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一次召唤李白的功能还没用呢。

她叫道：“李白，出来！”

老半天，李白才姗姗来迟。

一看到李白，余小欢就埋怨道：“为什么这么慢，要是找你救命，估计这会儿尸僵都出现了。”

李白不气不恼地说：“要是你说话稍微客气那么一点，我会及时很多的。”

余小欢继续躺在地上，不说话。

李白眼皮朝下，看了她一眼，问道：“说吧，什么要求？”

余小欢纳闷道：“梁雅清和柳莫言都走了，为什么我还在这儿？”

李白冷淡地说：“我不是来答疑的。一个要求，抓紧时间，超时作废。”

“好吧。”余小欢想了想，“那我能换个身份吗？”

李白眉头都不皱一下：“换谁？”

“真的可以？”余小欢跳起来。

“可以，但不可重复使用。”李白淡定地说。

余小欢原本只是随口说说，没想到真的可以。

“梁雅清或者柳莫言。”但具体换哪一个，余小欢自己也还在纠结。反正无论如何是这二者之一。

李白点了点眉心，说：“时间到。你尚未做出决定，那就按顺序选第一个吧。”

余小欢想说：“我做好决定了，我选柳莫言，然后保护梁雅清！”可是她张开嘴巴，已经说不出话来。李白伸手一划，在他身上置了一层朦朦胧胧的白光，然后他就闭上了眼睛。

她刚一睁开眼睛，燕儿就进来，娴熟地挂起帷幔，又有婢女端了温水进来伺候她洗漱、更衣。更衣后，燕儿打开窗户，和煦的暖风吹了进来，雀儿浅笑着，送了好几样不同的早膳供她食用。

余小欢心想：相国府千金的待遇就是不一样，把我养成猪都行！

用过早膳，燕儿问她：“小姐，今日是先抚琴还是先看书？”

咋，梁雅清的爱好如此高雅！

余小欢心想，本姑娘只会弹钢琴，你这儿又没有，不如就算了吧。

“抚琴，不要！”

至于看书嘛，本姑娘以前偏爱理科，只是一不小心踏上了演绎的道路，你这儿的书都是文科的，暂且不看吧。

“看书，也不要！”

燕儿暗暗吃惊，小心问道：“那……小姐需要奴婢准备些什么？”

“不用，本小姐想随处逛逛。”余小欢说着，就往外走。

燕儿和雀儿小心地跟在余小欢后侧，基于小姐早上性情有些反常，所以都小心翼翼地隔着距离，不敢像平时那么随性。

燕儿小声问雀儿：“月事不是刚过了么？”

雀儿肯定地说：“过了。”

燕儿小声嘀咕：“那性情怎的突然古怪起来？”

雀儿猜测：“莫非是杭州又没有回信？”

燕儿忧心说：“小姐月月都给杭州寄信，这都持续了一年多了，迟早得被老爷发现的。”

雀儿也忧虑起来，“就是，到时候咱们可怎么办？”

燕儿又说：“小姐这信是给言小姐写的，巫婆婆也是知道言小姐的。”

“对对对！”雀儿暗暗松了口气。

余小欢一不小心走到了二哥梁之衡的院中去，见到梁之衡正练习射箭，便问道：“二哥哥，可否让雅卿也试一下？”

梁之衡用眼角扫了余小欢一眼，说：“就你那手无缚鸡之力的，上次教你时，你差点就把我的鹦哥给射杀了，还是老老实实去拿上针线学学绣花吧！”

鹦哥？余小欢心里正猜想鹦哥是谁，就听见旁边传来一声：“对！”

原来是一只鹦鹉。它在鸟笼里有一只鹦鹉在上蹿下跳的，嘴里还重复地说了好几句：“对！”

余小欢看了看箭靶子在东南角较远的位置，鹦哥放在东北角较近的位置，实在想不明白梁雅清的箭是怎么射到鹦哥去的。

余小欢只好说：“此一时彼一时嘛！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咱上次是多久以前的事情了。”

“说的也是。那就让你再试一次。”梁之衡说着，就一把将弓箭朝余小欢丢了过来。

余小欢看到那么大的东西砸过来，当然本能地往旁边躲开了去。梁之衡看到直摇头叹气。余小欢娇嗔道：“有你这么当哥哥的嘛，这么大一把弓箭就直接砸过来，就不怕把我砸坏了？”

“好吧，是二哥的错。”梁之衡道了歉，然后就袖手旁观地站在原地了。

“你不是要教我吗？”余小欢疑惑道，“你就站在那么远教？”

梁之衡只好乖乖走过来，手把手教了一下，就放开了，说：“射吧！”

余小欢当真就放了一箭出去，只是方向虽然正确，但力气确实太小了，飞出去的箭没射到箭靶上。

梁之衡袖着手，说：“哎，有进步了！我刚才还为我的鹦哥捏了好一把汗。”

余小欢把弓箭交回梁之衡手中，梁之衡把弓拉得满满地射出去了好几支。

余小欢鼓掌欢呼，然后忽然问道：“对了，二哥哥，你与柳公子以前不是一同在山上习武的嘛，那你的箭法与他的箭法相比，谁更胜一筹呢？”

梁之衡把拉满的弓放了下来，回头说：“我就知道，你一大早不待在自己的屋子抚琴看书跑到我这里来习箭，定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他将手中的弓箭放到旁边的仆人手里，又从另外一个仆人手里拿起汗巾。“是说吧，你找柳莫言什么事？”

“我没说要找他呀！”余小欢矢口否认，但是对着梁之衡那一双像狐狸般锐利的眼睛，她不由地怂了一下，又说：“我只是好奇，二哥哥怎么都不请他到府上坐坐？”

梁之衡擦了汗，把汗巾放了回去，才说：“沐风兄多出尘脱俗的人，多大的京城里，多少子弟想结交他而不得？我请他来相国府坐坐，不是给人家出难题么？”

两人并肩走了几步，梁之衡突然停了下来，“你不也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什么事都不操心的么，怎的如今到关心起柳莫言的事情来了？”

余小欢狡辩道：“我是关心人家的事情吗？我这是关心二哥哥你！”

“你可拉倒吧！”梁之衡说道，“你同柳莫言那呆子一样，当个悠闲神仙，两耳不闻窗外事就好。”

余小欢心里偷偷答道：只怕以后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