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明微微一笑，“王后是不是看着襄王对王姬的态度？”

莫离笑道：

“臣婢简直不相信，那是不可一世、叱咤风云的襄王。对待王姬却如同掌上明珠，爱怜慈善，似父似兄。臣婢一辈子没有见过他那样的柔情。”

昭明叹了一声，“你现在还不知道，朕把王姬赐给他的缘由吗？”

莫离纳闷说：“臣婢是真的不知道。陛下是什么缘由？”

昭明摇摇头，“朕一直以为王后聪慧。怎么有时候像个木头？唉，本性难移。”

莫离娇嗔道：

“陛下又取笑臣婢？什么像个木头？什么本性难移？臣婢是陛下教导出来的，是学谕大人不会教导而已……”

……

须臾一直睡到第二天早上，还没有醒过来的样子。

明信侯陪着襄王，两个人都一夜不曾合眼。过一会儿去看看。

襄王对明信侯说：

“这个药方来得太怪。昭明和莫离也罢了，亲生父母，血脉所出。为什么用侯爷之血？侯爷和贞懿小主，并无一点点关碍。不是来得奇怪吗？还有，小主梦寐不醒，嘴里喊什么幻菁山？青木仙子？这又是什么？”

明信侯说：

“这个臣也在想。当年小主不到四岁，玉裳使者留下一个素帕，将小主带走了。她既然是王后娘娘的师傅，两个人情分也好，为什么要将王后娘娘的亲生女儿带走？既然带走，也可以不管不问，为什么这时候就出手来救小主？这里面，想必也有许多的疑问。”

两个人商议半天，听得须臾缓过气来，嗳了一声。

襄王急忙走过去，将须臾抬放起来，果然醒过来了。一双忽灵灵的大眼睛，滴溜溜盯着他，透着聪慧和疑团。和昨天发病时候的呆滞、憨傻完全不一样。

襄王看到这样的眼神，心里欢喜，“没事了？昨天怎么了？”

须臾抬眼看看，“昨天怎么了？我睡着了？不知道啊！”

须臾看到明信侯也在，“侯爷怎么也过来了？”

原来须臾那样张牙舞爪闹了一夜，自己竟然全不知道。明信侯笑笑说：

“小主病了一夜，发烧，胡言乱语。把王爷折腾坏了。”

须臾看看襄王。襄王心疼地说：“没事。好了就行。”

……

襄王留明信侯在府里休息。随后吩咐说：

“你去不情山找到彭祖，再去鱼莲山看看，找到玉裳使者，问问其中的原因。我想这里面一定有什么缘故。”

明信侯答应。休息了一下，用完餐饭，骑马回夏宇国，到不情山找彭祖去了。

襄王这边哄着须臾，慢慢吃点东西。然后告诉她昨晚病中的情形。告诉她：是玉裳使者送来的药方，用天子、王后、明信侯三人之血做药引之事。

须臾听罢，奇怪道：“天子、王后就罢了，为什么要用明信侯爷的？”

襄王说道：

“这个你不用关心。我告诉你，是昭明陛下救了你。如果不是陛下念及父女之情，谁给你这条命？如果当初你弑父弑君得了手，今天谁来救你？还不知悔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