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茂的兵马已经逼近京畿了，京城王畿的形势已经岌岌可危，现在不是莫离可以任性赌气的时候。她忍着气，抿着嘴唇，没有动，也没有按照襄王的旨意滚出去。

襄王重新躺了下去，对着殿宇的横梁出气。他们这样静默了一会儿。

“你怎么不走？”襄王扫了一眼莫离，问道。

莫离劝解他说道：

“王爷，大敌当前，臣婢怎么能安然处之？王师两三万人马在伏牛山御敌，形势岌岌可危。臣婢才会来求王爷发兵勤王！王爷不准，臣婢不知所措！”

襄王看了看莫离，不怀好意，开口说道：“你想让我出兵也可以啊！答应我一个条件！”

莫离一下子有了希望，心里像是抓住了救命的稻草。莫离问他：“王爷要什么条件？”

襄王示意莫离坐到他面前。他抓住莫离的手说道：“很简单！王后留下来，陪我一晚上。”

莫离没有想到他竟然提出这样无耻的条件。她一下子甩开了他的手。咬着牙对他说道：

“臣婢来求兵，王爷却如此侮辱臣婢！王爷以为离了王爷臣婢就束手被擒不成？王爷等着看！王爷不出兵，臣婢自己去带兵！两万将士就是战死也不受王爷之辱！你有什么了不起？以为你是一个英雄谁知道你这么肮脏！臣婢再也不会来求你了！”

莫离说着转身就出来了！

门挡住了她，她重重地摔了它们！

……

莫离气急败坏出了昭华苑。她抬头看到天，感觉整个天都是黑的。陆风看此情形知道不行，牵马过来。莫离翻身上马，打马一鞭，顺着道路回转京城来了。

莫离回到京城，见到昭明，黯然无魂。昭明笑道：“怎么了？碰了钉子吗？”

“襄王不出兵，怎么办？”莫离含着泪问他。

“朕会逼他出兵的。不用着急。”昭明说道。

“陛下有什么办法？”莫离问他。

“很简单。王后亲自带兵去就行了。”昭明说道。

莫离听了这话，问他：“陛下真的想让臣婢去带兵吗？”

昭明说道：

“没有比王后更合适的人选。朕为天子，兀竺国是诸侯，真去带兵就损了天子的威望，明珠弹雀，会受到天下的讥笑诽谤。而且襄王现在和朕作对，如果朕亲自去带兵，襄王就一定不会出兵。可是如果带兵去的是王后，襄王就坐不住了！”

莫离问他：“陛下什么意思？臣婢带兵，襄王就会去了吗？”

昭明淡定地笑笑，说：

“王后聪慧，用兵如神，堪比一员大将，亲自带兵未尝不可；二来，王后以三万兵力对抗公孙茂十余万兵力，众寡悬殊，危在旦夕。公孙茂又对王后有觊觎之心，襄王一定会担心王后落在公孙茂手里。他就坐不住！王后的处境越危险，他出兵的速度就越快！朕赌它一把！”

莫离将信将疑。她的脑子里，映出襄王将她绣制的木芙蓉的丝帕，冷冰冰丢在火盘里的情形。

莫离的眼睛里，充满了担忧。

“带兵去吧。”昭明吩咐道，“兀竺国必须给点教训才行！朕每天会派人给你送信。你也把那边的形势和平安报给朕。”

“是。”莫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