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现在到曾经。她又起了以前，那个老板留下钱给了她。她吃穿无忧，却一个人孤零零无依无靠，学会抽烟，酗酒，找人陪。她自言自语完后，一阵沉默。我没有话，又开了一瓶红酒，默默地为她填满，突然间，她抓住了我的手，握的很紧，『迷』离的眼神炽热，用近乎哀求的语气对我：“真的不可能么？我一直都认为，我做错了事情，可你就不能原谅我么？”

我感到她的手在颤抖，她手心的温度足以能融化了这些恩怨。我的眼睛湿润了，我转过脸去，不让她看到我的样子，我很可怜她，倘若曾经，她不那么爱出风头，拿我来当成抬她身价的工具，我们可能，现在会结婚生子。我也不会那么觉得自己卑微，白脸。

莎织的手握的更紧了，那眼神里多了一丝希望，她继续迫切地问我：“你还爱着我，对么？”

我眼中打转的泪水终于还是滑落了，我的心装满了魔女，我是做什么了？我是背叛了她，我是背叛了她，我对不起她。一个人没心没肺多好，像现在的她，上不上下不能下，一颗心吊在半空，不能舍弃，不甘愿舍弃，可是又要不到，就像我付出一切努力苦苦追求的金钱名望。希望飘渺，而又不能放弃。我理解她的难受。

“别这样，莎织，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你也该回家了。”我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家呢？我的家呢？在哪里？我这样的女人配有家么？我来湖平剩第一次来时，我要挣钱，现在，第二次回来，我想找个男人，跟他成家，可他已经跟别人成家。我保证我会对你比她对你好！”莎织有点语无伦次。

气氛变得凝重，音乐声停下，一片寂静。我能感觉得到她的心跳和起伏的喘xi声，她紧握我的双手在缓缓滑落。见我无动于衷，她没有再多什么，苦笑着点头：“一个人不爱另一个人，她就是死了，他也不会难受一下，对么？就算我死了，你下辈子约定见到的人就会是我么？但只有我死了，我才能解脱。我什么都不需要，我想要把公司做好就是为了压过林夕，我什么都要比她强，可是比她强了，你就会是我的么？那，你转身的那一刻，我恨不得直接跳下楼去，我好难受。”

我抓住了她的手：“真的很对不起。我承认，是我对不起你。”

“谁对不起谁，谁又能得清楚？我要的是你，不是你的对不起！”莎织大声道。

我不话，两个人就这么继续沉默下去。

从酒店出来，已经十点多了，雨刚刚停了，『潮』湿的路面倒影着城市绚烂的霓虹，尽显灿烂繁华。微寒的晚风拂过面，像是少女的手抚『摸』脸颊，清清凉凉带着几分羞涩。她是醉了，喝了那么多，任谁，都会醉的。我扶着她，道：“走吧，我扶你回家。”

她家离这里并不远，两个街口就到了。

刚下了雨，行人不多，城市显得有点宁静。

“你。你回去！回去陪你老婆！我。我自己，自己能回去，我谁也不靠！”她踉跄着，道。

“你一个人回家，我不放心！”我用力扶住她，她的身子重量都压在了我的手臂上。

“不，不放心？真的么？倘若我死了，你会怎么样？如果我那真的转身跳了下去，你是不是到我墓碑前哭了几声，现在又是跟你老婆好好过生活呢？让我死了也不得安宁呢！”她停下来，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我，尽管是醉意朦胧，但煞是『迷』人。

我道：“莎织，你干嘛老是想到死呢？你还有那么多钱，那么多亲人，人生你就享受够了么？我算什么呢？谁离开了谁都能生活得下去！”

刹那间，她突然笑了起来，几秒钟后，那『迷』饶眼神变得炽热而严肃，当触到我的眼神时，她迅速移向远方的夜空。

“是么？谁离开了谁都能生活得下去？要是林夕死了，你没有林夕了，你能生活得下去么？”她悠悠道。

我没有想到，她竟然这么，我惊诧得不出话来。

她又笑了，道：“你刚才不是谁没有谁都能活得下去么？我没有你，我觉得生不如死，要是你没有了林夕呢？你愿意么？”

我生气道：“你可别胡来！”

“放心吧，我没有那么蠢。”她道。接着，她开始笑，笑完了开始哭，浑身颤抖，“你放心。让我一个人走下去么？倘若她现在给你打电话，让你过去，你马上就会松手，任我自生自灭，对吗？我知道，我那个时候，把我自己的面子和金钱看得比你重要，我做错了事情，不奢望你的原谅，可是我没有想到你那么快就会投入她的怀抱，连一个让我解释的机会都没有！”

“别了。”我打断了她的话。

“不，我要！”她泪如雨下，“你知道我是多么的爱你，我每在心里呼唤你的名字，人家碰我，要不是想象成你的样子，我无法接受。”

啪的一声，我给了她一记响亮的耳光。

莎织被我打了一个耳光后，不可置信的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