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沈遥知如今还能淡定的站在这里同秦明对立的原因之一。

秦明不开口则已，一开口就是惊天霹雳:“我是疯人院的规则，而你，就是上帝。”

沈遥知万分不解，她在虚妄的游戏中等待一个合理的解释。

秦明低声笑了笑，表情很是无辜:“像阁下这样能够穿越诸天万界而不改初心的坚韧灵魂，是破坏死板的规则最好的武器。”

他知道她的来历。

沈遥知在此刻，倒冷静下来:“你知道我是谁？并且攻击了我？”

秦明摇摇头，万分遗憾:“阁下心墙高筑，旁人触摸不到分毫。即便从前无往不利的招术，阁下也当场就识破了。”

秦明说的是北屿，他催生了沈遥知心底最深处的欲望。沈遥知想见北屿，想告诉他，她是沈遥知。

沈遥知听了这话，下意识反驳:“没有，我没有识破。那更不是催眠，那是真的。”

秦明不信，他只当沈遥知是因别人触碰到她的隐秘而恼羞成怒。

秦明继续道:“我可没有攻击阁下的能力，阁下神秘的伴随者，是自动脱离阁下的。也许，这是它对阁下的考验？”

沈遥知僵硬地转动眼珠，秦明没必要撒谎，至于交换人生，沈遥知从来没有怀疑自己人的习惯，所以攻击交换人生的必然另有其人。

而那个人，并不想让秦明遇到她。

沈遥知心里千回百转，面上倒是不露声色:“你大费周折，目的呢？”

秦明拍了拍脸，松弛脸上的皮肤，才罕见地严肃开口，可他始终是玩世不恭的:“我要你破坏掉我，打破这个该死的困住我千万年的关卡。我是规则，规则是我，我控制着规则，规则同样控制着我。而你不一样，你与所有人都不一样，你是上帝，你拥有上帝的视角。”

沈遥知有点失语，她果然推断错了很多东西，但是没关系:“我凭什么帮你？”

要挟他！拿捏他！让他为之前的所作所为道歉！

北屿诧异地看向沈遥知，露出一抹大大的笑容来:“阁下，您忘了吗？我是规则。我说你要帮我打破关卡，你就必须帮我。”

……

沈遥知愣了，还有这种操作，这么横，这么高人一等唯我独尊？交换人生真不是他给打掉的？她持怀疑态度！

秦明生而为王，会投胎。

秦明自原地消失，对沈遥知与遍地丧尸留下一句话:“多谢阁下的心头血。我的仆人们，开始你们的表演吧。”

——神爹妈的开始你的表演。

沈遥知几乎夺门而跑，这丧尸大军啊，似乎还是用她的心头血转化的。

那为什么她控制不了他们？

好吧，她省省心了吧。秦明控制了，她就控制不了，谁让人秦明是规则。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这么多丧尸，她打不过啊。

沈遥知一边防守，一边逃命，一边想办法，也不知道秦明是怎么想的，他想干什么？

规则就是秦明，那不就是等于规则随心所欲是个精神病嘛！那她还琢磨那么久，心好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