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泽宇从张经理处出来，心里不免有些失落，失去这样一个客户，意味着自己失去了一个重要筹码，如此一来，该如何完成心中的设想，便变得更加棘手。

周泽宇从办公楼的卫生间里出来，抬头之际，正巧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从不远处匆匆走过，那人直接进了制药公司的大门，没有任何犹豫。

“怎么是子毅？”周泽宇心想，“他来做什么？”

周泽宇再也走不动了，他恍然大悟，原来盯上制药公司这块肥肉的不仅仅是俞律师，还有子毅。

子毅从至诚离开后，进了另外一家律所，那家律所的规模和名气虽然与至诚无法相比，但是在长三角地区名声很不错，属于区域深耕型，而且这家律所正好在资本运作方面有着丰富的经验。

周泽宇从办公楼里出来后，坐在车里想了很久。终于，他拿起手机给子毅发了条微信，问他在哪里，是否可以出来吃个饭。

过了好一会儿，子毅回复说在无锡出差。周泽宇看后，笑着摇摇头。他没有拆穿子毅，而是说自己正好在苏州出差，距离不远，可以一起吃饭。后来，他们约在了苏州的一家餐厅见面。

周泽宇跟子毅已经很久没有见过了。子毅走后，团队内部虽然表面相安无事，但是私底下蠢蠢欲动，毕竟子毅也是师兄的心腹，他一走，人心难免猜疑。好在周泽宇倒是稳得住，一面工作更加用心，接连让好几个客户续约，一面装作无事的样子，丝毫不透露师兄已经病危的事实。

两人见面之后，周泽宇发现子毅似乎比之前胖了一些，便说：“看来跳槽后生活得很滋润，满面红光，春风得意啊……”

“你看你，又调侃我了不是？”子毅白了周泽宇一眼，“一柔最近怎么样啊？”

“她挺忙的，我们一天也说不上几句话……”

“忙是好事啊，说明已经在财富自由的道路上奋力狂奔了！不过泽宇，一柔这样你可放心？没有一点危机感？”

周泽宇笑笑不说。

“你看看，我就说你当初应该跟我一起走的，现在没准儿已经是某律所的合伙人了！”

“你是当我蠢，还是当别人傻呀？就我现在这资历，谁敢要我做合伙人？”

“那也不一定，虽说要找个大律所不现实，可小一点的也还是够资格的，毕竟你可是跟了师兄这么多年，只要打个‘祁神’接班人的称号，你家门槛分分钟被挤爆！”

“那看来，你跳槽之后，果然混的不错呀……”

子毅一转眼，笑道：“你怎么又扯我身上了？我可不能跟你比，师兄待你跟亲儿子似的……”

周泽宇听着，感觉这话里有话，也就不再接话了。

“对了，听说师兄在公司晕倒被送进医院了？”子毅突然问道。

“是，上个星期的事。”

子毅压低声音问：“是因为那个病吗？”

周泽宇知道子毅指的是什么，便点点头。

“他们知道这件事了吗？”

“还没有，云姐对外只说是操劳过度，其他什么都没有说……”

“那情况严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