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赵子越始终是云白的一个心结，总想知道更多有关他的情况。万一是他穿越过来了呢？

“比方国家边境战事，新任将领，高公子可有关注过？”云白不再打马虎眼，单刀直入地问道：“像那个年轻战神赵子越，你可有听说过？”

眼前的少年书生正在追求自己徒弟，问他什么，想来他不会乱想，只以为是在考察他人品学问。

“是那个新晋威武候赵子越将军吗？听说他打仗很厉害。”高运城不明白云白为何突然问这种问题，但还是很快调整好心态，如实答道：“只是他是武将，小生对他了解甚少。先生教导我们要刻苦读书，不可好高骛远，将来即便考取功名，也是以文治国……”

云白初时眼睛一亮，进而眼神暗淡下去。这少年就是个书呆子，他的老师袁正生怕也不会对赵子越做深入了解。毕竟武将安邦，文人治国，袁正生不过是最底层的文人，自然不会要求自己的学生对朝中政局通盘了解。

高运城看云白失望，生怕云白小看他，连忙道：“小生虽然不通武学，但读书是很刻苦的。若是将来能入仕为官，小生定当多了解国事，不会做那井底之蛙。”

他现在已是秀才，可谓少年俊杰，是高家最大的希望。他父母是商人，家中两个哥哥都帮着经商，只有他是最有希望的读书郎，他得为高家门楣争光，以功名光宗耀祖。至于赵子越那样厉害的人，离他太遥远了。

“你既然有心入仕，一切皆有可能。”云白一眼看出他心思，淡笑道：“作为一个书生，除了要关心家事、身边事，也要关心国家大事。只有胸怀大局，才能走得更远。”

其实云白真不想说教，可她凭白问了人家问题，总要有所表现。但她又对现在的科考并不了解，也不能把路指歪了。看看高运城瘦弱的身板，最后道：“作为男孩子，你不能只顾着读书，也要多锻炼身体。”

云白说完，也不再管高运城，回去找袁正生。留下高运城在风中凌乱，对他的考察这就结束了？

云白是下了决心，今天无论如何，也要对赵子越的身份了解清楚。高运城了解有限，或许袁正生更清楚。可是，当真正面对袁正生，云白又不知如何开口了。

袁正生对云白来他书房，却是欣喜不已。云白他们虽在这里吃饭，可都是与自己老妻和三个丫头在一起，他只是与自己学生高运城用饭。而云白吃完饭，便又去忙自己的事了。他们很难有机会单独交流。

“云大夫，老夫正想找你，那个……我已经开始按你的意思写书了。”袁正生从书桌边站起身，向云白迎过来，可能是紧张，粘着墨汁的手不由摸摸鼻子，墨汁粘上去，留下一抹黑。

云白忍住笑，静听下文。

“那个……只是，你所说的那位状元宰相吕蒙正所着《破窑赋》，老夫怎么也想不起这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