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灵灵说：“姐，让你吃肉，你说你喜欢吃素。我说伊总裁好心留你，你认为他不怀好意。总之，姐姐想法古里古怪，不是常人所想。凉皮子，街上有，你想吃我给你买来，是一个甘肃武威人卖的。明天我给你买。姐姐，有孕了？”

兰蕙知道自己又造次了，苦笑不得，又给人家刺了一下。看不出来，水灵嘴巴利害，兰蕙如果不认真对待，被水灵捧作“才女”的光环，将会黯然失色。

她看着油花一个个爆开、点点放圆的羊肉汤，对水灵说：“妹妹。一会你下去，看见小无子，叫他到这里来一趟，我有事找他。”水灵灵下楼，在楼梯碰见了小无子：

“小无子，兰姐叫你去一趟，回来给我把盘子、碗带回来。”小无子说：“我也正有事找她。”水灵灵说：“你有什么事？她是总裁特意留下的，你和她说话注意分寸，开玩笑可以，不要太放肆，你记住了？”

小无子对水灵灵说：“你现在很像个管家婆，不是我说，留她干啥？她成了伊府的第一夫人，还用得着你来管家？我发现你对老板‘忠’的勺乎乎的了。”水灵灵一本正经、满脸严肃得说：“不许你挑拨离间，你好坏！”

小无子说：“我是把你当做亲妹妹看待，才提醒你，你还真的当起管家婆了？伊总裁根本不会看上你，你这样的初中生，不要说现在，就是20年前，也是扫马路的命，还想当伊府的管家婆，可能吗？”

几句话，说的水灵灵哑口无言，她不得不想小无子的话有道理，伊氏家族，国内外有名，一个初中生来管理一方，外边人知道内情，真的笑话。小无子说：“二楼我一个人守卫就够了，用不着灶有、茂苹、霜降插足。”

“行吧，那你要克心尽忠，老板会提拔你的。”王无这就直接去了二楼图书室兰蕙那里，“兰姐姐，你好，好福气，水灵妹妹给你煮羊肉汤，我们臊味都闻不到。”

兰蕙笑道：“王老弟，我叫水妹子带信给你，就是叫你来喝羊肉汤，你晚上守在这个走廊里，辛苦了，姐姐请你喝羊肉汤。我对荤的、腥的，不感冒。”

兰蕙把清真饼撕开，一瓤一瓤丢进汤里，“据说是这里的特产，羊肉泡馍，而我认为羊肉泡这清真饼更美，王老弟，你赶紧吃，再不吃，就凉掉了。”王无子非常感动：这个姐姐重情讲义，非常少见，还真的想认她做姐姐，虽然还想要她做老婆，但因为自己文化低望而却步。

“兰姐，你真的不喝，怎么好的羊肉汤？”兰蕙说：“老弟，别不好意思，你把它喝光、吃光，姐就高兴了。”

小无子拿筷子把兰蕙撕下的饼碎片大小吃了，再捧着羊肉汤大碗，嚯嚯嚯几大口，喝个差不多了，再吃底下的羊肉条，“姐，你晚上苦读，还有一个饼你吃了吧？”说着就要去洗碗，老范碰碰敲门，小无子开门，“范师傅，进来坐！”

但兰蕙没有说什么，她看也不看老范。王无并不知道那天晚上的事，兰蕙没有给他说，水灵也没有给他说，范师傅说：“美女，晚上你不要到门口，有危险。”

兰蕙说：“那上面写着，我们知道，那阳台上半夜以后‘噢、噢呜’的，吓人倒怪的，是什么？你该不会养鬼吧？”老范说：“总裁口谕保密，我们就要保密，你不要多问。”

酒槽大肥鼻子走了，兰蕙对王无说：“碗拿下去叫水姑娘洗，你想办法搞清楚，那铁门里面的阳台上，究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怪物，这可能就是伊总裁不让我走出大厅的原因。”

