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客一听敛了神色，轻咳两声解释道：“这又不是什么秘密，昨日我听到你院里的人说的。”

蒙声哼了一声，道：“你再敢叫人盯着我家里的人，打听我家的事，你就别想住这儿了！”

邢客道：“我可不是故意打听的，昨天我看到有人去涵双院，怕是对你不利的人，就跟了进去，看到他递信给你了。”

蒙声咬牙道：“你见过有正大光明进屋对人不利的吗！邢老板，你也一把年纪了，能不能出门把脸皮带上！”

邢客一听就不高兴了，嚷嚷道：“你说谁一把年纪呢！”

蒙声：“别想岔开话题，今天这事儿我记着了。”

邢客摸摸鼻尖，侧过脸去，假意打了个哈欠，道：“我要休息了，你出去。”

蒙声出去前问：“我大嫂的身子没事儿吧？”

邢客：“这哪儿说的准！”

蒙声踢了他一脚，邢客立刻改口，“好的很好的很。”

蒙声出去了，却还是担心。前天孙太医来诊脉与大哥说大嫂太瘦了，待临盆时怕是要比常人更困难。

蒙声去了趟梨棠院，看王氏好好的，就什么都没说，说了几句话就出来了。

清远楼开张那天一定要声势浩大，于是蒙声打算让陆少言他们帮忙在开张那天请上他们的朋友去捧场。

付缜还在和家里僵着。他始终不解释。蒙声也去打听过那个小厮的去向，但毫无音讯。

蒙声去将军府时四路刚好端着没动过的饭菜出来。看到蒙声，四路跟看到了活菩萨似的，求道：“蒙姑娘，您去劝劝大公子吧！他今日药也不喝，饭也没吃。”

蒙声问：“这又是怎么了？”

四路道：“今早将军来看大公子，说要送大公子去章平养伤，大公子和将军吵了几句。”

送去章平养伤？章平离京城不远，半日的行程就能到。付家倒是有宅子在章平。章平偏南，是比京城暖和，付缜去那儿养伤倒是个好主意。不过付缜的伤应该不宜挪动，付将军为何要让付缜去那儿？

蒙声进了屋，付缜还捧着书看，一旁的小炉子上还温着药。蒙声过去抽走他手里的书，道：“都拿倒了，还在装用功！”

付缜看到后面的四路，冷声道：“端走，我不吃！”

蒙声把饭菜接过来摆到桌上，道：“你饿不饿没人关心，但是四路他们何其无辜。你让他端出去一趟，厨房里的人就得重新热一遍。屋外这般冷，你瞧瞧四路的手都冻红了。他可是你小时就在你身边照顾了，你好歹心疼心疼他。”

四路听到这话顿时红了眼眶，道：“蒙姑娘，只要大公子肯喝药吃饭，四路不怕冷。”

付缜斜眼看了他一眼，说：“去把药端来。”

四路立刻去盛药。

蒙声笑道：“你说你早喝了不就好了，何苦折腾人。”

付缜面无表情地盯着桌面，也不看她，不接话。

蒙声继续道：“你爹怎么会想起让你去章平？”

付缜愣了愣，沉下脸，转过头。

蒙声皱了皱眉，道：“我去找你爹。你这伤也不能挪动，哪还能去章平，别到时候越发严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