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明白。”谭夜城知道严殊霖的想法，“在上层赶来之前，我就在档案室翻找这些，看看能不能找到有关苏晴的资料，而你就去人类世界中，寻找一下有关苏姓富商的信息。”

两个人各自负责一部分，这样也能加快进展。

严殊霖在下午的时候就带着苏晴离开了部门，去了人类的警察局，在里面以本城市为中心，向外扩散查看着可能和苏晴有关的人家。

第一天没有任何进展，第二天依旧如此，第三天、第四天……半个月……

时间越久，严殊霖心中的谜团就越大，苏晴明明是在这个地区出现的鬼魂，可她似乎和这里的人根本没有任何关系，就像是她是凭空出现的一样。

难不成，苏晴并不是此地区死亡的鬼魂？

而在严殊霖越来越疑惑的时候，苏晴却是越来越沉默了。

以前她还会时常和严殊霖说一说话，甚至她的嘴根本就不闲着，可现在大部分的时间她跟在严殊霖的身后，却都是沉默着一言不发。

严殊霖只以为苏晴是在担心着这件事，于是就出声安慰道：“你不必担心，你的事情我们部门不会放弃的，而且还有很长时间，在这其中我们有的是时间查出真相的。”

苏晴听了他的话，看了他一眼，没有回答。

实际上，他担心的根本就不是这件事会有怎样的结果，她心里之所以特别乱，完全是这些天每天她脑海中都会闪过很多的记忆片段。

而这些，无疑都不是她这一次自己的，而是很多看起来杂乱，可串联起来却特别有条理的记忆。

因为被这些记忆所扰，苏晴这些天根本就没有一刻休息的时候，大脑不停歇的转动着，在这样的情况之下，她也没空顾其他的，只一心扑在这些记忆中，期待着有一天能将自己的所有记忆都记起来。

在苏晴这般想着的时候，严殊霖当天晚上极为罕见的沉睡了。

要知道以往他虽然是躺在床上休息，可每次无不只是闭着眼睛而已，要知道他身为阴间使者，已经不在人的范畴之中的，因此根本就没有需要睡觉的时候。

之所以保持着这个习惯，也完全是念旧罢了。

而这天晚上，他却是放松意识沉睡过去，甚至还在睡觉的时候，做了一个极为冗长的梦。

等到第二天醒过来之后，严殊霖也有些失神了。

苏晴在外面等了很久都没有看见他出来，在外面敲了好几次门也没有回应，最后推开房门就看见严殊霖正坐在床上发呆。

“你怎么了？”苏晴皱着眉，“这幅失魂落魄的样子。”

严殊霖看了她一眼，只觉得心里沉重无比，要说之前他听了苏晴说的那些话，觉得她整个人就像是一个谜团。

可这会儿，他觉得他自己身上也是一整个谜团。

没有别的，就是在他的梦中，忽然就多了很多记忆中没有的景象。

严殊霖虽然活了很久，可他的记忆却是极为好，这些景象他可以保证绝对不是他这一千年来经历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