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口

“看来你还是远远不了解周大夫啊……”传奇老人说着，拿出来一本书，这本书大概是A4纸大小，递给周翘楚。

周翘楚接过来，发现并不很厚大概也就是一百二十页的样子，没有书名。他翻开书一看，里面用五号字写的密密麻麻的。

周翘楚匆匆翻过问传奇老人：“这是什么？”

传奇老人嘴巴里面重重地吐出两个字：“毒经。”

“什么？”周翘楚极为惊讶，“毒经？哪个毒，毒药的毒，还是读书的读？”

“毒药的毒。”

周翘楚瞪大眼睛，又翻了翻，然后问道：“制毒的，毒品？”

“不是！”传奇老人赶忙否认道，“你们现在的年轻人，一听说毒立刻想到的就是冰毒，大麻和咳嗽水。我说的这个毒不是你们说的毒。哎呀，就是解毒的意思。虽然叫做毒经，但其实主要阐述的是解毒的原理。”

“那叫什么毒经，该叫解毒原理或者解毒要术才对。”周翘楚瞪大眼睛，一页一页地快速翻着这本书，问道：“老人家，这是我父亲给你的？”

“当然了。”传奇老人说，“不然我怎么说你不了解你父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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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什么时候给你的？”

“就是今年年初的时候给我的，二月，我们见面的时候。”传奇老人继续说道，“你父亲大周先生是中医，而且是个功夫迷。他们七零后大多有一个武侠梦，当然……八零后也有。像你这样的就没有功夫梦，满脑子想的不是柯南就是奥特曼。你父亲搜集整理了武林中的很多秘术。”说到这里，张传奇老人叹了一口气，有些语重心长，“说真的，我非常佩服你父亲，非常佩服！这本《毒经》里面主要是讲怎么解毒的。当然了，为了讲清楚怎么解毒，自然也就讲清楚了江湖武林当中是怎么制毒的。不仅有中国秘书，我看了，还有东南亚、南亚甚至还有南美土着部落的东西。这本书没有名字，你也看到了，是我管这本书叫做毒经。这本书本来就是你父亲的，现在给了你也算是物归原主。其中，你父亲记录的应该是有四十几处错误，我认为的错误，我都给改了一下，当然了主要就是中国这些，其他的缅甸、南掌、满剌加还有什么满者伯夷、阿瑜陀耶那些我也不懂，还有什么摩诃陀、犍陀罗我更是不懂，我懂的我都写在旁边了。”

“说了半天，老人家，我不明白你要表达什么？”

传奇老人哈哈一笑，摸了摸自己的头说道：“你看我这老头子，说来说去，把要说的正经事都忘了。我是要和你说，你父亲特别的擅长解毒。你不是问周大夫他是怎么搞清楚山姆是中毒的吗？就在这里。你父亲可以说是一个解毒大师。自然他就能看出来山姆是中毒的了。你不是问我说你父亲怎么知道山姆·罗杰斯是中毒的吗？就在这里。大师就是大师。这就用不着我说太多了对吧？”

“原来是这个意思啊！老人家，我懂！俗语说你大爷永远是你大爷，我懂。”周翘楚还是拧水字的眉毛继续问，“可是，我父亲是……他怎么知道的……他怎么知道山姆·罗杰斯是M化合物中毒？”周翘楚问。

“中毒是中毒，你父亲知道是中毒。但是你父亲不知道是M化合物中毒。M化合物这个词你父亲不知道。”

周翘楚十分不解，问道：“老人家……嘿嘿……你说的我都糊涂了，你方才还说我父亲是说的是……M化合物中毒。你现在又说不是，我都懵了。”

“我告诉你，是这么回事。”传奇老人用手搓了搓额头，深吸了一口气说道，“M化合物其实是我说的……我知道M化合物的事。我给你说其实是让你听的更明白。你父亲周大夫从头到尾都不知道M化合物。周大夫给那个鬼佬看病，就是认为鬼佬中毒了。”

