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美美也不想绕弯子，直接问道，“说吧，你的条件是不是小白？”

“当然，只要你把它给我，你想学什么我都愿意教，怎么样？”

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其实它不说，自己也知道，它就是冲着小白来的。

“你的条件确实很吸引人，但小白是我朋友，我不会拿它去做任何交易，”岳美美几乎想也没想，就回绝了。

如花一愣，随即挑了挑眉，“凝脂花不止可以控制时间，还能制造幻觉空间，威力无穷，这种机会可不是人人都会有的，我劝你还是好好考虑一下。”

幻觉空间？听起来确实很厉害，岳美美转了转眼珠，“既然你可以也吸取凝脂花，为何只有四级？”

如花哼了一声，看来又是自己的小白哥哥告诉她的，自己和它真是哪里都配，连等级都差不多。

“想当年我可是一只八级妖兽，八级，”它比了个八的手势，然后仰天一叹，“如果不是当年那场大战，我怎会落得如此田地。”

岳美美咋舌问道，“大战？圣莲教这么厉害，也会有人上门挑衅？”

话题真是越扯越远，如花瞥了她一眼，“你若想知道，我以后可以慢慢告诉你，今天咱们先谈正事。”

臭狐狸的脑子倒是挺清楚，岳美美摇头道，“我已经说过，不会利用小白，你还是走吧。”

如花有些急了，“你口口声声当它是朋友，但你是人，它是兽，你们在一起只能是主仆关系。等哪一天你死了，它会像我一样，孤零零地活着，难道你不觉得自己很自私么？”

“谁说咱们是主仆，”岳美美对她翻了个大白眼，“我们关系平等，如果有一天它遇到了喜欢的母兔子，我会祝福它的。”

如花不禁暗自嗟叹，看来这个丫头并不知晓其中的奥秘。

想当年自己一着不慎，被前任教主余凡阳强行收为灵宠，签下契约替他卖命，后来替他挡了一剑，导致心脉受损严重，只能靠着凝脂花勉强维持四级法力。可心脉的旧疾始终无法治愈，随着年纪增长，等级极有可能还会继续减弱。

而这一切都归咎于余凡阳发起的灵宠契约。

所以既然岳美美毫不知情，自己还有机会再争取一下。如花转了转眼珠，“你吐血之前有没有感觉，掌跟处有微微堵塞的感觉？”

这只狐狸还真是懂得不少，岂止微微堵塞，自己的手掌根本就是又胀又沉，但聚集了这么多能量，难道会什么感觉都没有？岳美美啧啧嘴道，“确实有点不舒服。”

“这就对了，你聚集的能量越多，越容易吐血，因为就你目前的能力，根本没办法将能量全部施展出去，剩下的能量就会反噬其主，让你经脉受损，长此以往，你这个人就废了，”如花说着说着，突然皱眉问道，“这些都是修习的基本常识，难道白莲没有告诉过你？她这个师傅也太不称职了。”

岳美美轻叹了口气，自己不过是得白莲传授心法，什么亲传弟子都是小白诳如花的，它居然信了。何况自己并不知道能量还会反噬，否则绝不会拿自己的身体当儿戏。“你的意思，能量并不是越多越好？”

“能量自然是越多越好，但你目前的能力没有办法随意控制，如果像你刚才那般强行催动，便会反噬自身，明白了么？”

岳美美哦了一声，看来自己暂时最好停止能量的吸取，否则反而更加麻烦。

“所以只有我的凝脂花能帮你，你再好好想想吧，”如花原地踱着步子，眼角却瞟着岳美美的脸色。

哎，哪怕如花说得都对，自己又有什么权利替小白做主，何况小白确实不喜欢它。岳美美摇头，“多谢你的提点，我还是不能答应，对不住。”

如花的情绪明显激动起来，“小姑娘，既然你是为小白哥哥着想，那就更应该放它走，让它有一个自由身，不用守着契约，受束缚地过一辈子。”

“契约是什么东西，我们之间没有这种关系，以后也不会有，”岳美美翻了个白眼，自己又不是地主，要收别人的卖身契。不过就是养了只高级宠物，哪里用得着白纸黑字写下来，再说，小白它也不认字啊。

如花眯了眯眼睛，一般来说，灵宠的主人至少要比灵宠高出两级以上，才能尝试发起契约，因为大部分妖兽都野性难驯，没有武力的胁迫，它们绝不会心甘情愿受人驱使。但也不排除某些灵宠等级较高，主动接受契约束缚，为主人效命。

它担心这种情况的发生，避而不谈此节，只是说道，“契约是人类以心法为鉴，在灵宠心口留下印记，建立只属于俩人之间的契约关系。一旦契约成立，灵宠必须对主人完全忠诚，否则便会反噬而亡。不过你的等级太低，暂时不能和小白哥哥签订契约。”

岳美美切了一声，这前半段解释得还算清楚，后半句有点多此一举。什么狗屁契约，根本就是霸王条约，自己才不会让小白一辈子替自己卖命呢。“这就是灵宠契约？”

“嗯，人兽之间，大多都是主仆关系，几乎没有例外。”

“例外？什么意思？”岳美美骨碌碌转了转眼珠。

“据我所知，还有一种灵宠契约是心灵关系，由灵宠主动发起。一旦形成，灵宠的寿命会均分给人类，彼此之间还能进行心灵交流。不过其中一方一旦死亡，另一方也活不下去，”如花叹了口气，“但这种情况我也只是听说，没有亲眼见过。”

岳美美十分好奇，“灵宠也是在对方心口留下一个印记么？”

“不是，它们有自己独特的方式，像这样，”如花突然似幽灵一般出现在她身边，将她的手腕拽到自己嘴边，露出一对白森森的獠牙。

“你干嘛？”岳美美抽回手臂，往后猛地一跳。

“我就是示范一下，你怕什么，”如花缩回獠牙，不屑地睨了她一眼，“灵宠一辈子只能签订一份契约，何况我还没活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