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妻有喜,腹黑老公轻点疼
作者:毒一无二 | 分类:现言 | 字数:196.9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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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二章 狼狈
当然,这必须是在两人成婚以后,等他想出办法,将米莎的无限生命终结,自己取而代之,以后额伦族的圣女将不再是最神圣的所在。
赤练很能干,接管了圣殿的庶务之后,将圣殿的所有事情都打理的井井有条,得到了圣殿所有长老的一致认可,权力也渐渐超出圣子所涉及的范围。
每个人都是有私心的,就算是圣殿长老也不例外,圣女若是回来,他们的权利就会别剥夺许多,这是他们不想看到的。
在这一点上,他们和圣子赤练有着一致的观点,那就是延迟寻找圣女的下落,牢牢把握住自己手中的权力,将其巩固延续。
所以,这届圣女不是在她十岁那年选出来的,而是在她十六岁的时候,当锦囊中提示的方位条件姓名都对上后,赤练便带着护卫前往寻找这个名叫米莎的新任圣女。
可是,当他们来到米莎出生地时,村民告诉他们,米莎的父母死于不久前的一场瘟疫,从那之后,米莎失去踪迹,没有人知道她去了哪里。
圣子赤练虽然不希望米莎回来接管圣殿,影响到他行使权力,可也绝对不想看到米莎彻底消失,圣女下落不明,对于圣殿来说不是福音是灾难。
如果这种状况长期存在,那么,圣殿对人们的影响力就会进一步减弱,直到没有,那么,圣殿和圣子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额伦族的人民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他们想要权力,不想要毁灭,所以,从那之后,圣殿的所有人都开始出动寻找这名名叫米莎的女子。
幸好,村里人还记得米莎的样貌,找了画师画下来,赤练怀中就揣着这样一副米莎的画,画上的女子就长着和陆舒云一模一样的容颜。
而且,他还打听到,米莎失踪后,在距南疆几百里的小村庄里,有个乡绅强抢民女做小妾,那名小妾的样子,就和画上人一模一样。
那名小妾在去成亲的路上逃跑,喜娘被打倒在地,醒来后,对那名小妾印象十分深刻,按照这个线索进一步追寻,赤练就一路追到了京都来。
然后,通过多番盘查,他终于确定,那名失踪的圣女米莎,就是那个逃跑的小妾,也就是现在即将嫁给肖生严的陆舒云。
既然知道了陆舒云的下落,又为了搅黄她和肖生严的婚礼,他联系上了京都权势滔天的太子,太子最近和雍王不对盘,雍王一身军功,无论是在朝堂上还是在军队里,都是令人敬仰的所在。
太子担心这个皇弟会影响到他的地位,便开始先下手为强,联合赤练劫走陆舒云是第一步,为的就是搅乱肖生严的心神,让他腾不出手来稳固朝堂中的势力,这一步,他已经做到了。
陆舒云被劫走,肖生严心神大乱,当即不顾一切的冲出京城,身边仅带了几名暗卫,以身犯险,去就陆舒云。
这一点,让皇帝十分不满意,上位者首要一点就需要没有弱点,什么时候都应该镇定思考,想一条对自己最好的路,肖生严正好犯了这个忌讳,听说,皇帝龙颜大怒。
赤练跟在陆舒云后面,看着她走到大树后面,嘴角勾起一抹讥诮的笑容,就是这样一个女子,竟然被选为圣女,瞧瞧她身上,哪有一点儿圣女的样子,肖生严也是瞎了眼,居选这样一名粗鄙的,不懂文雅为何物的女子做王妃,从这一点来看,他也不怎么样嘛。
陆舒云忽然从树后探出头来,警告赤练:“喂,你不准偷看啊。”
