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莉娜从未见过如此完美的血仆。

她正对上那张脸，神明般极度单纯的气息。

漆黑斗篷中，光明气息分毫未减，发丝淡金，眸子剔透漂亮。

海莉娜发觉他瞳孔无神，很容易看出是失明，但失明对美貌却没有影响，反而更显得气质无暇。

纯净。

血族抱着他的腰，小脑袋埋在修长脖颈间，海莉娜看到那人睁大眼睛，纤薄唇瓣微张——那种表情，让她的饥饿感也更加强烈。

她连忙低下头，不敢再去看那张脸的表情，心里惊异地猜测着他的身份，低头掩盖着自己的渴望，压抑着尖牙露出嘴唇，低声道：“陛下……那我先告退了。”

云夏靠在教皇身上，微微侧头，漫不经心嗯了一声。

海莉娜从窗口离开。

吸血鬼少女回头，目光轻轻望向圣瑟洛斯，指尖摸了摸他纤薄的唇角，长长地叹了口气：“你的血太甜，太诱惑血族了。”

刚刚被海莉娜看到，哪怕没有暴露教皇的身份，也给自己的任务增添了震惊值。

圣瑟洛斯无声地望着她，失明的漂亮瞳孔朝着她的方向，唇瓣抿了抿，最终还是慢慢问：“刚刚……”

“对不起，刚才咬你了，”云夏挑挑眉道，轻轻凑过去，望着苍白修长的脖颈，“因为血太美味了，作为血族都会垂涎的，我当着海莉娜的面这样，警告她。”

少女散漫舔了舔小尖牙，“你是我的血仆，所以不管血多甜，别人都不可以动。”

圣瑟洛斯安静抿唇，眨了眨眼睛，低下睫毛。

遮住瞳眸中的情绪。

云夏站起来，正准备迈步，手腕忽然被一只修长的手抓住。

对方微微用力。

她顿时被拉下去，朝那人的方向倾下身。

圣瑟洛斯抬手扶住她的肩，纤长睫毛轻抬，淡金色圣洁的人影略微仰头，薄唇轻轻覆了上去。

一个瞬间。

圣瑟洛斯退开，眼瞳无神，向着少女的方向，抿了抿唇瓣，平缓道：“我知道，不会让其他血族吸血的。”

“……”

云夏呆呆望着他，眨了眨眼，非常惊讶。

圣瑟洛斯感觉到她没有反应，蹙了下眉，有些单纯，缓缓问：“怎么了，不是血族的礼节么？”

“……”

哦。

原来是表示礼仪。

这么纯净的人忽然做出这种举动，还真吓了她一跳。

云夏弯起唇角，笑吟吟点头：“是礼节啊，你学得还挺快。”

夜深。

也该睡了。

云夏拉过薄被，好好地给教皇冕下盖好，随后自己就舒服地翻个身，背对着那人闭上眼睛。

腰间却忽然揽过一只修长的手，身后的人贴过来。

光明的气息靠近，云夏睁开眼睛，被他揽着腰轻轻翻过去，修长的人影覆盖上来，剔透的眸子没有焦距，平和轻缓地低头。

云夏抵住他的肩，睁圆眼眸，歪头问：“干嘛？”

圣瑟洛斯教皇微怔，手撑在枕边，浓密睫毛轻颤，眉梢轻蹙。

他平和地慢慢道：“你们的礼节，一天只能做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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