心中的那种强烈的震动...

“歌儿...”而另一边，慕雪歌身后的慕雪烈，也在抬眸望着半空中的慕雪歌。但见他在慕雪歌的那句话后，微微的张了张嘴...

看样子他是想说点儿什么，可不知为何，最终他却没有再说任何的话，只是静静的站在了那儿。

“沙华...”

“欧阳...欧阳家是对不起你，可...可并不是每个欧阳家的人都是罪人啊...”

慕雪烈选择了沉默，慕雪家的众位长老们自然也选择沉默，可不知何时，欧阳浩辰却醒了过来。

但见他歪歪扭扭的从地面上爬起来，又歪歪扭扭的一步步的挪向了慕雪歌的方向...

从他的眼睛里，很容易的能看出，他并不清楚这里曾经发生过什么，甚至他都不曾搞明白他为何会出现在这儿，他的黑眸中尽是迷茫的光芒。

但是很显然，他听到了慕雪歌刚刚说过的那句话...

也正是因为他不知前因却知后果，才让他能够替欧阳家求情。否则，他若知道，他的性命也差点儿葬送在欧阳家族的“野心”中，怕他也不想开这个口。

这一次欧阳家来此慕雪山的，都是欧阳家的佼佼者，目的...即是复仇，也不全是复仇。

他们欧阳家早就想坐上那三大家族之首的位置了...不，不单单是三大家族之首，他们要的是一家独大...

沙华...

而在半空中，慕雪歌听到那个久违的名字从熟悉的人口中喊出，终究是忍不住的身子一颤。

有多久没有人喊她这个名字了...

他是何时就知道了自己的真实身份？

她记得，她跟烈如风坦白身份的时候，欧阳浩辰并不在场的呀。

难道他们第一次重逢之时，他就认出了她是曼珠沙华...所以在那一次比武台，他才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与自己争辩....

那怎么可能...这一张脸可与曼珠沙华的脸完全不同啊。

想起前尘往事，慕雪歌陡然间觉得风有些迷了双眼。她干脆从半空中掠回到了地面上...

“是，不是每一个欧阳家的人都是罪人，但是我...何时得罪过你们欧阳家，你们欧阳家当年要那样对我？多年前，你与我可也算得上是挚友...”回到地面上的慕雪歌任由欧阳浩辰歪歪扭扭的靠近她，却始终不曾朝他伸出双手。

若是多年前，欧阳浩辰如此，她定然会去搀他一把。可现在...显然他们再也回不到当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