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去病战神记
作者:面包小子 | 分类: | 字数:45.5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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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章 归心似箭,霍去病的家族与国家情怀
叶青再度向师父躬身施礼,心中却暗道:“师父过虑了,弟子从未有过多奢求。”
夜色如墨,霍去病策马扬鞭,星夜兼程赶往平阳县。
黑暗中万籁俱寂,唯有马蹄声声,回荡在空旷的官道上。
抬头仰望星空,北斗七星熠熠生辉,斗柄南指,已然回归北天那熟稔之位。
翌日破晓,他终于得见祖先曾辛勤开垦之土地。
虽为初见,然这片黄土地却让他心生亲切之感。
此处虽非风景如画之地,却让他情不自禁地联想到“家园”二字。
他习惯性地跃马登上高地,极目远眺,群山连绵,沟壑纵横,尽收眼底。
这片厚实的黄土位于河汾之间,黄河波涛汹涌,汾水清澈如练,自古以来便是一方宜居乐土。
古时先民耕作虽显粗放,然若非土层深厚,历经多年耕种之后,土地必将贫瘠不堪,文明亦可能因此中断。
正是这片丰饶的黄土孕育了源远流长的文明史。
昔日尧帝曾在此建都立国观星测天、制历授时之举已是两千余年前之旧事。
“乃命羲和钦若昊天历象日月星辰敬授人时……”
霍去病心中默念《尚书》中关于尧帝之记载不由得感慨万千平生第一次,体会到为故乡而自豪之情怀虽未曾踏足此地然凝望这片热土。
他仿佛能目睹祖辈们筚路蓝缕开疆拓土之壮丽画卷心中不禁暗道:“吾祖竟遗留如此宝地予我此乃吾誓死守护之家园。”
怀抱着对“家园”二字的深沉感慨,霍去病轻轻踏入了父亲的家门。
这次重逢,父亲霍仲孺仍显得有些拘束,他的寡言内敛与母亲的开朗健谈形成鲜明对比,令霍去病觉得别有一番趣味。
在微妙的沉默中,霍仲孺蓦地想起某事,回首唤道:“哦,险些忘却,光儿何在?”
闻言,一个少年从暗影中走出,不待父亲吩咐,便恭敬地跪下行礼,“小弟霍光,见过兄长。”
这便是他同父异母的弟弟!第一次听到“兄长”的称呼,霍去病的心头一热,眼眶竟微微湿润。
这普普通通的两个字,对他而言却是前所未有的温暖与认同。
他轻轻扶起弟弟,仔细端详。
少年约莫十五六岁,眉宇间透露着聪明与稳重,面容清秀,虽与自己并非一母同胞,但那份血脉相连的亲情却是不言而喻。
霍光也抬首望着兄长,眼中闪烁着好奇与崇敬的光芒。
兄弟二人虽未曾多言,但那份天然的亲情已在空气中悄然流淌。
霍仲孺仍有些手足无措,只得领着长子在庭院中漫步,一一指点着新置的田产。
而霍去病却神色凝重地说道:“父亲,我此行归来,除了探望您与弟弟外,还有一个重要的心愿。”
霍仲孺闻言驻足,只见霍去病深吸一口气,正色道:“我希望能祭拜霍氏祖先,以表敬意与归宗之心。”
霍仲孺恍然大悟,连声附和:“是是是,家祠……理应前往家祠……”
他心中暗自懊悔自己的疏忽,人家千里迢迢归来,岂能不祭拜祖先、认祖归宗呢?
