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4、阿尔图佐夫

现在约翰-康纳一号那边已经濒临分裂，而且存在严重的极端人类主义者。救世军那边情况不明，但可以想象既然没有约翰-康纳这样一个强势的领袖，那么内部的混乱几乎是肯定的。

而且，听施瓦辛格的说法，似乎这几个人类势力之间还在互相冲突？应该不会这么简单，恐怕是一部分人把约翰-康纳二号当成了机器人的叛徒来的吧。那话怎么说的来着，机奸……哦不，是人奸。

“约翰-康纳二号他做过什么事情么？”唐煜问道。

“他得到过电子人革命军的支持，而救世军和约翰-康纳一号跟电子人革命军之间先后都发生过战争。”施瓦辛格回答。

“电子人革命军？它们现在在哪儿？”唐煜的直觉告诉他，凯瑟琳-韦弗很可能就在那里。

“天网在攻击它们，人类也在攻击它们，而它们也毫不犹豫的跟双方同时开战。所以之前被打散了，但是它们的主机核心已经被转移走，所以应该还没有覆灭。只是无法找到具体的位置。”施瓦辛格回答。

唐煜点点头，对施瓦辛格说道：“约翰-康纳二号那边，原本我是应该去一趟的。但是现在天网的攻势迫在眉睫，我必须在这里坐镇。我会调拨两架白鹅运输机，把你的州长系统，以及一批武器和粮食送过去支持他们的战斗。”

接着他顿了顿又说道：“并且还会送过去一批专用的通讯器材，这样我们可以保持联络。而一旦他们那边战况不利，那么就想办法撤退到我这儿来，为他们保留下一丝火种。”

“明白。”施瓦辛格沉声回答，他从来不会多说话，也不会提出质疑，只会去执行。而这并不是因为机械和死板，而是因为他和唐煜之间的信任。

“只是不知道，这暴风雨之前最后的平静，还能维持多久……”唐煜说道，他打开电脑，调出这个世界的地图，指着中间一个小点对施瓦辛格说道：“这里，是这个时空的守护者集团出现过的地方，也是这个时空的极光岛所在。我们的下一个目标，就是这里！”

……

天网控制区腹地，这里坐落着一座庞大的城市，灰衣军的城市——灰色之城一号。

这里居住着向天网投降，并且与人类为敌的灰衣军，以及他们的家属。天网的策略其实非常奇怪，它并没有对人类采取灭绝行动，在发射核武器摧毁人类的主要城市和军事基地之后，它就非常热衷于抓捕四处躲藏的人类当做奴隶。

对于机器人来说，瓦解了人类的主要抵抗之后，想要毁灭剩余的人类，其实有很多办法。比如传播病毒，毁灭环境等等，但是天网并没有这么做，它只是不断的制造终结者，一座城市一座城市的攻击。稍有抵抗的人都会被终结者杀死，但是只要跪地投降，天网并不会杀他们，只是把这些人关进集中营。

在集中营当中，人类的俘虏会被进行标记和区分，反抗意愿最强烈的人，都会处死，或者用作人体试验。不想反抗，但也不愿意为天网办事的人，会在终结者的押解下，作为天网的劳动力为它们制造更多的机器人，修建更多的工厂。

而愿意投降，愿意对自己的同胞开枪的人，就会被编入灰衣军。加入灰衣军之后，还会进行进一步鉴别，如果确实对天网死心塌地，那么他们的家属也会被解放——如果他们还活着的话。

至于为什么会这样，不得而知，包括阅读了大量终结者设定的唐煜也不知道【注1】。

而天网修建给灰衣军居住的城市，就被称作灰色之城一号，二号……N号。这些城市出人意料的规划的都不错，也许是因为天网的数据库当中所有的知识都来自于人类的原因吧。

灰色之城一号，是最先建成的灰衣军城市，也是最大的，灰衣军的最高统帅部就坐落在这里。这是一座只有十层楼高的建筑，但是占地面积极大，在建筑上拉着很多代表天网的旗帜——黑底的旗帜上，画着一个红色的机械手掌，手掌中间是一只巨大的眼睛。

在这栋建筑顶楼的一间办公室里面，一个六十来岁，须发花白，身体壮硕的人正站在窗外，看着窗外的落日景色出神。他的一只眼睛在战斗中瞎了，带着一个黑色眼罩，这个眼罩是金属制成，上面的几个传感器上闪烁着红色光芒。

站了片刻，他摸了摸自己下巴上整齐的胡茬，转过身，来到自己的办公桌前，打开一个名贵的西班牙雪松木制成的雪茄盒，轻轻的弹了弹盒子里面的加湿器，查看了一下内部的湿度，然后才取出一根有着大卫杜夫标志的雪茄拿在手里。

他点着一根火柴，把雪茄在火焰上慢慢的转动，烘烤。片刻之后，点着第二根火柴，继续烘烤，在火柴快烧完的时候，才把雪茄点燃。

笃笃笃，办公室门口传来一阵敲门声。

“进来吧，贝利亚。”这个人的眼睛仍然盯着雪茄，头也不抬的开口说道，声音低沉浑厚。

咔嚓，办公室门打开，进来一个身穿军装，戴着眼镜的瘦高个，值得一提的是，看他的肩章，上面四颗星，赫然是上将军衔！但是他的这个男人面前仍然是毕恭毕敬。

“天网下一阶段行动计划已经传过来了。”贝利亚上将小心翼翼的说道，“阿尔图佐夫元帅。”

这个人，赫然就是灰衣军的最高统帅，阿尔图佐夫元帅！但是他听到贝利亚上将的话，却并不着急，只是耐心的旋转着手中的雪茄。在雪茄燃了一会儿之后，才拿出专门的剪刀，把雪茄的尖端剪掉，又划燃一根火柴，重新点燃雪茄，这才放进最近深深地吸了一口，脸上露出陶醉的神色。

“元帅……？”

阿尔图佐夫元帅吐出一口烟雾，缓缓说道：“这次的行动，是剿灭东南方向重新出现的守护者集团吧？没什么好说的，由你率领你的第三集团军，以及东线的第五集团军，再配合原本就在东南战区的第二集团军，合并组成东南方向A集团军群，你兼任司令。”

“不胜惶恐……但是，我保证带着胜利回来！”贝利亚低下头说道。

“几十万军队进攻守护者集团占据的弹丸之地，胜利是毋庸置疑的，对这场战役，我只有一个要求。”阿尔图佐夫元帅继续说道。

“请说。”

“借用华夏有个名人曾经说过的话……牛刀杀鸡，快去快回。”阿尔图佐夫元帅的独眼当中闪过一道摄人的厉芒！

“是！！”贝利亚上将顿时立正敬礼，大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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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其实《终结者》系列对于天网的塑造就是这么的奇怪，只能认为是詹姆斯-卡梅隆在构建这个作品的时候，更多考虑的是如何营造一种机械末日的氛围，而刻意忽略了天网本身的种种不合理性。这也是电影和小说之间最大的差别了吧。

和以前一样，小镜首先会尊重终结者原作的设定，然后在延续这些设定的基础上，加入自己的理解。天网为什么会表现得如此复杂，如此矛盾，小镜之后会做出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