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两只手在键盘上啪啪打字，速度飞快，不时地滑动鼠标，有时，手指落在屏幕上，嘴里跟着屏幕上的信息念念有词。

她在整理材料。

她在分析数据。

她在研究怎么攻略客户。

她工作的样子，和平常嬉笑的样子，一点不像。

他的脑海里，出现了一副画面。

那是一个很久很久以前的画面，久到，连花草树木的名字他都快要记不清晰。

姑娘低着头，手里拿着一个自制的铁锤，一个细长的尖锐铁棍。

她说，它是钉子。

她用藤蔓挷绑住削成鸟翅膀模样的木片。

她低着头，汗水顺着她白皙的脸颊，滑落。

他的心，像是被什么给掏空了。

他知道，这翅膀，终究有一天，会把她带走。

在那口窗棂边，他停留了一会儿，直到有清洁员过来打扫卫生，他才从自己的世界走出来，折身，径直冲着电梯口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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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颂准备计划，把联系计凌蝶丈夫情人的任务交给了郝音湘，郝音湘凭借自己广络的人脉，很快找到她的联系方式。

沐曦娜，原名王艳敏，在高中时期，自己给自己改了名字，26岁，进入穗悦集团已有三年之久，实际工龄是五年。

她在上学时就因为和计凌蝶颇为相似的外貌被穗悦集团招为实习生，一边上学，一边工作。

千颂翻阅着一张张的照片，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我还以为庆先生和别人一样，有钱了就开始作妖，没想到，他还是个挺长情的人，沐曦娜大学时青涩的模样和他夫人年轻时可真是像，跟一个人似的。”

郝音湘好奇地问，“你说，会不会是沐曦娜照着计凌蝶整的？”

“不应该。”千颂觉得郝音湘说的没有根据性，“穗悦集团看上沐曦娜时，还是个小公司，没现在这么大。沐曦娜当时又是名牌生，毕业后不愁找个好公司落脚。”

“这么说也对。”郝音湘想起一件事，“据说，刚开始沐曦娜没有看上穗悦，是穗悦硬生生看上了沐曦娜，开出的条件那叫一个诱惑人。她上学所有费用穗悦全包，并且送了她一套学校周边的房子，说是方便她下学后去那办公，上学时每年不工作还有年终奖金，六位数......沐曦娜这才勉强同意。”

千颂若有所思。

郝音湘好奇心被激起，“那个时候计凌蝶才三十出头，虽然跟十九岁的沐曦娜比年龄上没有优势，但也不算老呀，为什么庆大志就移情别恋了呢。而且那时候他和计凌蝶经常双双出入各个酒会商业聚餐，外界传言恩爱的不得了。

我刚开始也没有查到，后来是偶然间得知，沐曦娜是在他们最恩爱的时候出现的，可不是网上写得，她二十三岁进入穗悦，完全是扯淡。”

千颂手指抵在唇边，也是深思不得其解，“这就不知道了。不管那些，咱们先办咱们的事。约的三点，是不是快到了？小凝呢？怎么还没有来。”

“小凝直接去咖啡厅，她最近事儿多，学校公司经常看不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