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恼了，谭金凤心中高兴，她就知道儿子对安小诺不是毫无感情的，你看看，一试就试出来了吧。

谭金凤心中雀跃，面上却不动声色，“怎么不可能了，男未婚女未嫁，一切都有可能，我看他们两个就挺合适的。”

“我说了不可能就是不可能。”

谭金凤不明所以：“你这么激动做什么，难不成你也喜欢小诺？”

战擎渊听了这话，像是炸了毛的猫一般，脸色骤变，“我怎么可能喜欢她，妈，你不要开玩笑。”

谭金凤摇摇头，“啧啧啧，你看看你自己现在这个样子，说不喜欢小诺我都不信，阿渊，你也老大不小了，不要跟个小孩子似的，承认喜欢一个人不丢人，你说出来，妈妈也不会笑你。”

战擎渊铁青着脸，“妈，我不喜欢她，就算全世界的女人都死光了，我也不会喜欢她。”

他越过谭金凤要回自己的房间，就听身后的谭金凤幽幽开口：“阿渊，不要等到小诺爱上了别人才发现自己的心意，妈妈不希望你将来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

“我知道你不喜欢妈妈说这些，但是这些话，妈妈今天就说最后一次，你扪心自问，你是真的不喜欢小诺吗？如果不喜欢，为什么会对她那么关心，在看到她跟傅云笙的绯闻时，又那么激动，你在不高兴什么？好好想想妈妈的话。”

“人这一生遇到一个自己真心喜欢的人不容易，不要因为没有及时认清自己的心意而错过了，悔恨终身。”

战擎渊脚步不停，可谭金凤的话却还是被他听了进去。

说出了自己想说的话，谭金凤简直神清气爽，回到房间时，脚步都是轻快的。

“谈过了？”战席林问她。

谭金凤笑眯眯：“该说的我已经说了，如果这还不开窍，活该他没老婆。”

闻言，战席林倒是好奇了：“你跟他说什么了？”

“才不告诉你，你就等着抱孙子吧。”

谭金凤美滋滋地上了床，这一晚，她梦到了两个雪团子，粉粉嫩嫩的，围着她叫奶奶，叫得她心都化了。

夜深人静，战擎渊躺在床上，脑中全是谭金凤刚才的话。

自己难道真的喜欢上了安小诺那个女人？

感情上的事情，他或许迟钝，但不代表他全然不懂，仔细回忆与安小诺相识以来的点点滴滴，想到自己一次次为了她而破例，其实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

战擎渊的手轻轻放在自己的胸口上，掌心下，是跳动的心脏。

一向果决的眼底多了几丝茫然。

“你真的为安小诺而心动了吗？”

低低的呢喃除了他无人听见，消失在夜风中。

第二天早上，当裴助理来接战擎渊时，就见战擎渊一直盯着他看，裴助理被他盯得心底发毛，脊背发凉。

难道是自己工作上犯错了？还是哪里做得不合老板心意了？

“战总，您有什么吩咐吗？”裴助理战战兢兢地开口。

战擎渊眸光淡淡，就连神情都很淡，轻描淡写地问道：“你觉得我喜欢安小诺吗？”

吱——

车轮在马路上擦出一条长长的痕迹，惊吓过度的裴助理将刹车当成了油门踩，方向盘都打歪了，差点将车子撞到路边的花坛上。

战擎渊铁青着脸看他，裴助理都要哭了，“对不起战总，我不是故意的。”

实在是刚才那话太惊悚了，他一时没有控制住。

战擎渊盯着他的目光像是要吃人，“我的问题很可怕吗？”

难道不可怕吗？

裴助理很想这么反问，可惜没这个胆子，嘴上说道：“不不不，是我太意外了，战总，您为什么会这么问？”

战擎渊总不能说自己想了一夜，好像终于意识到自己对安小诺的感情不是他自己以为的那样，可他又没谈过恋爱，不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所以想找人确认一下。

战总是个要脸的人，说不出这种话，于是就只是盯着裴助理，等着他自行领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