赤练懒洋洋的背过身去,他已经确定了,陆舒云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只要他站在离她不远处,她就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陆舒云迅速在树后蹲下,倒也不是真的要出恭,她只是想找个没人监视的地方,好好思考一下怎样逃脱。
赤练这个人实在太讨厌了,一路上跟的紧紧的,一丝纰漏都没有,她想了好多办法都没有逃脱,眼看着里南疆边关越来越近,如果到了南疆国,赤练自己的地盘,想要逃脱,就更加不可能了。
陆舒云看了看地形,惊喜的发现这里竟然是一片湿地,不远处有一片黑色的沼泽滩,她蹑手蹑脚的向前走了几步,在通往沼泽滩的湿地上印下清晰的脚印,然后来到沼泽前,脱下身上的外袍,用一块石头拴着外袍渐渐没入沼泽,外面只露出一个角。
然后,她回头目测了一下距离刚才遮挡身体的大树的距离,一个旋身往树上飞去,和蓝天学习武功以来,学得最好的就是轻功了,她可以轻飘飘的飞上树顶,不发出一丝声音。
在飞上树顶之前,她发出一声惊叫,当赤练回过神来,冲到这边时,她已经藏身在树顶茂密的树叶后,把自己巧妙的隐藏起来。
赤练听到惊呼,循声冲到沼泽滩前,看到了那角衣袍,用力一拽,衣袍抱着的石头早已沉到沼泽滩底,他只拽上来一件满是泥污的衣袍,那是陆舒云刚才穿着的衣袍。
沼泽滩的边上,还有女人用手抓过的痕迹,看起来很像是陆舒云掉入沼泽滩,不甘被埋,挣扎过的痕迹。
第三百九十二章 狼狈
赤练是个谨慎的人,从四周寻了一会儿,找到一根长木棍,将木棍伸入沼泽滩底,发现一人长的木棍竟然没有到底,可见,这沼泽滩有多深,虽然他还是有些怀疑,但看到此情此景,对于一个不会武功的弱女子来说,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逃离他的视线,所以,尽管他不愿意相信,他还是认为,陆舒云掉进了沼泽滩,已经丧命了。
他站在沼泽滩旁,怔怔的看着那片黑色的沼泽,沉默了好一会儿,这才握紧手里沾满泥污的衣袍,往回走去。
他必须给圣殿一个交代,那些长老们都不是好糊弄的人,圣殿没有圣女,就如同民众没有了信仰,是极其危险的事情,所以,当务之急,他需要尽快赶回额伦族圣殿,处理圣女的事情,需要尽快扶持一位新的圣女上位,当然,是充当傀儡的,也许,圣女死了,对他来说,并非坏事,不是吗?
想到这里,赤练唇角又是微微上扬,转身一身轻松的走了,陆舒云透过树叶的缝隙看着赤练轻松的表情,鄙夷的撇撇嘴。
哼,还说是她的未婚夫,看到她藏身于沼泽滩,脸上一丝悲伤的表情都没有,走的那么干净利落,说什么要回去迎她成亲,说不定是找到她后要她的性命呢,幸好,没有相信他,也幸好,她这么机智的摆脱了他。
不过,就算陆舒云自认为机智,也绝对不敢在这个时候离开,她怕赤练杀个回马枪,如果是那样的话,她想要自由就有点儿可能也没有了。
陆舒云在树上一直躲着,多了一天一夜,直到确定没有危险了,这才小心翼翼的从树上爬下来。
这么长的时间躲着,不吃不喝,身体十分受不了,跳下树的时候,陆舒云的腿都是软的,她扶着树干站了一会儿,然后才慢慢向前移动脚步。
幸好,这里是森林,什么果树都有,随意上树摘几个果子吃,也是可以充饥的,陆舒云捡认识的,确定没毒的果子用衣服包了一包,边走边吃,走了十几个时辰,终于走出了森林。
森林外面就是官道,她向官道两旁看了看,分辨不清到底该往哪边走,正犹豫着,忽听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由远而近的,越来来越清晰,似乎,还不止一匹马。
因为受够了惊吓,她像惊弓之鸟似的,迅速窜到树顶藏起来,只从树叶缝隙里往外面看,等到三匹马走进了,她才发现,马上的三人竟是肖生严,凌寒和顾暖。
“生严——”陆舒云颤巍巍的叫了一声,因为身体比较虚弱,她怀疑自己此时的声音十分像猫叫。
可是,那三人都不是普通人,这一声猫叫也听得清清楚楚,肖生严蓦地停住马,惊喜交加的望向四周,不确定的喊了声:“陆舒云?”
