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那个时间，送花天使按时送来99朵，花篮里的七彩玫瑰花，还声情并茂地给她吟了四句诗，“君在大漠东，我在大漠西，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风一漠时。”

刘夷说：“不好，诗剥古人之诗而来，最后一句商榷：共沐一风时，怎样，乞天使转告？”送花天使眼睛溜得如鹌鹑蛋，怪不得李公子对她痴情，这姐姐还暗藏诗才咧。

回去转到了李公子的家，给李公子一看，果然改得好，连连夸赞。“你不知道，”李二公子对她说：“我龙川市的朋友来信说：她名出自《离骚》，父母中学老师，从小爱看书，本来考上大学，因她弟弟得败血癌，为救弟弟她没上，太可惜了。”

李二公子刮刮这美天使的脸，拍拍她玉背，又在她胸上揪了一把，说：“人家才高八斗，我求之不得，寤寐思服，她爱好文、史、哲，我这个南京大学毕业的，也追不上，人家看上北京大学的，跟着人家拘留呢。”

“哦，原来如此，重情讲义，好姑娘啊，有男子气。”李干说：“可惜我追不上，你有什么高招么？人家在清华学报上发表论文呢。”

“哇，”这次她的眼睛睁得鸡蛋大了，要掉下来，李干拿手掌下面托住，送花天使笑的合不拢嘴，她说：“多给她来点这样幽默、滑稽的，她就喜欢你！”

李干说：“我在她跟前幽默不起来，心跳的不行，就是不会这样滑稽、逗乐。”

她叫小颖，很会来事，她说：“说明你真的喜欢她，我有一句可作参考，你先答应赏我。”李干上去吻一吻她脸，“去你的，又来咔我油，”李干把她抱住，向下压说：“快说，不说我废了你。”

小颖叫：“饶命，你就知道欺负我们，我不理你了。”李干放开手说：“回你花店去吧！”

小颖说：“你不是有干爹吗？把她调到省研究院、科学院，你再调过去，鸳鸯成对，鱼儿成双，双栖双飞，不就行了嘛，反正你亲爹已故，认干爹做亲爹未尚不可。”

“嗯，”好像一下顿悟了，李干实在佩服小颖想到周到，自己怎么没有想过呢，当即和省里干爹打了电话，要他的微信，并说：“过几天过来看你爹，这里爹没了，你就是我亲爹！”

干爹因为亲儿子李豹不回来看他，一肚子气没处发，就在电话里说：“我儿子李豹已经背叛我，不认我这个爹了，近来我一直难过的在哭，哭丧子之痛，你来正好，我就认你这个亲儿子了！”

打完电话，李干去抱住小颖亲个不停，快要动情了，“我不是她，你今天又摸我、又亲我，怎么办？我也是黄花闺女，要不你打开看！”

李公子今天兴趣大增、兴奋不已，真的就想打开她的神秘处，说：“知道你打工不易，完了给你2万，不枉你帮过我出谋划策！怎么样？完了谁也不欠谁？”

她说：“那你戴套，泄在我这里，以后怀孕，要找你的！”

李干说：“完了你吃药还来得及。”小颖说：“不行，伤我身体，你看，女人结婚了，皮肤都粗糙，就是男人的那脏东西泄在了里面。”

李干抓住她两个肩说：“听你说话好像是过来人，我两万是要见红的，不见，最多给你2000，已经比大酒店贵多了。”

“那你放心，现在网络时代，啥都可以了解，你慢慢的来，先吻我全身，我非常非常想要了，你再进来，你该不是早泄吧？”

李干不屑一顾地说：“怎么小看人，叫你吱哇叫。”小颖说：“你慢慢来，我是处女。我看过一个三级片，里面一个男人窝囊，刚进去，就跑掉了，女人难受的去找别人，后来离婚。你要是早泄，2万我也不要了，事先声明。”

