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原本低着头眼观鼻鼻观心的灵芷忍不住笑了出来，又赶紧噤声。

再看玉卯，早就笑得打滚：“哈哈哈哈，还以为你有多厉害呢！”

简沫沫心中憋屈，但眼泪只能往自己肚子里吞。

只有玄冰仙人一脸淡定，将她捡起来，又丢进手中的茶杯里。

根叶在水中尽情舒展开来，简沫沫只感觉清凉舒适，都忘了这是男配喝过的茶水。

她在玉卯面前丢了这么大的脸，一时也不好意思再开口，焉头巴脑地躺在杯子中。

灵芷察言观色，发现玄冰仙人虽然眉头微蹙，但不像要生气的模样，连忙乖巧道：“师尊，徒儿没能看管好凝气丹，请师尊责罚。”

玄冰仙人没有开口，低头望了还在地上打滚的玉卯一眼，不怒自威。

玉卯浑身一哆嗦，连忙端正趴好，讨好地晃了晃短尾巴：“玉卯也……请仙人责罚。”

“芷儿，”玄冰仙人淡淡地说，“玉卯就先交给你管教。”

“嗷呜！”玉卯惨叫一声，“不要啊！”

落在灵芷手里，自己还有好日子过吗？

灵芷立马把它从地上拎起来，恭恭敬敬地说：“是，师尊。”

“至于你，”玄冰仙人清冷的声音再度响起，“抄门规十遍。”

灵芷松了口气，抄门规而已，只要不把自己赶出师门就行了。

“徒儿多谢师尊。”她不管还在自己怀中拼命挣扎的玉卯，冲玄冰仙人行了一礼，便退了出去。

简沫沫心中也有些忐忑，就算是被兔崽子拖累，但毕竟那什么凝气丹自己也用了，还不知道男配会怎么罚自己。

她见玄冰仙人闭目凝息，犹豫半晌才怯怯地开口：“师尊……”

男配眼睫微动，按他的性子本应不予理会，却分出了一缕心神准备听她说什么。

简沫沫想到之前女主和兔崽子的表现，试探地说：“我错了，请师尊……责罚？”

玄冰仙人一时间竟不知道怎么接话，自己明明没有要怪这小仙草的意思，否则怎么会尽心尽力地救治她。

究竟是哪里让她误解了？

他思索片刻仍不得其解，只好淡淡吐出两个字：“不用。”

不用？自己没听错吧？

简沫沫高兴起来，得寸进尺道：“那师尊可以收我为徒吗？”

这下玄冰仙人睁开了双目，扫了茶杯里的小仙草一眼。

他的眼神明明不带任何感情色彩，却被简沫沫认为是种轻视，仿佛在说：就凭你这样还想当我的弟子？

“别看我现在这样……”受这一眼的刺激，她不服气道，“但我已经能变成人了，你不是也看到的吗？”

这倒也没说错。

玄冰仙人回想了下那女童的模样，唇边浮起淡淡笑意：“嗯。”

“嗯”是个什么鬼？

“我是说真的。”简沫沫厚着脸皮说，“等我能稳定人形之后，就拜你为师。”

既然她已经能化形，便不再是那株长在灵泉旁的小仙草。如果不是灵秀宫的弟子，就没有理由能继续留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