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世三生缘
作者:固执狂胆小鬼 | 分类:仙侠 | 字数:25.5万
本书由笔趣阁签约发行,版权所有侵权必究
第六十四章
我没听懂他的意思,一句也没有,但可是手臂被他捉得好疼好疼,他吼着,十指紧扣在她膀间,她没有感觉到他丝毫的恶意:他在生气,却不是气她,而是在气他自己?
突然我心里很甜可是:“主仆?为什么你提到这两个字?这两个字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你是真的不知道还是故意装的?我们现在除了主仆这层关系之外,还有其它的关系吗?既然你是主我是仆,作为奴才自然没有讨厌与喜欢主子的权利。」他冷冷道。
“不对!你跟我不是互许终身了吗?我娘亲就是这样这般告诉我的。”我有些害羞声音小了许多更像是喃喃低语:“她还说要我好好照顾你,因为你是我的夫君。”
直到现在,我依然认定我们两人的婚约依旧存在你,它不会因为我娘亲去世就没有了。
而他在我心里他就是我未来的夫君,所以我依旧眷恋着他、爱慕着他,当知道他有可能讨厌我时,我很难过,焦急地希望他不要和我生气、也不要不理我。
“互许终身?”他嗤笑,彷佛我说了天大的笑话:“我可不敢妄想。”
他很清楚,如今自己背负的东西,她的爹爹也不会把他唯一的女儿交付给一个有着血海深仇得人。
“你要毁婚?”我慌张起来,难以置信的同时眼睛里甚至感觉雾蒙蒙的:“是因为我不是你喜欢的那种姑娘吗?还是因为我不是你心目中理想的娘子的模样,你觉得我不好看对不对?”我快哭了.
我知道我自己不是什么天仙美人,充其量只是中人之姿,娘亲虽然夸过我五官生得端端正正,拼凑起来就是张娇俏可人的容颜。
可我自己知道,她只是舍不得说我丑而已,天下间哪有娘亲说自己孩子丑的。
我在他眼中定是丑极了,所以他才不喜欢我,才会用那么冷淡的态度对待自己,而且还要悔婚。
豆大眼泪,夺眶而出。
“你”方正本想本来想严厉的骂他几句,如今看到凝恨的眼泪却不知道说些什么,全数梗在喉头,苦涩紧缩。
她的眼泪,令他手足无措。
她怎么会这么想,她没有变成他喜欢的那种姑娘?她也没有变成他想要的娘子模样?她一点都不好看?她脑子里面到底都装了些什么奇奇怪怪的想法?
她难道没有照过镜子吗?她是个多好看的女孩,不仅五官柔美精致,性子也温柔婉约,天底下不会有任何一个人觉得她生得不好,更不会有人不喜爱她。
“我一直在等着成为你娘子的那一天,我一直在等。”我将手藏在衣襟底下,摸着那枚玉佩。
是一枚通透翠绿的原型玉佩,上面一只凌波飞腾的凤凰,当年双方娘亲为他们订下亲事时作为信物,她拥有的是凤,而他是龙,两块看似独立的半圆玉佩,实际上是同一块玉石雕琢出来,可以分别佩戴,更可以合而为一,玉佩以凤首及龙尾为卡闩,将两块玉紧并成为完整一块龙凤之姿。
他的胸口蓦然炙热,贴在心窝上的龙玉佩彷佛会烫人一般,彷佛在叫嚣着它与凤玉佩本该缠缠绵绵、永不分离,嘶吼着要他赶快让它和凤玉佩合而为一。
“你是真不知道,还是装傻?你爹难道没有明明白白地告诉过你,我们的婚约不过是妇人间的玩笑话,它不是真的,而你永远都不可能成为我的娘子。”他艰难地开口。
我十分惊讶,难以置信,他说的这件事,我从来都没有听到过:“我不知道这件事,这是爹亲口和你说的?」
他坚定地点头。
我爹他怎么会这样说,这十几年以来你一直都是以我的未婚夫婿的身份出现的啊,若是他不愿意怎么会这十几年来都把你认作是我的夫君呢?
怎么不会?你娘亲去世之后他就只有你一个女儿了,他要做的就是让你一生平安顺遂,怎么会忍心让你嫁给我,颠沛流离,还随时可能会死去。
虽然她爹没亲口对她提过,然而她爹的行为举止不正已明明白白地表达出他的态度吗?
他爹总是待他冷淡,就如同对待一名卖身于连家的长工,若他爹视他为女婿,怎会如此?
好些回她都瞧见他爹以藤条鞭打还是孩子的他,每每她正要跳出来阻止,便会被他爹斥退回房,教她充满无力感。
我与他爹早就有共识。
只有她,傻愣愣地以为她一定会成为他的娘子,总是担心自己在他眼中不美丽、不出色,无法令他喜爱……
像个笨蛋一样。
我垂头丧气,觉得心头下起哗啦大雨,将我整个人从头到脚淋的湿透,让我好像在冰窖里,冷的发抖。
“原来只有我一个人还以为婚约还算数,想着未有总会有一天,你会骑着高头大马来迎娶我,让成为你的妻,原来,那一天,永远都不可能来临。”我低喃,一直以来的认知,全盘崩坏,我无所适从,感到茫然无措:“原来,我永远都不会成为你的妻。”
方正没听太仔细,她的嗓音太细微,几乎只在嘴里含糊,可是那茫然的呢喃,带着心碎的声音,不需用双耳也能听得清清楚楚。
他僵直地站在她面前,看着她双肩微微颤抖,他知道,这不是因为此时太冷,毕竟现在还在盛夏。
他本来就一直在忍耐,她一定不会知道,每回当她与其他人一起坐在花园亭内,欣赏花园里的鲜花的时候,当她回头轻轻一笑的时候,他有多渴望陪在她身边的是他自己。
她一定不会知道,每回她浅浅一笑,眼睛闪闪发亮,嘴角扬起,声音软糯,他有多舍不得移开视线。
她一定不会知道,他曾经多高兴自己将会是她的夫婿,又曾经多愤怒自己无法拥有她的绝望。
“到底要我怎么办?”粗犷的叹息夹杂着迷惑,从薄长唇瓣逸出,除了叹息之外,还有更多的无可奈何:“你如果跟着我从此以后便就没有好日子了,你只能吃苦,也不会有柔软的丝绸华裳给你穿,更别说什么大鱼大肉了,也不会再有侍女伺候你,你不怕吗?
跟他说:“害怕。”
跟他说:“我没有办法放下富贵人家所享有的锦衣玉食。”
跟他说:“我是个衔着金汤匙出世的娇娇女,怎能匹配给你这种无权无势的人。”
跟他说:“不要癞虾蟆想吃天鹅肉。”
跟他说:“不要自作多情,她不会嫁给他。”
跟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