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妻水嫩:总裁,一宠到底
作者:小榄竹 | 分类:现言 | 字数:90.3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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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6章 她已经不需要了
第226章她已经不需要了
季南沉的眸底闪过一丝惊讶。
是的,他很意外,遥期会主动说要跟他回家。
他以为,以她的性格,会继续坚持留在这里,势必要替她父亲报仇。
可没想到,她开口居然是跟他示弱了。
这段时间,他国外和国内两边跑,忙得不可开交,也只是通过跟玛丽医生通话,了解慕遥期的情况。
也许,这种训练对于慕遥期来说,的确是超出了她的承受范围。所以,她放弃了。
这对于季南沉来说,本该是件好事,至少,她学乖了,不再坚持着要离开他,要替慕长泽报仇。
可不知为什么,想到这段时间以来,他让她受了这么多苦,让她伤成了这样,他就是一点都开心不起来。
男人抚着她苍白的脸颊,英俊绝伦的面容透着丝懊悔,道:“七七,乖乖呆在我身边,我会补偿你。”
慕遥期心中冷嗤,他可以补偿给她父亲的命吗?他可以让父亲重新活过来吗?
他们的婚姻,充满着仇恨、背叛和欺骗,那是她无论如何,都跨不过去的坎儿。
即便心里恨透了,抵触极了,遥期表面却也不显山漏水。
她既没有迷惑敌人似的讨好,也没有曾经的抗拒,一直都是淡淡的模样,反而让季南沉猜不透,她到底是不是真心驯服了。
遥期足足在玛丽医院休养了近一个月,而这期间,季南沉几乎寸步不离。
云哲将他的公事搬到了玛丽医院,尽管遥期大多是时候沉默着,可季南沉也不逼她。
只要这女人静静的呆在他身边,季南沉的心情便已经很好。
又到了晚上洗漱的时候,遥期的身上大大小小的伤不能碰水,依然是护士帮忙洗。
之前季南沉曾经提过帮她,可遥期一口就拒绝了。
护士进来之后,季南沉便到了房间外,靠着墙壁,点起了一根烟。
他没有抽,只是夹在手里,低头像是在思索着什么。
即便遥期这段时间的确没有再抗拒过,也不再对他大吵大闹,可她的状态是不对的。
不知过了多久,江辛炎骂骂咧咧的从玛丽医院通往地下训练基地的门里走了出来。
他的身上还溅了点血,当然,这并不是他自己的。
因为他的声音,季南沉也猛地回过神儿来,冷峻的眉稍稍蹙起,望着他。
江辛炎说着已经走到了他面前,愤愤的说:“妈的,付寒生手底下的那帮孙子嘴可真硬,到现在也没把他们的嘴撬开!”
血腥味道很浓,季南沉很容易想象得到,江辛炎审了一下午,肯定也是用尽了十八般刑罚。
他沉沉的开口道:“我安排在国外的线人已经查到了,最近付寒生动作频繁,给他出谋划策的军师,是叶千帆。”
“什么?”
江辛炎撸起袖子,叹了口气,道:“你早说啊,害我白白在下面耽误了一天,屁也没问出来。叶千帆不就是你家太太的小情人?”
季南沉一个锋利的眼神扫过去,江辛炎吓了一跳,立马闭嘴。
过了会儿,江辛炎才似笑非笑的道:“真是有意思。这个姓叶的是铁了心要跟你斗下去了,居然能跟付寒生混在一起。怪不得,你让康年找了这么久,都没有他的下落。”
季南沉的眸光愈发冷戾,一字一句的道:“不急,等我抓到他的时候,定要把他碎尸万段。”
这不是这男人在遥期面前嚼舌头根子,他和遥期的关系何至于到现在这种地步?
就在这时,季南沉敏锐的听觉告诉他,那小女人正穿着拖鞋悄悄往门口走来。
他刚想示意江辛炎别说了,可这家伙已经大大咧咧的道:“既然你也查到线索了,下面那几个孙子,我就给宰了。也算给付寒生一个警醒!”
季南沉没有理会他,而是转过头将门打开。
小女人仓皇的面容暴露在他幽沉的眸光下。
遥期下意识的向后退了两步,尴尬而害怕的道:“我……我没想偷听。”
可季南沉却并没有怪他,只是淡声询问道:“洗完了?”
“嗯。”
她点点头,却在看到江辛炎身上的血迹时,本能的瑟缩了一下。
在训练营的那段日子,给了她太多不好的记忆,以至于现在她对血的气味和颜色,都下意识的恐惧。
季南沉仿佛发现了她的异样,将人轻轻搂在怀里,拍了拍她的背安抚着:“别怕,都过去了。”
江辛炎望着这一幕,简直要酸掉了他的牙。
除了康芷晴,他是真没见过季南沉对谁这样温柔过。
他正想避开这狗粮,却听季南沉吩咐道:“把人放了吧!”
“放人,你没搞错吧?”
江辛炎脱口而出。
这还不明白?怕吓着他家小太太,怕他家小太太觉得他残忍呗?