“你是外交部的？还声明！你这小B，啥都知道，那我就看看你是不是真的。”说着已经把她拦腰托起，是在他家里，把她扔到他的床上，开始占有她…。

真是别有风味，另一番的光景。第二天，小颖兴高采烈，又按时给她送去99朵玫瑰花，这已经是第十天了，小颖有点近水楼台先得月的可喜，不免在刘夷前趾高气扬，想道：“傻瓜，我给你卖掉，你还给我数钱，你有鸟水平何用？还在我之后，你和他成，也是我玩过的。”

因此她说：“昨天晚上，石榴花开了，红红的，可惜你看不到。”她把花篮往地上一扔，也不说：“李二公子让我送来99朵玫瑰了。”

刘夷见她不比前几次，说李公子叫送，听她话里有话，就说：“小姑娘，小妹妹，你不想送就不送了，干嘛要扔到地上？”

她说：“我见到你就有气，人家我送去有小费，可是你是铁母鸡，一毛不拔。”

刘夷说：“我本来就不想要，人家叫你送来，我不好抹人家脸，你不愿意，就不要送了！我有男朋友。”

“呸，你有男朋友了，还接人家的玫瑰花，下贱，你是下三烂货。装什么高雅！骗钱、骗爱、骗人家的家当！告诉你，办不到，我是人家的管家！”

刘夷说：“看样子，你是来闹事的，你到底什么人，帮他送花，什么目的？”

小颖踢倒地上的花篮说：“我就是来闹事的，我是他所爱的人，你给我滚回去，别赖在这里装蒜，叫人家给你送花，我是试探你来的，现在明白了吧？”

两人越争越激烈，小颖要动手，吴中有过来劝架，问怎么回事，小颖说：“她是万恶的小三，抢我男朋友。”

刘夷说：“她原来是花店打工送花的，摇身一变，又成了李公子的男朋友了。就算是吧，我告诉她我有男朋友，她不干，骂人、诬陷人，还要动手打我，好霸道！”

吴中有把她拉开，叫她走，尽管放心，这个姑娘叫刘夷，她是陪她男朋友来的。小颖骂了几句就走了，也被吴中有训骂了几句：“别不知天高地厚，李公子看上你这样的泼妞，早晚拉倒的，你别高兴的太早！”

只听得门口有传来沙所长的声音；“小刘，明天你和何大山都出去吧，李二公子亲口发话，既往不咎，10万也不要了。”

再一看，何大山已经端了脸盆站在门口沙所长身后了，向刘夷投了个无力的苦笑，刘夷回了个淡定的浅笑，向所长客气地说了声“谢谢，”开始收拾床铺，床刷清刷床单、被子，拍枕头，所长见了，想她是个有负责心、勤快的好姑娘，有点舍不得她走，说：

“城里人，你这样的少见，何大山好福气，怪不得李二公子追她，好姑娘人人爱。”

吴中有说起刘夷在龙川市国风机械声名鹊起，以三国语言与外国人对话、对答如流外国人的问询，对剩余价值有独特见解，外国人佩服，国风无人不晓，老工人、老干部无不夸她，经理非常看得起，所长说：

“一页知秋，就此一见，就知她的为人；许多学问满腹的人，都不爱做家务，我见多了。许多从拘留所走的人，被子扔到一边，许多住旅馆的人，包括我在内，从来不叠被子。刘夷美人，你去考公务员，考到公安来，我这所长给你当。”

“谢谢所长垂青，我哪有你说的那样好呀，我调皮捣蛋的，吴先生知道，没有吧他气死。”

吴中有说：“那里，我暗恋你呢，可惜得不到。今天所长在，我向你赔罪，我对你不怀好意。刘夷妹妹，你没有呆气，那样活泼，直率，还直言要看那古代黄书。”

刘夷从枕头底下拿出那本书，还给他，“原来神仙也好色，也喝酒吃饭，喜欢美人，更不要说酒醉饭包的贪官了。”

