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啊。”璃云的手指慢吞吞地磨蹭着手机，“能不能让我吐钱出来，不知道。不过，敢不敢我倒是知道。”

赵婉茹双手叉腰，“有什么不敢的！”

璃云精致的眉眼间有一抹兴味悄然上浮，裹挟着几分乖戾，“敢不敢，让他过来就知道了。”

“你以为姚律师是普通人吗？”赵婉茹一看璃云这一副愣头青的样子，就觉得无比可笑。

就连她也是费了不少力气，又砸了不少钱进去，才勉勉强强拿到了姚纬明助理的电话。

也算千辛万苦。

姚纬明才答应接这个案子。

现在璃云竟然说要让姚纬明亲自过来。

开什么玩笑。

璃云没再看她，直接点开了手机联系人，一个电话拨了出去。

少女音质偏冷，清冷异常。

“是我。”

“人在哪儿？”

“在萧城正好，我现在发你一个定位，过来一趟。”

通话全篇也没几个字，赵婉茹听得云里雾里的。

在璃云挂断电话的时候，她不经意之间瞥见了三个大字“姚纬明”，眼睛瞪大了几分。

这是姚纬明的电话？

这个想法刚从脑袋里冒出一小撮火苗来，就被赵婉茹毫不犹豫地掐断。

就连她都没有姚纬明的电话。

璃云怎么可能有！

小小年纪，还真的挺厉害的。

竟然还想到胡乱编造一个电话——骗她。

她可不傻。

想到此，赵婉茹倏然笑了，在凳子上坐了下来，双腿交叠着，“行啊，你不是给姚律师打电话了吗？那我就等上一等。”

“妈。”赵馨羽在赵婉茹的身边坐下来，捏了捏手指，有些惶恐，“那该不会真的是姚律师的电话吧。”

赵婉茹撇了撇嘴，“怎么可能，就连我，也只有姚律师助理的电话。”

闻言，赵馨羽放下心来，视线再次落在璃云身上的时候，也是一副看好笑的姿态。

***

姚纬明接到璃云电话的时候，正在萧城，和当事人见面。

当事人是个贵妇，最近正在闹离婚官司。

出手大方，标的额不小。

不过，在姚纬明面前，这贵妇也没敢端着架子，战战兢兢地不行。

“姚律师……我……”见着姚纬明要走，当事人立马急了，反思自己刚刚有没有说错话。

“抱歉，王小姐。”姚纬明飞快地收拾好公文包，“下次我们再约时间，我会让助理把时间腾出来，今天的咨询不收费用。”

见着不是因为自己的问题，王小姐松了一口气，起身，送他出去。

不过，瞥见姚纬明火烧眉毛的样子，还是没忍住问了一句，“姚律师，是有什么急事吗？有没有我可以帮忙的地方。”

姚纬明看向了王小姐，有礼貌地出声：“是我师父传召。”

“师父？”王小姐愣怔了一下。

一直到姚纬明的车从视线中消失，王小姐才堪堪回过神儿来。

法律界的天花板姚纬明的师父，那应该很厉害吧。

只是这么多年，为什么从来没有听说过。

***

萧城医院。

赵婉茹看着璃云，声线刻薄，“云云，你不是给姚律师打电话了吗？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