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臾惊诧说道：“好麻烦。为什么王爷让我走右边，你却让我做左边？”

颜芮女御忍不住捂着嘴笑起来，说道：

“真真这小主，说话要把人笑死！这右边表示尊贵。王爷往右边让小主，是表示对小主的尊敬。小主不可以就走右边，要转到左边，把尊贵的位置让给王爷才对。”

“哦，”须臾点头说，“就是说，王爷比我尊贵。”

诸位女御都忍不住笑起来了。

这边一遍一遍教导须臾，好容易把册封典礼教习一遍。须臾暗自想道：

“这是要册封王后了。果然是比别个不同。别的册封，都是王爷高高在上，颁布个文书就行了。这个王后的册封，竟然要王爷亲自下台阶来迎娶，还要亲自迎接到承华殿里。还要制作印玺和金字的册子。怪不得王爷一定要给一个身份。原来这有身份的，和没有果然不同。”

到了册封典礼上，襄王面带笑容，十分可亲。他走下台阶，向须臾伸出手。

须臾把手伸给他。襄王挽住须臾的手。轻声说道：“小贼丫头，从现在开始，竟然和我平起平坐了。”

须臾抬眼看了看他，愣了下，忽然哈哈大笑起来。襄王呵斥说：“规矩点。这是典礼。”

须臾收敛了笑意。襄王将凤冠霞帔的须臾迎接到台阶之上，让她坐在自己身边。

东伯夫人带着后宫的嫔妃过来行礼。然后是公子们。襄王这一次没有请朝廷的大臣。册封典礼的规模不是很大。说到底，须臾是没有身份的。她的父母也不认她。只能在自己宫里册封一下。

回到承华殿的时候，襄王亲自站在殿宇的门口里面，迎接须臾。往右边让了一下。须臾站在左边，看看襄王，忍不住又大笑起来。

襄王的心，在须臾的大笑声中，融化了。

……

“去给陛下告个假！”襄王对杨毅说，“准备带着王后，到兀竺国去看看。”

杨毅领命，又到宫里去告假。昭明说道：“这一次又是有什么事？怎么忽然想着到兀竺国去？”

杨毅回禀说：

“是有个缘故。王孙过些日子是诞辰之日了。王爷考虑到兀竺国也多日不曾去过，顺便去巡视一下，也给王孙过个生日。”

昭明冷笑道：

“王爷现在心细的很。竟然能够明察秋毫，分毫不差。王孙的生日都能够记住。也难为王爷了。真考虑得周到。”

杨毅知道昭明嘲讽襄王，也跟着笑。昭明素来也欣赏杨毅的人品，身怀绝技，诚信有加，对襄王忠心耿耿。当年跟着莫离，也立过很多功。

昭明也不为难他。让他回去复命。杨毅领命，回府里复命。

……

杨毅从昭明那里回来，到襄王这里复命。

襄王已经让人准备了车马，准备出发到兀竺国去了。看到杨毅回来，问道：“见到陛下了吗？”

杨毅回禀说：“见到陛下了。已经给王爷告假了。”

襄王看了看须臾，问道：“陛下有没有嘲讽我什么？上次说我不爱江山爱美人。这次说我什么？”

杨毅笑道：“王爷怎么知道，陛下会嘲讽王爷？”

襄王笑道：“我和他打了一辈子交道，我还不知道他？他要是不嘲讽我两句，他日子过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