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说：“如果道是一种有形的东西，可以拿来献给人，那人们就会争着献给君王；如果道可以送人，人们就会拿它送给亲人；如果道可以说得清楚，人们会把它告诉自己的兄弟；如果道可以传人，那人们就会争着送给自己的子女了。然而这是不可能的，原因很简单：如果一个人心里没有对道的正确认识，那道就不会到他的心里去。”

这一番话看似简单，却很深奥，孔子有点儿不懂了，他辩解道：“我也在努力啊！我不断地研究《诗经》、《尚书》、《礼》、《乐》、《易》、《春秋》，我讲解先王治国之道，还遏见了70多国的君王，但他们都不采纳我的主张，看来人们是太难说服了！”

老子说：“你研究的‘六艺’不过是先王时代的陈旧东西罢了，礼，应该与时俱进……”

讲到这里，云白突然打住话头，问郑耀祖道：“听出什么来了吗？”

郑耀祖微笑点头，“师父，老子是博学多才的得道高人，而孔子则是谦虚好学的圣人。”他思索着道：“师父是希望我吸取前人的经验，谦虚好学，博学多才，不拘泥于他人经验，要有自己独到的见解，对吗？”

这少年真是天才啊！可能用不了多久，就能把她的老底都掏空了。

云白在心中惊叹。

决定以后少谈古人，多谈医术，不然，这徒弟可能就把她难住了。至于医术，以后说不定还能从这少年身上得到启发，相互进步。

云白想着，不由细看了少年一眼。郑耀祖清瘦的面庞依旧掩不去令人迷醉的气息，这是一个撼人心弦的少年，坚毅的棱角、阳刚的五官，拼凑在一起完美无瑕，深黑的眼眸似有雾气环绕，笑意荡漾其间，神采飞扬。

想到初见这少年时，一脸的苍白憔悴，死气沉沉的样子，如今却是唇红齿白，脸上泛着健康的红润，更显少年英姿勃发。

“对，你领悟力很强。”云白开心地称赞。少年的变化，都是她医术所致，一种成就感就在心中漫延而开。

“师父，谈论这半天，您用些茶点，休息一会，我给您弹奏一曲，可好？”郑耀祖得到表扬，满心高兴，像得到糖果的孩子，招手让丫鬟送来精美的茶点，自己就坐到了琴边。

“好啊。”云白自打穿越过来，就是拼命地学习，不断地创业，还没正经听过古曲呢。想不到这少年要单独为她演奏，心里大为高兴，黑亮的眸子精光闪闪。

郑耀祖看一眼云白含笑的眼眸，越发兴致勃勃。他席地而坐，随之眼眸低垂，微微沉吟片刻，修长而优美的手指便若行云流水般舞弄起琴弦，长长的睫毛在那清俊脸上，形成诱人的弧度，人随音而动，偶尔抬起的头，让人呼吸一紧，好一张翩若惊鸿的脸！只是那双眼中忽闪而逝的某中东西，让人抓不住，却想窥视，不知不觉间人已经被吸引，与音与人，一同沉醉。

云白原本拿了块糕点咬在嘴里，一时听得都忘了咀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