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时候，我们下跪去哀求得到什么的时候，换回来的那一句拒绝，成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这一天的午后，稀薄的阳光下，一个男人坐在医院走廊的台阶上，伸手捂住了脸，身体微微颤抖。

——

冷漠有些惊讶的看着自负此时的行为，从那天他抱起白宸开始，冷漠发现自己似乎不认识辛景哲了，他渐渐变得和原来不一样，很不一样，很陌生。

“都会这样，有一天你可能也会发现，你因为白宸变得和以前很不同。”半边身子的衣服像是在血液里泡过一般，坐在屏幕面前的女生平静地开口。

“不可能，她的爱太过于复杂，不够纯粹，像个劣质品。”

冷漠内心微微抗拒。

“可是她曾经一张白纸一样，出现在了你们的面前，那个时候她爱你们，那份爱不够纯粹吗？”

什么都忘记的白宸，依然爱上了你们，这样的爱情怎么算不纯粹？

“冷漠，太干净的爱，不存在于这个世界上，你以后会懂。”因为人们总是把生存放在第一位，人类文明是大多数自私和少部分爱而组建的。

太过于干净的爱情不存在。

——

白宸躺在床上，微微睁开眼睛，看着窗户外面的景色，下雪了呢。

很好看吧，应该是银装素裹的样子。

门被推开，她转头看见了辛景哲。

“我们去看雪吧，辛景哲。”她笑着，对辛景哲露出了笑脸。

“先吃饭，烟烟给你带了你之前领着她去吃的那家馄饨。”他的声音微微有点发涩，不敢抬头去看白宸的眼睛。

“好，吃完我们再去。”

白宸笑着点头，看着辛景哲把饭盒端到自己的面前。

两个人以后就没有再说话，空气里弥漫着静谧，安静的可怕。

“我记得你之前带她去吃，我一直联系不到你，等你回家的时候我还对着你生气，想想自己那时候，真的是该死。”他实在受不了这一份安静，开了口。

“嗯。”

白宸记得那天都发生了什么，回忆起那天的种种只觉得难过和心疼。

“辛景哲，我有个问题想问你。”白宸吃了两口，停下来叫出了他的名字。

“嗯，你说。”

“我在你眼里，到底是什么样的一个人？”这个问题她问过一遍，现在再问一遍，心里已经有些麻木，想知道真正的答案。

她不傻，看得懂病危通知书，也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样的一副模样。

“我什么……”都记得，我现在想听你说真心话。

白宸本想结束互相欺骗的谎言，但是辛景哲的一个电话打断了她。

“白白，我先出去一趟，然后给你带一些雪来，我们就不出去了，外面冷，好吗？”

辛景哲低头看了一眼屏幕，神色紧张了一些，表情变得很不自然，但仅仅几秒就恢复了原来的模样，温柔的看着白宸。

“嗯。”

白宸怕他是有什么很要紧的事情，便点了点头，然后辛景哲就转身走出了房间。

白宸看着外面下得越来越大的雪，想起他并没有带伞，她拿出很久都没有用的手机，想让他回来，但是没有打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