一切准备就绪后,霍去病踏入家祠的门槛。
那一刻,他强忍心中的激动与感慨,步履沉稳地走向祖先的牌位。
香烟缭绕中,他深深鞠躬,将心中的敬意与思念化作虔诚的祭拜。
往昔岁月,他未曾涉足家族祠堂之圣地,亦未曾参与祭祀先祖之盛典。
每逢新春佳节,邻里忙于除尘、敬祖,唯独他,闲庭信步,无所事事。孤寂与怅然,如影随形,刻骨铭心。
今朝,他终向先祖灵位献上虔诚香火,深鞠一躬。
翻阅族谱间,追溯霍姓之源流,探寻家族之荣耀。
虽知霍氏起源于周文王之子,封于霍国,以国为姓,然数百年家族传承之细节,却如雾里看花。
今日终拨云见日,解开心中谜团,甚感欣慰。
更有一桩心事,困扰他许久:封地应设家庙,以祭先祖,然他封地虽广袤,家庙却迟迟未建。
未曾踏足封地,非因繁忙,实乃此事萦绕心头,难以释怀。
今朝终得解决,祭祀之意义,非同凡响,令人心旷神怡。
归途之中,霍去病细心观摩胞弟霍光之举止,觉其过于文雅,不似武夫之粗犷。遂问:“贤弟,近日所忙何事?”
霍光恭敬答曰:“正于学馆苦读。”
霍去病再问:“此地偏隅,先生之才学恐有限乎?”
此问颇为微妙,直言不讳恐伤师长之尊,过誉又显虚伪。
霍去病故意设问,实为试探胞弟之智慧。
霍光沉思片刻,答曰:“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
先生已赐我智慧之钥,我相信随着自身修为提升,必将遇见更多博学之士。”
此言既显谦逊之态又露自信之姿更蕴含对广阔天地之向往。
年仅十五之少年竟有如此远见卓识霍去病闻之不禁对胞弟刮目相看心中暗自赞叹。
返回家中霍仲孺仍难以启齿霍去病亦感无奈。
他曾思索是否向父亲请赐表字然观父亲之态此事尚需从长计议。
虽自身已无芥蒂然父亲似乎仍未适应此事只能徐徐图之。
既然父亲始终缄默不言,余下的时光便成了兄弟二人的叙谈之会。
霍去病又向霍光提出诸多问题,细心观察之下,愈发觉得这位胞弟非同凡响。
他性格谦和稳重,智慧过人,心思缜密,竟与已故的生父有着几分神似。
于是,霍去病心中暗自立下决定:“此弟实乃可造之材,值得我悉心栽培与扶持!”
经过一番深入交谈,他温和地探询道:“贤弟,你可愿意随我同返长安?”
言罢,他目光投向父亲,霍仲孺面露喜忧参半之色,“光儿尚且年幼,恐怕难以担当此任……莫要去添乱了……”
霍去病转而望向弟弟,“你可有信心胜任此行?”
霍光毅然回答:“兄长十七岁便已在沙场建功立业,受封侯爵。如今我已年逾十五,出门历练又有何不可?”
闻听此言,其兄露出满意之笑,轻拍其肩,“甚好!”
夜色渐浓,霍去病不便久留。
他留下数人护卫弟弟周全,自己则星夜兼程离去。
此地距长安尚有六百余里之遥,而他已耽搁两日,此刻必须全力赶路,方能在大军抵达长安前与其会合,以免耽误了天子亲迎这支凯旋之师的隆重仪式。
东路汉军于三个月前自长安城外启程,如今终又重返故地。
凯歌震天,献俘于宫阙之前,天子亲自检阅三军,祭天告地,盛大的郊迎仪式标志着此次漠北远征的圆满落幕。
不几日,匈奴单于伊稚斜所遣使者抵达长安。
此乃汉廷预料之中,战败者自然应主动求和。
战争之后,便是和谈,此乃历史之常情。
和谈若成,则意味着双方达成了新的平衡;倘若和谈无果,便只能再战!
然而,此番匈奴使者明明是前来求和,却提出了令人匪夷所思的要求——他们居然仍旧坚持要求与大汉和亲通好,真乃荒谬至极!
想我天朝上国,兵强马壮,岂会轻易与尔等蛮夷之辈和亲?真是可笑之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