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亲公主太努力
作者: | 分类:古言 | 字数:57.8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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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七章 臣服的天性
“你什么时候才能改一改这个性子?动不动就喊打喊杀,成什么样子!”
“我原本就不是她们那种矫揉造作的人,那种恶心的样子,我装不出来!”寒德妃踩在碎瓷片上与秦瑶对面而视,半分不让。
秦瑶气急,拍着扶手说“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嚣张的后果是什么?你要是再这样,即便你肚子里是个皇子,将来我也保不住你!”
可寒德妃却像是早就料到,说“不必保我,照顾好你自己吧。”
气急的秦瑶听了这句话反而冷静下来,看向她身后的沉默不语的近墨。“你说!”
寒德妃挡在近墨身前,梗着脖子说“不用问她,我说什么就是什么!”
秦瑶懒得看她,冲外头叫进来玉娘。“请德妃去偏殿坐坐,没有孤允许,不许出偏殿!”
寒德妃一下子就急了“我不去!”力气之大把玉娘都甩开好远。
“怎么,今天德妃是要在孤的坤宁殿逞威风,大开杀戒吗?”不怒自威的秦瑶对于寒德妃而言是陌生的,她慌乱了阵脚,却不肯离去,固执地站在近墨身前,企图更强硬些。
可近墨看着两人之间的情形,拉着寒德妃的衣服说“你出去吧,别想太多。我很快就出来。”
即便这样,寒德妃却还是很犹豫,反手握住近墨“要走一起走,我不能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
一直小心观察秦瑶神色的近墨到了这时候也不敢再说什么,坚持要寒德妃出去,并说“陛下仁善,不会对我怎么样的。”安抚似地在寒德妃的手背上拍了两下。
寒德妃离去后,只剩下近墨一个人面对暴怒的秦瑶。是的,暴怒。
近墨直着脊梁往前走了两步,跪在秦瑶面前,行了一个神殿的礼,虔诚地向秦瑶伸出手。“请您赐福!”
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靠在椅背上的秦瑶冷眼看着跪在地上的近墨道“赐福?你要我赐什么福?你的心如今大了,大得神殿都容不下你了!”
闻言,近墨慌忙将身子伏得更低,头都不敢抬。“圣女在上,属下如有妄图,便永世为奴,不得超生!”
近墨的忠心于秦瑶而言,其实很无用。“你做下这么多错事,将来死后也只能为奴,再不能身居高位。如今却拿这个来表忠心?近墨,白枫离就是这么教你的?你在神殿的那些年就只学会了这些?”
“明光和流光都已经死了。”
“他们已经完成他们的使命,也得到了他们想要的报酬,你又有什么好不满?”秦瑶斜眼看她,和平时判若两人。可偏偏是这个样子,才是近墨心目中圣女该有的样子。
竹取殿供奉多年的圣女,就该是个看轻一切的人,拥有颠覆天下的能力,却不耽于世俗。而不是被困在宫廷里的这个小女子。
“近些!”秦瑶冷声道。
近墨膝行向前,却不料被人一脚蹬在肩膀上踢开。“你算什么东西?也想侍奉我左右?等你什么时候超过明光和流光之后再说这种话吧,现如今还是不要说出来惹人笑话了!”
被踢翻在地的近墨不但没有生气反而更加热切“近墨愿意终生侍奉圣女!”
“你是寒泽生的人,应当效忠于她。可你如今却为了表忠心而出卖她,使她陷入困境,你这样的人我如何敢用?”
顾不上被碎瓷片割伤的膝盖,近墨急着说“圣女息怒!寒泽生并非可用之才,若来日我登上竹取殿的宝座,一定恭迎圣女回国!您就再不必受这样的气!”
秦瑶忍不住冷笑出声“你侍奉她十余年,如今动手也没有半分犹豫,只这一点,你就像足了白枫离的手段。”
秦瑶起身走到近墨面前,拔下她头上的簪子,簪尾细长,微微泛着绿光。“这只簪子你日日戴着,是想用它了结谁的性命?”
来自神殿上位者的威压让近墨根本说不出一句虚话,自从确认身份之后,近墨越来越清晰的感受到王后身上与众不同的威严,作为神殿的人她只能够服从,毫无选择。“对于神殿的人来说,圣女就是唯一的真理。我们都是为了您存在的!”
秦瑶踩在她的肩膀上,居高临下道“你所拥有的一切,以及你的性命都属于我,你知道吗?”在近墨越来越狂热的眼神中,秦瑶接着说“我要你拼尽一切,保护好寒泽生,帮助她安全地登上王位,不要做任何多余的事。”
“那您呢?”
“只有她登上王位,我才能安全地回到神殿不是吗?”秦瑶反问。
终于想通的近墨立马道“属下明白了!”
“出去吧,再晚一会儿她恐怕就要冲进来了。”
门外急得热锅上的蚂蚁一样的寒德妃一刻也闲不下来,看得身边的人都害怕得不得了,生怕她会伤着自己。
好不容易等到门打开,可近墨的样子却出乎寒德妃的预料,膝盖上有血迹,身上头上都有些凌乱。虽然不知道里头发生了什么,但绝不会是让人愉快的谈话。
“你怎么样?”寒德妃急着去扶近墨,但是却没有成功,近墨拒绝了她伸过来的手,硬撑着自己走了回去。
玉娘看着这情形,知道里头恐怕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也没让其他人进去,自己端着清扫的东西小心翼翼地往里头走,进门的时候还不忘把门带上。
“陛下,您在哪?”打扫干净之后玉娘小声地喊着秦瑶,然后听见书房里传来动静。刚刚转过屏风,就看见王后和平时一样一面看书一面喝茶,好像完全没有受到影响。
也许是玉娘探究的眼光太过明显,她很快就听见王后问“你想知道刚才是怎么回事?”
玉娘纠结了一会儿才怯怯地点了点头,王后拍了拍身边的脚踏,玉娘便过去坐下来。
“你记住,不论是在哪里,主仆之间永远都是不一样的,永远都不要试图告诉自己的主人什么是对他最好的事情。当你只是一个仆人的时候,你不会知道你的主人都在面对什么。有时候你会以为你懂,可其实你不懂。你以为你能明白她需要什么,但事实上你看见的和他看见的可能根本就不是一样的东西。”
玉娘懵懵懂懂地听着,隐约觉得是很好的话,却听不太明白。
王后笑着拍了拍她的头,完全不在意她究竟有没有听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