“哎,我在这儿……”陆舒云一激动,忘了自己还在树杈上挂着,手舞足蹈的向肖生严打招呼,结果,十分悲催的从树上摔了下来。
“啊——”惨了,脸朝下,肯定要毁容了,本来被赤练那个王八蛋的易容物弄得皮肤就不好了,现在可好,要彻底毁容了,不知道毁容以后的她,肖生严还稀不稀罕。
这儿想着,她就落入了一个温暖而熟悉的怀抱,闭着的眼睛睁开,对上肖生严憔悴又通红的眼睛。
“生严?”陆舒云怔怔的看着肖生严,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似的,眼睛都不敢闭一下,然后伸出手臂,小心翼翼的勾上他的脖子,把头埋进他的怀里,放声大哭。
“生严,我真怕再也见不到你了,呜呜呜……”凌寒和顾暖面色尴尬的看着这一对,很有默契的走到一边歇着去了。
这边陆舒云从肖生严身上下来,紧紧握着他的手不肯松开,生怕一松开,就会又和他失散了。
“傻丫头,怎么逃出来的?”肖生严眼眶酸涩,看陆舒云狼狈的样子,就知道她这段时间里没少吃苦,身上的衣服外袍没了,里面的衣服还算整齐,就是脏的不能看了,一张巴掌的小脸瘦的都快看不到了,只有一双大眼睛还神采奕奕的,尤其看到他后,更是满眼都是惊喜和开心。
“当然是我机智了。”陆舒云把这几天发生的事情细细描述了一遍,听到她说她是额伦族圣女时,顾暖眉头皱了一下。
肖生严却抓住了她话里的一个要点:“你会武功?”
“额……”陆舒云摸摸鼻子,笑嘻嘻的说:“是那段时间蓝大哥教的,我学得还很快的,蓝大哥说我身体很特殊,学东西快,内功上手也快,别人需要三年五年才能学成的内功,我就用了三五个月就成了,你说我是不是天才?”
肖生严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天才?也亏得她这么脸皮厚,那可是他的功劳,要知道,他学得那门功法,可是童子功,凡是和他好的女人,都能采阳补阴,武功突飞猛进自然不是很稀奇。
凌寒知道肖生严所学功法是什么,听陆舒云这么说,他便戏谑的看了眼肖生严,叹息道:“呦呦呦,真是伟大,雍王殿下,您当初学习那门功法,原来就是为了今天啊?”
肖生严捶了他一拳,怒道:“凌寒,别忘了陆舒云可是从你家失踪的,你负有全部责任,你应该庆幸她自己逃回来了,不然的话,你们凌家可惨了。”
“凌家和我有什么关系?我们家那个老爷子,迟早得吸取教训,依着我看,凌家就此倒了,也算一件好事,不然,迟早被他作的会倒大霉。”凌寒满不在乎的说。
肖生严知道,凌寒和他们家老爷子素来不合,父子俩的矛盾与日俱深,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他淡淡的扫了眼凌寒,也就没有说什么了。
凌寒问肖生严:“还要继续去额伦族吗?”
肖生严用一种看白痴的眼神看着他,冷哼一声:“我媳妇儿还没娶回家,怎么能顾得上赤练那种东西?”
这话说得极恶毒,都不把赤练当人看了,其余三人都知道,他这是恨得紧了,如果赤练日后落入他的手心中,想必落不了好。
陆舒云偎依在肖生严的胸口,简直一下也不想离开他,分别这几天里,她每一日的过的提心吊胆,一边担心没有人找她,对以后的日子吉凶难料,一边担心雍王没了王妃,皇上为了安慰他,给他另外找一个,她在这边受罪,他却在那里左拥右抱,那岂不是呕死她了?
幸好,看着肖生严略显憔悴的眉眼,她的心里很水安慰,看来,肖生严的确心里有她,看看他身上的衣袍,还是那日大婚时穿的红袍,连着几日奔波,都没顾上换,一向喜欢干净的雍王爷何时如此既狼狈过。