她拿扫帚扫地，所长说：“不用了，我们有专门扫楼的。”

刘夷说：“扫楼道，不管房间吧？”扫楼小姑娘在扫楼道，听到所长说话，过来看，知道她陪所爱的来，抢下她手里扫帚说：“我来吧。”

刘夷不给，说：“不能半途而废。古代炼丹书上说：成仙无欲。此书恰恰相反，创意可嘉。想象力蛮丰富的，什么众八仙移山镇东海，什么花牡丹再生为白牡丹。神仙移山填海，古书上颇多，不如精卫填海有志气。我喜欢愚公移山，精卫填海，壮志凌云，气魄惊天地，泣鬼神！凡事从最基本的做起，一步一步来…。”

无论怎样，何大山对吴中有没有好感，对所长也是应付，通过这次被拘留，何大山对法有了实质性的理解，而不是纸上、网络上的肤浅理解。

他俩是走着回去的，走出派出所，刘夷给家里的娘打了电话，说回来了，中午到家吃午饭。何大山停下来，把两个塑料脸盆跌在一起，把他俩的衣服、毛巾等物都放在脸盆里，叫刘夷拿着。

听到背后树上一声怪叫，一只猫头鹰侧脸看着她，“哦，绮绮，”她打了个口哨，猫头鹰就飞落下来，站到她的肩上。

刘夷对何大山说：“我来时，这鸟一直跟来，在空中飞，到我进了房，它一直在楼顶上，还飞到窗户上看过我，这鸟是鸟中诸葛，很聪明。”

再看何大山时，他蹲在地上说；“你上来，我驮你回去，以报你跟随之情。”

刘夷拿下猫头鹰，不说话，亲了亲鹰头，说：“我爱你，无须你报答，你这个傻瓜！”

她泪水盈盈，一会儿，就珍珠似的掉下来，她爱他，这爱字非常沉重，其中的风和雨，只有她自己、知己知道，做女人不容易，做姑娘更不容易，男人五花八门的高招，是沼泽的烂泥凹，一不小心就要陷到里面。

一旦失足，除了无休止的悲哀、哭泣、愤慨、报仇，再无办法抹去心中的阴影，最好的办法就是擦亮自己眼睛，看清沼泽泥凹。

何大山蹲着说：“感情就是互相回报，你爱我，我爱你，你不爱我，我也不爱你！”

“不全对，单相思呢，暗恋呢，没有回报，人家爱的高尚，听过林微因和金岳霖的爱情故事吗？”

何大山说：“听过林微因与徐志摩、梁思成的爱情，没有听过林微因与金岳霖的爱情。”

刘夷说：“林微因和梁思成结婚之后，金岳霖就租房搬到他俩的隔壁，因为他爱林微因，但是他俩已经成家，金岳霖只是暗恋林微因，林微因何等聪明啊，感觉出来的，她后来得病了，”

刘夷跨到何大山背上，她说：“今天我就领你的情，要一直背我到家里，蛮有精神的么。”

“嗨，没听说，男女搭配，干活不累，何况你是我的心上人。快说你的爱情故事，还会卖关子，吊胃口。”

何大山一步一步向前走，她端着盆子，在他脸上亲了一下说：“林微因病了，还让金岳霖读唐诗、宋词，梁思成也看得出来。

可是，作为着名哲学家的金岳霖，一直没有向林微因表白，捅破这层关系。后来，林微因去世之后，有一天金岳霖请他的几个朋友喝酒会餐，朋友不知原因，金岳霖站起对大家说：‘今天是林微因的生日，请大家为她干杯。’”

可是何大山毕竟是人，也在派出所拘留室中折腾了十来天，背了三百米，就喘气如牛了，刘夷叫他放下来，何大山脱掉外衣，叫她坐在肩上，刘夷笑的不行，说：“你愿意做我的老黄牛啊，我骑了，你一辈子当牛做马，不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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