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很快退了干净，途妖深吸一口气站起来，看了看陌生的环境，和让人心凉的种种。

“冬天？”，途妖喊着，她记得冬天为了保护自己去啄无言的场景，此刻没见到它心里很担心。

“主人！！！我在这里！！！！”，冬天扑腾着狂叫。

途妖过了两道帘子，转身出了门，才看见它被关在笼子里，途妖好看的眉毛蹙起，“谁关的你，真是……”，她自己都没舍得这样对待冬天。

“主人……哇啊……”，冬天停在她的手臂上，一阵儿地抹泪。

“好了，那破笼子待会儿给你砸了！！”，途妖恶狠狠地看着笼子说了句。

“就是！！砸它个稀巴烂！！”，冬天也气愤地盯着笼子，忽然一转头用翅膀摸了摸自己的头，有些委屈地半遮着面看着途妖。

途妖噗嗤一笑，“唉……多大了，那都是你小时候我才惯着的，都这么大了还要？！”

“……要”，冬天更加委屈了。

“好了，那就亲一个好了”，说着途妖朝它嘴壳亲了过去，冬天一脸满足的转了一圈，有些羞涩。

“这里……是皇宫没错了……”，途妖感慨地看着那片天，似乎绵延到皇宫的尽头，也让人心生无力，“出不去了，也逃不了了，冬天，你先去跟阿风说一声吧，就说我……很好，让他不要担心，我会找机会出来见他一面的。”

冬天点了点头，然后又摇头，“主人，你忘了男主人他听不懂我说话的，每次跟他交流都显得他特别傻，你还是写个什么我刁过去吧。”

途妖一时差点忘了，“对啊……”，她带着冬天往屋里走，到处看了看才发现没用过的砚台等东西，找纸，磨墨，写字，幸好跟着袁黛黛认过一些，所以也不是很困难，她尽量写得简单，自己能表述清楚，阿风也能看懂。

“去吧……”，途妖摸了摸冬天的头，温柔道。

冬天有时候觉得，要是自己不是一只鸟多好，它想变成一个男子，可以保护主人，也可以……告诉主人它也很喜欢她。

途妖看着冬天展翅高飞，越来越远，最后从一个模糊的小黑点变得什么都没有了，她才进了屋。

坐在铜镜前，她想了很久，如果一定出不去，那就……

这张脸，如果毁了的话，九凤就不一定会再对自己感兴趣了吧，是的，途妖从来不觉得这种强迫来的属于喜欢，九凤从来不是喜欢自己，只是对自己感兴趣而已，因为还没有腻，所以才会这样霸道偏执。

途妖忽然很想念之前的模样，黑黑的，平静地生活下去，现在却因为这张脸，和自己被他看见的会跟动物交流的能力，导致自己走到这种程度。

真是不该啊……

红颜祸水，袁黛黛之前说的时候她还不是完全理解，现在却是有些感同身受了。

途妖拿起摆放在面上的钗环，尖溜溜的一角，她拿起来摸了摸那头，小声道：“唉……挺锋利的……”，于是她试着在自己手臂上划了一下，光洁的皮肤立刻翻起皮肉来，血水冒出，途妖看着，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