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裳使者随便瞥了一眼放在地上的药草，愤愤问道：

“都到哪里野去了？我要你采九百株万年石斛，怎么就采了这么一点？”

“哪里都没有去。就是山里练功，采药。”须臾回答说。

“已经很多了！”石竹为须臾辩护说，“这两天一直下午，崖壁很光滑。而且石斛很少。须臾已经采了很多石斛了！”

“要你这个傻子说话吗？”玉裳使者嫌憎地瞪了一眼山竹。

“山竹一步都不离开须臾。”山竹为自己说话道。

“一步都不离开须臾？”玉裳使者轻蔑地冷笑说，“你懂什么？你这个傻子！你长一百个脑子！不对，你长一万个脑子也比不上她一眨眼的鬼主意多！她是什么人你知道吗？她是个祸害！她不会让所有的人安宁！她害了我八年了！八年我都不能离开灵州山！这个该死的祸害！你瞪什么眼睛？给我滚远点！”师祖厉声对山竹骂道。

“须臾不是祸害！所有灵州山的人都喜欢她。赤豹云雷和文狸赛朗都喜欢须臾。天上的鸟也喜欢须臾，还有昙渊池里的鱼儿。云彩看到须臾都会停下来……”山竹认真为我辩解说。

“你知道什么？你如果聪明一点也不会被父母遗弃。如果不是我的师姐太仁慈，你现在早已经喂山里的猛兽了！你还不闭嘴！”玉裳使者大骂道。

山竹被揭了短，低着头不吭声了。

青裳使者劝解气呼呼的师妹说：

“师妹，已经到了这个日子了，就不要再发火了。几年下来，你的辛苦也到头了。脾气太急躁，头发才会白成这样。”

“师姐您就带着山竹回去吧。”玉裳使者说道，“这个丫头生来就是个妖孽。不要相信这个鬼东西！你不知道她的心眼有多少，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什么。天生就不是个好东西！”

青裳使者知道自己师妹的脾气。叹了一口气，带着山竹回自己的院子里去了。

“可恶的鬼东西！我怎么会遇到你？”玉裳使者骂道，“天生的冤家！既然已经把石斛采下来，就应该洗干净烘焙了取香，为什么还这样湿淋淋的放在一起？”

“只是因为天下雨，采好以后就取回来，还没有来得及洗……”

“你有这么笨吗？还敢跟我顶嘴？”玉裳使者听了须臾的话大怒，举起手里的藤条就抽了过去，“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鬼心思？你如果照我的话去做，什么都做得了！就是因为阳奉阴违，才会弄成这样！还敢躲？我真恨不得把你抽死了！”

玉裳使者骂骂咧咧，须臾用胳膊当着脸，藤条的印子落在白皙的胳膊上。

“师祖饶命，须臾不敢了！”须臾求饶说。

“都是因为你！……”玉裳使者气咻咻骂道，“还不快去！别让我看见你！”

……

青裳使者站在山坡上。她修道的地方在山坡上面，玉裳使者修道的地方在另一个山坡上面。所以下面发生的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

“师祖又打须臾了！须臾好可怜。”山竹听着下面须臾的求饶声，怜悯说道，“为什么玉裳使者那么讨厌须臾？山竹也很傻，可是师祖从来不打山竹！”

青裳使者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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