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吗？”帐篷里，十代有些纠结地看着眼前的苔丝，他重复了一遍自己刚刚才问过的问题：“我真的是‘游城十代’吗？还是说我只是继承了十代记忆和卡组的‘爱德·菲尼克斯’？如果我是十代，爱德的灵魂还在这具身体里吗？如果他还在……我希望能把身体还给他；如果我不是……”

“你当然是十代——你看看你背后那帮子‘新空间人’，他们可是灵魂这方面的专家，不会认错自己的造物主。”苔丝精致的小脸上却是愁云满面，“还有就是……你给咱注意一下大局啊！你现在非常重要，无论在这古代帝国里的掌权者是‘帝皇’还是‘霸王’，他和你是‘过去’与‘现在’的关系是不会差的，这时候你的灵魂如果离开爱德身体……”

“你这时候怎么像远坂教授一样啰嗦了……”十代吐槽道：“如果他真的找来的话，我不怕他！”

“谎话精，你还没有准备好吧？”苔丝像是训斥小孩的老妈子一样戳了戳十代的额头，脸上无奈之色更重：“真不知道尊上为什么突然要咱接这个单子……算了，既然你只是想确认一下的话我就帮你吧。”

“真的？”

“当然是真的，但你的身份太复杂也太麻烦，所以咱没有办法动你的灵魂。”苔丝两手一摊，看了眼十代后说：“只能帮你确认，接下来无论你想干什么，都只能靠你自己找方法。”

“当然。”十代点头：“那要怎么做呢？”

“这时候，就该来一杯‘星遗物普鲁’！”

苔丝似乎是想通了，她突然像是献宝一般地对十代说道：“这是非常名贵的酒哦，要打了卓气才能喝。”

“喝酒？”十代指了指自己：“这和我的灵魂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了。”苔丝拿出了自己随身携带的一个小瓶子，对十代说：“这是产自帝国境内一个非常古老星球的名酒，在那个星球上有着神奇的宝具‘星遗物’，而‘星遗物普鲁’就是用王冠一样的星遗物周边的数百种草木果实和王冠出土的大湖里的水酿造成的名酒——它本来是有毒的，准确来说，对一般人而言是有毒的。”

“有毒你还让我喝……”十代一脸无语地看着安利自己的苔丝：“我好歹刚才救了你哦苔丝小姐——别看你之前跟他们说的那么轻松，‘光之护封壁’随时有可能破掉哈。”

“啊这……所以咱说是对一般人而言啦！而且是光喝‘星遗物普鲁’的情况下有毒。”

苔丝将自己随身携带的一个小瓶子拿了出来，小心翼翼地拧开瓶子最上方的旋钮之后，将其中淡蓝色的气体喷了出来，“这就是‘卓气’，是产自和‘星遗物’所在星系差了三个星区的地方，是从虚拟世界渗透进现实世界的气体。只要在‘星遗物普鲁’之中打入卓气的话，不光会变成没有毒的美酒，还能在你触碰到它的一瞬间，就在酒杯中看到你的灵魂本质。”

“这么神奇吗？”十代看着在空气中跳舞的那一缕“卓气”和苔丝慎之又慎地拿出的另一个小罐子——如果不出意外的话，那个小罐子里面装的就是苔丝视为珍宝的“星遗物普鲁了，“这气的确不像是正常的气体……不，它真的是气体吗？”

对于这个问题苔丝似乎很有兴趣，她看着空气中跳舞的蓝色精灵说：“咱和咱的导师都认为它是虚拟世界往现实世界的衍生，不过‘卓气’究竟是什么这个问题，目前光是我们国内就有十多二十种说法；在你创建的‘新空间’国度里，还有几十种说法——有人说它们是先驱者的‘鬼火’，还有人说是灵魂在现实中的具现化，当然也有说只是普通气体的……要争论这个的话咱可以和你辩上一整天。”

十代此时的确感觉到了一些杂音，仔细聆听了一下之后发现是来自自己的卡组的——那些“新空间人”此时居然真的在辩论“卓气”究竟是什么，让十代一时间觉得他们是不是闲得慌……

【争论这种东西有这么有意思吗？】十代摸着后脑勺，感觉自己好像突然看到了“新空间人”们的另一面……不过他并不讨厌这样的“新空间人”就是了，【不只是强大的战士，还是善于研究的学者吗？看样子“新空间”未来可期呢~】

（新宇贤者：我的侄子诶，他们这么争论才不是因为他们会闲的蛋疼去研究“卓气”什么的，他们研究这个纯粹是因为他们基本上都是酒鬼罢了……）

将装着“星遗物普鲁”的罐子用念力停在空中之后，苔丝慎之又慎地将自己之前装卓气的瓶子拿了出来，将这一缕卓气吸了回去，“啊啊啊……好浪费，为了给你讲解一下居然浪费了0.42%，要不是你救了咱，咱才不会给你这么好的东西呢！”

十代：“是是是，那现在就喝……给我等等！我才发现，你个小孩子怎么能随身带着酒呢？！”

十代捏着苔丝的小脸，仿佛她是一个不乖的坏孩子。

“啊这？”苔丝指了指自己——的确，一张“念之少女”那样萌萌哒的脸让她如果站在萝莉控面前的话会非常具有杀伤力……但就好像乌拉拉看似是小萝莉实际上不光比你祖奶奶都大、甚至还能每天加班十个小时都不嫌累一样，苔丝的真实年龄也不是外表看上去这么简单的，“按照你们地球人的时间观念来看的话……老娘今年都二十五了！”

“诶？！二十五？！”十代惊讶道：“但你看起来……”

“实验事故知道吗？实验事故！等哪天有时间了讲给你听吧。而且咱可是正规军的女巫，我们国家可不会让未成年上战场。”苔丝气鼓鼓地拍开十代的手，“你不要用那种对付小孩子的手段用在咱身上啊！”

“哈哈，抱歉抱歉……”十代摸了摸后脑勺：“你刚才的表现总是让我想起了再Veins里面遇见过的一个熟人，她似乎也总是自称自己的年龄不像看上去那么小。”

“是Veins开发组的‘灰流丽’吧？一般使用者能比较轻易地接触到的Veins大前辈也就她了，同时也是经常在莫名其妙的决斗者的卡组里打工的劳模。”苔丝一边吐槽乌拉拉，一边小心翼翼地将自己手中的“星遗物普鲁”罐子放在了桌子上，然后示意十代将帐篷的门帘给拉上。

十代照做，看苔丝这么珍惜的样子，这东西似乎是真的不简单。

再次确认卓气罐子已经被原力锁定在了空中之后，苔丝按了按额头，无形的原力释放出来，在空气之中凝聚成了一个外人不可见的、纯粹由原力构成的“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