周翘楚眉毛拧成了一个川字，撇着嘴吸了一口气说道：“可……可是……你说我父亲说的山姆中了癌症的毒，这是什么意思？”

“对呀，你父亲就是这么说的。”传奇老人说道，“你父亲就是说是中了癌症的毒。我也不理解，后来你父亲给我解释了我就懂了。”传奇老人从周翘楚的手上拿过《毒经》，然后翻开，指着上面的文字说道，“秘密都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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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翘楚赶快去看，可是一时之间却什么也看不出来。

“你看不出来吧？一时半会你是看不出来的。其实，所谓中毒是很多种的。中毒这个词本身那可是意思多了去了。吃错了东西拉肚子叫中毒，得了流感咳嗽流鼻涕叫做中毒，喝下了牵机药叫做中毒，得了天花啊埃博拉病毒的叫做中毒，其实就连抽烟喝酒上瘾的也叫中毒，这些都是中毒。可是中毒和中毒还是不一样的。山姆·罗杰斯就是中毒。江湖武林有很多的秘术。其中就有一个东西叫做慢药。”

“慢药？”周翘楚听到这里突然心中咯噔一下，他记得他好像是哪听过，但是一时半会想不起来。

“对，慢药！”传奇老人说，“《水浒传》你看过吧？那里面给宋江、李逵下的就是慢药，李逵为了快点死跟上宋江，一起阴间作伴就多喝了几杯，然后就死了很快。这就是慢药。但是时过境迁，这么多年过去了，谁知道慢药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父亲经过研究认为所谓慢药就是让人中毒然后生病的毒药。生各种奇怪的病，让人死的病。

慢药其实还是比较笼统的说法。我年轻的时候还见过有慢药让人体内生虫的，做了五十多次手术才摘干净。你想若是没有手术，没有抗生素，那人肯定就死了。这个慢药有很多种的，各式各样的，就是让人慢慢死，不是鹤顶红、氰化物那种立刻让人一命呜呼的毒药，这都叫慢药。

山姆·罗杰斯中毒，中的就是一种慢药的这个毒，中毒之后应该就是……按照现代医学来说的呢……就是让人体内的癌细胞疯狂生长。本来癌细胞这个东西谁体内都有，我体内有，你体内也有，别看你年轻，你肯定也有。但是，一般时候这个癌细胞不怎么长，就算是长也长不了多少。除非身体出现重大的变故。我听别人说，你父亲也说过。人长期的心情不好，闹心啊，抑郁不高兴啊，熬夜、喝酒、抽烟什么的，时间长了人的基因就变了，基因变啊变啊，变到一定程度，完了，癌细胞就开始长。

癌细胞其实本身就是人体内的细胞，癌细胞本身没有毒。只是癌细胞疯狂生长就把器官上的养分给吸没了，正常脏器上的细胞就死了……最后器官就死了，人也跟着完了。这么说吧，种地你也知道的，有秧苗有稗草、杂草。这秧苗就像器官，这癌细胞就像是杂草。如果杂草多了，自然就把秧苗给……给闷死了。水稗草多了，那阳光水分养分都给它吸了去，秧苗没养分可不就死了？明白了吧。这稗草杂草啥的本身就是一种植物，你不能说它不应该活，他就该死。要做的就是让稗草不长，让秧苗长，这么一来，秧苗占据上风，稗草自然就……活不下去了。那个山姆中的毒就是M化合物，你父亲不知道M化合物还以为是慢药。周大夫你父亲认为是中了这个慢药导致人癌细胞疯狂生长，所以你父亲说是中了癌症的毒。”

“原来是这样？”

“是啊，我也是半天才听懂你父亲解释的。”传奇老人点了点头说道，“M化合物的事也是我最近才知道的，本来这一次想要和你父亲面谈的时候说，可是却没有这个机会了。”

“就算我父亲认为山姆是中毒，他也不知道是M化合物，为什么他会在来波士顿的路上被人伏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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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奇老人说：“这就是一个农夫和蛇的故事了。你父亲就是农夫，山姆就是那条蛇。”

“为什么这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