王无说：“要知道里面的秘密，应该并不难，我试试，看能不能把老范的钥匙偷来，姐，你放心。”这是一座拐角别墅，曲尺形，一楼中间是大厅，大厅两个门：一个通向往南的走廊，这两边也是一阴一阳房子；一个是向东的走廊，两边是一阴一阳的楼房，老范的的饲养室在一楼3、4号，一楼1、2号，是保姆的厨房和总裁的用膳室

。一阴一阳，别墅主楼坐北朝南，阳是南间，阴是北间，单号是阳，双号为阴。副楼东边向阳，西边房属阴。主楼向东过老板厨房出走廊长方形联阶台面上两边各有一个古式水缸似的大花盆，里面种植铁树，台阶下面，经常有车装载这楼上人、兽需要的东西。

3、4号两间，就隔走廊，老范卧室在3号，饲养储备室在4号，保安王无第一次进4号储备室。看到一个开口框里，是牛肉、羊肉、猪肉，王无认为部分人吃，部分喂狼狗。

还有一些活物肉在钢筋铁框里，活的小羊、活的兔子、活的猴子等，王无子想：不让人看，自有道理，可能藏獒、狼狗吃这些活的动物时，相当残酷，“范叔叔，你好！你可真有耐心，养了那么多好东西。”

范叔叔说：“烦死了，你说我耐心，尤其是猴子，挑三拣四的，你给它喂馒头，它吊着脸不理你，它要吃脆枣；你给它脆枣，它眼睛看着天，要吃蛋糕。”

“这些兔子、小羊、猴子养他干什么？我无子就不明白，范叔叔，你给我介绍介绍。”范叔叔点上一支过滤嘴烟，呼呼地吞进肚里，又从大鼻孔里喷出来，说：“你个保安，管兔子、猴子干啥呀，你是管人的，这个你不要问，也不需知道。”

听兰蕙说：“范老头上去给狗喂食，总是提着个蓝塑料桶，一直盖着桶盖，狗食放到桶里，骗谁呀，喂猪食差不多，难道阳台上有猪圈？任何大老板都不会把猪养在阳台上，难道是稀罕的野猪、豪猪？”

兰姐姐的疑惑是有道理的，快接近中午了，看来范老头要喂食，王无子正站着看红眼西德小白兔吃草，范老头就过来对王无子说：“你该走了，你的岗位不在这里，不好意思。”王无子不得不走，但他为什么不让我看到他给狗喂食？难道阳台上是个饲养场？

就是饲养场，也不会是封闭的，不过，在别墅二楼阳台养猪羊不干净、不卫生倒是真的，难道老板想得“环境卫生奖”？总而言之，王无越想越不得其解。

硬着头皮，王无子上街给范老头买了一条“好猫”烟，他看见他抽这精致的黑盒烟。因为兰蕙叫他范老头，他现在除了当面讨好，叫他范叔叔，背后自言自语时、和别人提起时，都叫范老头。

女人对男人的影响是多方面的，契可夫说：爱情是一面镜子，教我们怎样做人。礼，有时候是一个炸药包，可以炸开一个门；有时候，也是爱的基石，小伙子给心爱的姑娘买了一条金项链，成求了一世婚姻。礼，可以让一个人死，也可以让一国亡，荆轲献图秦王殒命黄泉，秦国后来以此图灭了燕国（当然不仅仅是这）。

“范叔叔，我给你买了一条烟，我一个朋友在这个烟厂，出厂价。”范叔叔正在给猴子喂饼干，王无握着一条烟进来，“噢，谢谢，多少钱。”王无子说：“什么钱不钱的，别问了，我看和你合得来、谈得拢，算了，就算交个朋友，打工的，出门在外，不容易，多个朋友多一条路。”

范老头说：“行啊，一看王保安是个做大事的，不拘鸡毛蒜皮、鸡零狗碎，我就交你这个朋友，有事需要帮忙，除了楼上的事，尽管说。”范老头很贼，话说在前头，王保安看来偷鸡不着蚀把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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