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门内守着不少人。

听见动静，枪口齐齐对准了门口。

待看见湾鳄和姜杉杉那两张脸的时候，众人慌乱地收了枪。

恭恭敬敬弯下腰，“猫头鹰，湾鳄。”

“嗯。”姜杉杉微昂着下巴，脸上端着面无表情，“我师父呢？”

为首的那人闻言，一时之间腰弯得更低了，“复活实验中心。”

姜杉杉没什么表情的“嗯”了一声，抬脚往复活实验中心的方向走去。

湾鳄一言不发地跟在她的身后。

石门慢慢关上。

湾鳄和姜杉杉的身影渐行渐远。

隔了五分钟。

石门处才传来低低的议论声。

出声的是个新来的，嗓音战战兢兢的，“头，刚刚那两位是？”

为首的男人眯着眼睛，看着姜杉杉和湾鳄离去的地方，神色向往，“女的是豹猫的徒弟。”

新来的那人瞪大的眼睛，“这么厉害？”

豹猫是谁？

地下角斗场的所有者。

但是至今为止，也只有寥寥几个人见过。

“那那个男人呢？”

“湾鳄。”为首的男人又道，“当时湾鳄和我们一样还是个看后门的。后来啊，机缘巧合之下，湾鳄救了豹猫的命，奄奄一息，后来豹猫凭借自己出神入化的医术救了湾鳄。”

“从此，湾鳄就成了豹猫的人。”

“他的命是真的好啊。”

一群人都跟着点了点头。

话题渐渐起来，那位头也多了点儿诉说的欲望，“豹猫是真的厉害，当时湾鳄也没什么武力值，都人快被打死了。到了豹猫手上，现在厉害得不得了。”

有个光头插话道：“头，那个复活实验中心真的这么厉害吗？研究什么实验的？”

头：“这都是机密，我也不清楚，不过豹猫就是从复活实验中心出来的。”

旁边有人给他递了一根烟，他点了火，抽了两口，又继续说：“我有次从死亡角斗场路过，看到豹猫现在一个人打五十个人，都游刃有余。”

***

复活实验室。

里面到处弥漫着一股阴森的气息。

姜杉杉和湾鳄一路进去，看到了穿着白大褂的豹猫。

明明是孩童稚气的脸上，布满了深深浅浅的皱纹。

口罩上方那双眼睛犀利的宛若捕食的猎鹰。

“师父。”

“豹猫。”

姜杉杉和湾鳄齐齐打了一声招呼。

豹猫转头，抬起眼睛，“来了？”

姜杉杉恭敬道：“嗯。”

“去检验血液成分，看看是不是我们找的第三位试验品。”豹猫半眯着眸子。

五年前那位少女浑身沾染鲜血的样子，从他眼前闪过。

生命力如此顽强，如果能找到，绝对是绝佳的试验品。

姜杉杉应了一声，离开。

徒留下湾鳄一言不发地站在原地。

豹猫的眼皮稍抬着。

湾鳄拉了一张小板凳坐下来，身高和豹猫持平。

豹猫的脸上多了一丝丝笑意。

说起来，姜杉杉心高气傲，和湾鳄的细心耐心差远了。

身高是他永远的痛。

身为侏儒。

意味着就算是成年，也能被一个十岁的孩子，随随便便地提起来，双脚离地。

他不喜欢别人居高临下的和他说话。

不喜欢仰视。

不喜欢这种生来的不平等。

湾鳄性子温和，明明是那么高大的一个男人，在他面前却是愿意竭力迁就着他们之间的身高差距。

湾鳄对他真的很好。

豹猫眸底多了一丝笑意，看着湾鳄道：“这次任务，感觉怎么样？”

“一般。”湾鳄态度没有多少的谄媚，就像是寻常的朋友一样，“我不喜欢别人命令我。不过你如果要我帮忙，我可以。”

“嗯，我会和姜杉杉说清楚。”豹猫没生气，反倒是笑了，像是习以为常一样。

他喜欢这种例外。

喜欢湾鳄的这种直来直往。

这意味着对方把他当成朋友。

而他觉得自己也只有湾鳄一个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