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

江皓轻笑，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她的手指，她的手软若无骨，握在手里很舒服。

“而且，还知道，你只卖身不卖酒。”

江皓说着，又忍不住笑了，回想着那天夜里，同样是在这一间包间里，初次见到林晓晓的情景。

看着他眼睛里带笑，林晓晓的心里也荡漾着涟漪，嘴角不受控制的扯了扯。

他对自己始终没有恶意。

林晓晓把自己的手从江皓的手心里抽出来。

江皓没有强行阻止，神态一如刚才，自己转身去了沙发旁，先坐了下去，胳膊肘抵在沙发的靠背上，手指轻柔着太阳穴，看到林晓晓手足无措的依然站在那里。

“坐啊。”

江皓挑了挑眉毛望着她，她似乎对自己依然存着戒备之心。

林晓晓迟疑着，不管怎样，他现在终究都是自己的雇主，现在又是上班时间，他有权利要求自己为他服务，同样，她也有义务为他服务。

终于还是走向沙发，在离江皓稍微远一点的地方坐了下来。

心依然紧绷着，忐忑着，时刻戒备着，毕竟江皓的风流史，她是见过的，他也承认了，还是离他远一点比较好。

江皓斜睨着她，倾起身子，凑近林晓晓，温热的鼻息喷洒在她耳窝处，惹得她身子轻微一颤。

“你怕我？”江皓如墨的眸子里闪过一抹失落，语气微沉，他已经表现的很温柔了好不好，她怎么还是惧怕他。

“没有。”林晓晓讷讷地说，这样的回答，连她自己都觉得很假。

江皓的胸口，瞬间被一种难以明状的情绪填满，他微微勾起唇角，又窝回沙发里，拉开了二人的距离，尽可能的不给她压力，让她放松下来。

“你怎么会来这里？这里不适合你。”

这已经是第二个人，对她说这样的话了，林晓晓紧绷了下巴，皱起了眉头，心里酸涩的厉害。

江皓紧紧盯着她的表情，她的反应，他的情绪也跟随着她的情绪波动着。

她到底经历了什么，让她看起来那么的悲伤和哀愁。

“需要我帮忙吗？我可以帮你离开这里。”看到林晓晓迟迟没有回答，江皓忍不住继续追问道。

“不需要，我可以应付，谢谢。”林晓晓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垂下眸子，稳定了一下自己的情绪。

在这声色犬马、纸醉金迷的夜店里，一些潜规则，她还是知道的。天上不会平白无故的掉馅饼，世上也没有免费的午餐，他的帮忙应该不是白帮的吧，他是一个商人，她想起他说的，各取所需，那么一个风流成性的人，他什么都不缺，他唯一需要的就是那个。

她知道交换条件是什么，她给不了。

“我有点不舒服，可以先离开吗？”林晓晓站起身来，诚恳的看着江皓。

这会儿的林晓晓，柔弱了许多，没有了一开始的针锋相对，咄咄逼人。她放低了姿态，好像在恳求自己。

“我送你。”林晓晓的情绪不是太稳定，江皓不放心让她自己离开。

“不用了，我想一个人走走。”得到江皓的首肯，林晓晓向门外走去。

江皓看着林晓晓的背影，他的瞳孔内的深邃似乎逐渐加深，嘴角动了动，却有些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