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去病战神记
作者:面包小子 | 分类: | 字数:45.5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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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1章 心之所向,建华与霍去病的坚守与抉择(求催更)
七载光阴,犹如白驹过隙。
忆往昔,我乃桀骜不驯之少年,为赴军旅,提前行冠礼,肩扛重任,身披铁衣,为国远征。
未曾料想,转瞬之间,我竟也步入了追忆往事的年华!
回首这七年征程,我无怨无悔。
于人生紧要之处,我毅然做出了两个抉择,此二者,乃我永生不会后悔之决定。即便时光倒流,我亦会坚守如初。
南山之巅,冬雪皑皑,群峰披银,山谷幽静,美不胜收。然而,刺骨之寒意,亦令思念之人倍感凄凉。
神木书屋之内,茶炉水壶咕嘟作响,暖意融融。
陈老先生放下手中书册,凝视着托腮沉思的女徒弟,眼中满是关切。这孩子,的确清瘦了许多。
“看来,霍将军被困朔方,若要相见,唯有你前往探望。”
师父的话语,如春风拂面,温暖我心。
我抬头,眼中闪过一丝光芒,却又犹豫不决。
正当我欲开口之时,师父又笑道:“为师活了这么大岁数,却从未踏足朔方。
边塞大漠,神往已久。
能与你一同前往,共赏风光,亦是人生一大乐事。”
闻此言,我眼眶湿润,感激之情溢于言表。“师父,多谢您愿陪我同行。
否则,我一人面对未知之路,真不知该如何是好。”我哽咽着说道。
师父笑得更欢了,“傻孩子,有为师陪着你,你还怕什么呢?我们一同前往朔方,共历风雨,岂不快哉!”
我低下头,心中却已翻涌如潮。
在师父的话语中,我找到了前行的勇气。
此行不仅是为了看望他,更是为了与他并肩作战,共创辉煌。
我心中暗誓:从此,我将留在他的身边,与他共赴国难,生死相依!
昔日传闻,有女娲羲皇之上古时代,彼时之世,夫妇之伦尚未萌生,男女之情状,今已无从稽考。
然自轩辕黄帝以降,尘世之中,夫妇之道已赫然确立。
依《易经》之旨,夫妇之道遵循“恒”卦,盖因“夫妇之道,恒久不已,故受之以恒”。
恋爱之道,则寓于“咸”卦之中。
自两情相悦,至互许终身,咸卦翻转,即为恒卦。
易经之中,由咸至恒,圣人阐述诸多奥义,论及恒久不渝、由热烈至清醒、男主外女主内、共同担责之道……然,关于正室侧室之制,却未见于咸、恒二卦之中。
此乃因人伦夫妇,本不涉及此等情形,唯富贵中人,方有此等纠葛。
然则,易经广大悉备,穷理尽性,于另一卦中,亦谈及此道,即“归妹”卦。
归妹,字面之意为嫁出妹妹,源自商代君王帝乙嫁妹之典故。
此卦之中,涉及滕妾之制。那么,圣人于此卦中,又有何高见呢?
当年周公演卦,必已洞悉此制之隐患与问题,故为归妹卦所撰卦辞为“征凶,无攸利”。
及至孔子为此卦撰象辞时,先赞其对于繁衍子孙之意义,然至最后一句,终暗示此婚姻之结局不妙:“征凶,位不当也;无攸利,柔乘刚也”。
由此可知,正室侧室之制,初或出于繁衍后代之需,然演变至后,更多乃因人心贪欲、世道染污所致。
历代以来,无论宫廷民间,妻妾之争之祸患层出不穷,影射人性之善恶,甚至影响历史之演进。
即使如周公、孔子般先知先觉之圣人,亦仅能指出此婚姻之不妙之处而已,对此制度并无实际之解决办法。
连圣人都束手无策,一个年轻女子又能有何办法呢?
建华自幼便知圣上一直有意让霍去病尚主,然而她过去与霍去病一样,对此并无过多想法。
建华并未将此视为难以逾越之障碍。
她深信,只要己方立场坚定,圣上亦不能强人所难。
昔日回绝卫公主之事,所难非在于回绝本身,而在于如何在回绝之时,仍能为圣上保留颜面。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甘泉宫事件骤然而至。
虽最终太子得以保全,但霍去病却付出了惨重代价,失去了与圣上谈判之筹码。
如今,圣上意图通过联姻来控制他,而他已无力挣脱此困境。
大半年来,尽管霍去病在来信中从未与她商议此事,但建华已洞悉天子之意,完全明白了自己的处境。
“古礼之中,天子或诸侯嫁女,常以同宗之女为滕妾。
你身为宗室之女,按照陛下之安排,你的地位或许将类似于古时的滕妾……”
在咸卦翻转为恒卦之时,她已下定决心,将遵循恒卦之义,直面所有考验。
包括他可能阵亡于战场,以及他已有姬妾的现实。
然而,她万万未曾料到,还会有这样一条考验:不能做他的正室夫人,只能屈居为卑微之侧室!
在霍去病看来,此事绝无商量之余地,因他不知自己如何能过此种生活。
他坚信,若陛下不欲逼出人命,便应放弃此念。
然而,建华自幼隐修,心性既非霍去病那般刚强决绝,亦非寻常女子遇到此事时那般慌乱无措、心碎肠断。
她深知,遭遇何事非己所能决定,但持守何种心志则完全取决于自己。
如今,她在愁肠百结之中,仍未失去心中之清明。
她反复思量,终觉两人能在一起比什么都重要。
他们若能在心中以恒卦自持,则比形式上的夫妇更为重要。
在收拾行囊时,她已做好了不再归来之准备。
她黯然神伤地与南山的一草一木默默告别。她在此地修行了十多年,未曾料到今日竟未待六礼便要出嫁。
有好几次,她想鼓起勇气将自己的打算告诉师父,但每每临到开口又犹豫了。
“师父、叔父、师兄弟们对我厚爱有加,而今我却不待六礼而嫁,这个归宿岂能不令他们伤心!
还有这些天真的孩子们,我又该如何向他们解释我的处境和决定呢?”
唯一可安慰的是,她的双亲已然离世,不会再为她所受的委屈而心痛。
尽管她未曾如寻常女子那般,哭得肝肠寸断,但每当夜深人静,独坐灯前之时,她心中的酸楚却难以抑制。
在那些默默流泪的时刻,她只能自我劝慰,试图让自己的心放宽一些:“这一切,确实是对你的不公,但若没有他的出现,你或许早已被送去和亲,成为单于的妻室。
那么,是做单于的正室所受委屈更少,还是作为他的侧室更为不堪呢?你应当将自己视为受恩深重之人,这份恩情无以回报。
今生已然许给了他,无论前路如何,你都要陪伴在他身旁。
既然已知此中之苦,那么来生,愿你再不受此等苦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