季南沉简直不忍心看遥期那双因恐惧而苍白的脸,厉声对江辛炎道:“我让你放人。你搞清楚,这里是国内,不比国外。不要闹出人命!”
江辛炎尴尬的轻咳了声,无语的道:“行了行了,知道了!”
说完,又转身走向通往隧道的楼梯。
……
季南沉还将遥期搂在怀里,可小女人的身体却很僵硬,尽管她不说,可她最本能的反应,都在彰显着她的抗拒。
男人弯腰将她抱了起来,遥期惊呼道:“季南沉,放我下来,我……我身上还有伤。”
她如此防备警惕,男人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儿。
他将人放在床上,轻轻摁着她,“放心,我不碰你。我只是想看看,你的伤,恢复的怎么样了。”
慕遥期揪着自己的衣领,紧张的道:“玛丽医生说我的伤恢复的很好。”
男人俯身,双手撑在她身侧,复杂的目光望着她,道:“七七,我可以尊重你的意愿。可你是我太太,你不能总这样抗拒我的触碰,明白吗?”
她心脏紧缩着,害怕、纠结和愤怒交织缠绕在一起,可她必须要忍,要忍到找到证据,替父亲报仇的那天。
遥期抿了抿唇,道:“给我点时间,可以吗?”
季南沉揉了揉她的头发,勾唇笑了笑,“当然。”
……
遥期的伤在玛丽医生的照料下,恢复的很快。
出院那天,已经是两个月以后了。
伤口的绷带已经摘了下来,尽管如此,手术的疤痕还是留了下来。
当遥期从玛丽医院出来时,才发现外面早已经立了春,一片鸟语花香。
再也没有医院那刺鼻的消毒水味道,再也不是那一片白茫茫的颜色。
可惜,她的心已经被封住了,她找不到任何办法解脱。
季南沉对她越发好了,像是他们之间从没有发生过任何问题,亲密的搂着她,将她抱进车里。
可遥期知道,他的宠,并不是爱。
如果他爱她,他不会再害得她家破人亡之后,还禁锢着她,还自私的占有着她,让她苦苦煎熬着。
……
傍晚时,终于到达御庭山庄。
季南沉将这小女人从车里抱下来,她乖得很,就这么窝在他怀里。
可惜她依旧很沉闷,不像以前那么爱说话了。
她麻木的接受着他对她的好,却再也不会像曾经那样,把她的心交付在他手中。
直到进了卧室,遥期仿佛害怕他着急碰她,这才欲盖弥彰的说:“我……有点饿了,我想吃饭。”
季南沉这样聪明的人,又怎么会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
男人没有点破,却有些怅然。
仿佛想要证明什么似的,他打开了床头柜的抽屉。
遥期看到他将一个白色的盒子拿出来。
她一眼就认出了那是之前她为了试探他,去商场买的婚戒。当时,他没有带,他满不在乎。
后来,她明明给丢掉了,怎么这对戒指,又出现在了他手里?
似乎猜到了她的疑问,季南沉坐在她身边,将那个小盒子打开,道:“我那天晚上去你丢戒指的地方找的。幸好你丢的位置比较隐蔽,没有被人捡走。”
说到这儿,他自嘲的笑了笑,道:“本来那天回来就该给你,可你回了寝室。”
他维持着他的骄傲,他没有去找她,让她一个人孤单单的度过了新年,度过了他们在一起的第一个新年。
现在,季南沉将那对戒指取出来,先把女戒戴在了遥期纤细葱白的无名指上。
素面的戒指,中间一颗小小的钻石格外亮眼。
季南沉将男戒递到她手里,轻哄道:“你把这个给我戴上,好不好?”
慕遥期看着那枚戒指半天,鼻尖有些酸涩。
她曾经是多么想让所有人都知道,她的丈夫是季南沉,她想尽办法证明,他对他们的婚姻是在乎的。
可惜,她期盼着他能给她一个承诺,给她一个名分时,他没有给。
他甚至,不愿意告诉任何人,她是他的妻子。
现在,她已经不需要了。
这个戒指,对于她来说,只是枷锁和束缚,还在时刻提醒着她,他手上沾满的血腥。
就这样,遥期将他的戒指放回去,又把自己无名指上的戒指也摘了下来。
她噗嗤笑了声,道:“你真幼稚!多大的人了,还学人家青春期的高中生,戴情侣戒指?”
她的笑刺痛了他的眼眸,明明是嘴角漾开的那样灿烂的笑,却夹杂了太多嘲讽和无奈。
男人深邃幽暗的眸子一动不动的凝视着她,而遥期已经将戒指全部放回盒子里,随意的丢在一边。
这个,她不需要了,是真的不再需要。
他的感情,她不能要,也要不起!
直到她感受到男人那如同淬了冰的视线一直锁在她身上,无法移开时,遥期心底燃起一阵慌乱,却又努力的维持着镇静。
她乌黑的眸子像是有光,坦然的与他对视着,问道:“怎么了嘛?”
没有怨气,也没有故意的挑衅,她就这么平静又懵懂的问他。
季南沉再也无法克制,伸手将人捞进了怀里,捏着她的下颌,便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