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去病战神记
作者:面包小子 | 分类: | 字数:45.5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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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字里行间,霍去病的未名之字与张骞的信笺之惑
霍去病闻言,即刻俯身为张骞斟酒,言辞谦和而诚挚:“此酒,乃我感激之情,若无昔日南山之邀,岂能邂逅此生挚爱?”
张骞一愣,虽心中早有揣测,却未料到二人情谊已深至此。
他稍微掩饰惊讶之情,缓缓道:“往日少见你们并肩,我还道是……”
霍去病微笑打断:“有缘人,终会相聚。待你远行归来,我与内子必将扫榻相迎。”
“哦,原来如此,甚好,甚好!”张骞了然,并替霍去病感到由衷的高兴,然而又生感慨。
“青春易逝,人生如梦,想当年我也曾有过这般深情厚意。只是时光荏苒,岁月如梭……”
霍去病举杯向张骞致谢:“此杯,敬谢足下昔日引荐之恩!”
张骞虽未尽抒怀,却也举杯回敬:“愿你们恩爱两不疑,白头偕老。”
霍去病不欲过多谈及私情,既恐他人难解其意,又怕遭人讥笑。
实则,若他肯敞开心扉,或许能得到更多的理解与帮助,只是其性情内敛,难以言说。
酒酣耳热之际,他顺势转移话题,恳切嘱托:“你此行西域,若通信无碍,请时常寄信与我。
西域的山川风貌、民俗风情,望能一一细述。”
张骞颔首答应,“定不负所托。”言毕又含笑补充道:“不过,与你书信往来,确有一小小困扰。”
霍去病惑然问:“有何困扰?”
张骞打趣道:“呵呵,其实也无大碍,只是不知信笺抬头该如何落笔耳。”
霍去病在得知张骞希望在书信中用他的字来称呼时,心中不禁觉得有些好笑,却又笑不出来。
因为在那个时代,朋友之间用字来称呼是一种基本的礼貌。
张骞和霍去病的友谊已经超越了年龄和地位,成为了一种深厚的忘年交。
张骞希望在书信中用霍去病的字来称呼,这不仅是出于礼貌,也是符合当时的社交习惯。
但霍去病的尴尬之处在于,他至今没有字。
按照当时的习俗,男子在成年礼时会取字,这是他们成年的标志,也是他们社会身份的一部分。
霍去病虽然提前完成了成年礼,以便能够担任军中的校尉一职,但他并没有取字,这背后有着一段不为人知的故事。
霍去病的出身并不平凡,他是一个私生子,这一点在当时是众所周知的。
他的父亲霍仲孺,曾是一名小吏,与卫少儿——一位舞伎有过一段私情。
当卫少儿怀孕后,霍仲孺却选择了离开,没有承担起作为父亲的责任。
霍去病的母亲坚持让他随父姓,这在当时的社会背景下,无疑是一种对传统礼教的挑战。
卫青,霍去病的舅父,同样有着私生子的身世,但他的情况与霍去病有所不同。
卫青并没有随父姓,而是随了母亲的姓,成为了卫家的一员。
这样的选择,让他的成年礼得以顺利进行,而霍去病的情况则复杂得多。
霍去病的成年礼,本应由父亲主持,但由于他与生父之间几乎没有任何联系,这成为了一个难题。
卫青作为舅父,虽然在血缘上与霍去病亲近,但在礼制上,他并不是合适的人选来主持冠礼。
这种复杂的家庭背景,让霍去病的成年礼和取字变得异常困难。
这个故事让我们更深入地理解了古代中国的文化和社会规范,以及个人身份与社会地位之间的微妙关系。
霍去病的处境,不仅是他个人的问题,也是当时社会结构和价值观的体现。
对于随心所欲的天子刘彻而言,此等琐事自是不在话下。
他轻声对卫青道:“去病自幼依傍于你,亦在朕之关注下茁壮成长。
倘若真遇不便,何妨由你亲自操办其冠礼,朕则作为嘉宾莅临,如此岂不美哉?”
然而,卫青,这位素来稳重之将领,却认为皇恩不可滥用,更何况此举有违礼制之嫌。
几经思量后,他终想出一妙计:于繁华长安中寻得一霍姓显贵之家,恳请其代为操办冠礼事宜,并借用其家祠以行礼。
追根溯源起来,天下霍姓皆尊周文王第八子霍叔为祖先。
故而霍去病之冠礼得以顺利举行。
然而遗憾的是,那位临时请来的宗亲却并未赐予他字。
刘彻心中暗想:“既然去病之名由朕所赐,那么其字便留待有缘人赋予吧。”
而卫青则思忖道:“去病尚且年少轻狂,且其生父依然健在人间,只要陛下不赐字于他,我亦暂且保持沉默。”
如此拖延下去,霍去病竟一直未能得到属于自己的字。
这也成为了他人口中议论纷纷的话题和攻击他的软肋。
总体而言,作为私生子所带来的种种困扰无处不在地缠绕着他,这乃是他所独有的难题和困境。
尽管他在诸多困难重重的事情上轻松超越了众人之期望和想象,但由于缺乏一个正式的父亲身份作为依靠和庇护。
在一些人们认为轻而易举就能完成的事情上他却往往感到力不从心、举步维艰。
例如冠礼的举行、字的赐予等仪式性活动以及他作为列侯所应享有的家庙设立和日后婚礼的筹备等事宜都让他遭遇了前所未有的麻烦和困难。
所幸在日常生活中需要正式以字来称呼他的场合并不多见,他鲜有朋友知己。
身边更多的是军中的同袍与下属他们习惯于用“骠骑将军”这一官方头衔来称呼他。
他也从未有过其他直接上级领导,他的顶头上司便是大将军而大将军的上级则唯有天子此二人都是他的亲戚长辈因此通常都直接以去病来呼唤他。
张骞眼见霍去病长时间陷入沉思之中担心自己方才的言辞或许有些冒昧了于是赶忙出声安慰道。
“这其实并非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你不必太过耿耿于怀。”
霍去病深知,张骞此言,乃是出于对其感受的细腻体贴。
然而,他并非欲回避此等身世之事,只是此刻旧事被重提,难免触动其心弦,泛起一丝难以名状的酸楚。
他轻轻晃动手中之琼浆,不禁效仿张骞之口吻,长叹一声:“嗟呼!时光荏苒,竟不知霍家之族谱上,是否已镌刻吾之姓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